守在仙客来后门的二郎一见到林毅,赶忙凑上前来:
“公子,打听清楚了,那姓常的进了醉春楼,估计再有半个时辰就要回常府了,我让傻蛋在醉春楼门口守着呢!”
“二郎,门牙胡同的挡栏可准备好了?”
“公子,您放心全都安排好了!”
“嗯!走今晚我们新仇旧恨一起算!”
林毅一声令下,和钱满贯一起,将外衣一脱,露出里面黑色紧身黑衣,每人发一条黑巾蒙面,趁着夜色,带着一群小叫花子向门牙胡同赶去。
醉春楼,刚刚经历春宵一刻的常卫,酒意正浓,坐在轿子里正微醺惬意,回味着刚才和凤仙的柔情蜜意。
门牙胡同,正如名子所言,狭窄之极,仅容两人小轿贴墙穿过,这是常卫从醉春楼回常府最近的小道。
轿子行至门牙胡同,轿子停了下来,常卫从微醺中感觉轿子停了下来拖着长腔:
“可是到了?”
轿外并没有人回答。
常卫骂骂咧咧的从轿子上下来:
“都是死人吗?怎连个声都没有?”
轿子外,寂静的连个人影都没有,轿夫跑的没了人影。
昨夜刚下过雨的石板路面,在月光的映照下,泛着悠悠的寒光。
没等常卫转身,身后传来脚步声,一个麻袋将他套了个结实。
常卫还没来得及骂娘,就被雨点般的拳打脚踢,打瘫在地。
“你是谁?敢打我,哎呦,疼死我了,轻点,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常府的大公子常卫!”
“打的就是你!姓常的你人事不干一点,我们就代表老天爷,替天行道,教训教训你,以后你再胆敢欺负老实人,下次可不是打你一顿这么简单了,再让我碰上有下次,我就卸你一条胳膊一天条腿。”
林毅最近的沙袋可是没少练,今个可是拳拳见肉。
“你TM到底是谁?敢下黑手,连名号都不敢报,算什么英雄好汉!”
常卫不愧是会几套拳脚功夫,身子骨结实,在林毅的拳打脚踢之下,两只手抱住脑袋,仍然能满嘴脏话,谩骂不绝于耳。
钱满贯胆子小虽不敢下手,可见常卫被林毅打倒在地,无还手之力,还是忍不住上去踢了几脚。
二郎他们更不用说,今天有机会新仇旧恨一起报,怎么能错过,纷纷凑上前将之前的怨气一起通过拳脚发泄在常卫身上,直到打的常卫喊不出声音,只能出气,不能进气。
林毅一挥手:
“好了,再打下去,估计得出人命了,今天就饶了这小子一条小命,让他知道我们得厉害!”
林毅伸手将常卫头上的麻袋扯了下来,常卫被打得鼻青脸肿,血肉沾在麻袋上,被这一扯,疼的他又
“哎呦!哎呦!”了两声。
“还能出声,估计死不了!”
林毅拍了拍常卫的脸:
“唉,你小子看好了,冤有头,债有主,今天打你的是你小爷我,你要想寻仇尽管放马过来,这事跟其他人无关!”
“你、你是谁?”常卫有气无力。
常卫两只眼睛肿成一条缝,费力抬起头想看看打自己的是谁,可眼前是一位浑身青衣,黑巾蒙面的男人,林毅特意将声音压低,听起来像是四五十岁:
“我是林毅,想报仇尽管来找我!”
“你、你真的是林毅?”
常卫虽被打蒙了,可没被打傻,对方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很苍老。
林毅故意道:“我就是林毅,你报仇可别找错人!”
说完带着众人离去,留下常卫一个人躺在冰冷的石板路上凄凉的喊着:
“来人啊,救命啊!”
在这寂静的胡同,这声声哭喊显得异常瘆人。
林毅和钱满贯回到酒楼继续喝酒,没大会,叶先生醒来:
“唉!年龄大了,不剩酒力,让各位见笑了!”
“先生,今天喝的高兴,要不要再来一壶?”钱满贯凑了上来,他今晚可没喝尽兴。
“不能和你们年轻人比,我得回去了,回去晚了,你们师娘又该埋怨我。”
林毅冲刘秀才施了个眼色:
“秀才,劳烦你把先生安全送到家!”
“林兄,钱兄,放心这事包我身上了。”
送走叶先生和刘秀才,钱满贯凑了上来:
“林兄,我不明白,我们都是蒙面,你干嘛告诉姓常的那小子?”
“钱兄,用不了多久,你就明白了!”
回到白府已快子时,林毅发现自己房里的灯亮着,以为是春喜那丫头给自己留着灯呢,推门却发现是白清悦坐在自己房里。
“清悦,这么晚,你怎么还没睡?”
“怎么,不欢迎我?”
“当然不是!”
林毅心里却说:你天天来我都不烦,最好来了晚上不要走!
“毅哥哥
!你快要去济州府赴考了,我亲自给你绣了一个荷包随身带着,希望你能一举高中!”
说罢从袖口掏出一件绣的精美的荷包,小小荷包上绣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鹭鸶鸟站在莲花莲叶旁。
林毅自然明白这绣花的寓意:一路连科,仕途顺利。
古代大家闺秀的绣花水平真是高。
“清悦,我若考不中,你不会嫌弃我吧!”
“毅哥哥的才华,可是整个凤凰城无人不晓,要是连您都考不中,估计整个凤凰城无人能中了!”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此次不同乡试,这是三年一次的秋闱,不仅有凤凰城的秀才前去应试,整个济州府所辖州郡,饱读诗书的读书人都去应试,我实在也没有十足把握!”
林毅暗自观察着清悦的表情,他在想如果自己考不中,是不是白府就会嫌弃他这个不中用的赘婿,甚至会将他扫地出门?
他深信那句话:这个世上唯有太阳和人心不可直视,他不知道如今的白清悦是否对他是真心实意,他倒是想试一试!
林毅的谦虚,倒是很合白清悦的胃口:
“毅哥哥,悦儿相信你的才华,悦儿在家等你高中回来...
”
白清悦那张美的动人心魄的小脸升起一片红晕。
被白清悦这么一说,林毅心里泛起涟漪。
“清悦,等我回来做什么?”
林毅故意问。
“讨厌,毅哥哥你明明知道的!”
白清悦娇羞的背过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