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悦,你一个姑娘家懂什么叫做生意,你以为出个点子就能日进斗金呢,再说你那点子虽好,可成本也是高的,做生意不是看客人来多少,是要看能赚多少利钱!”白添贵忍不住插了一嘴。
茶楼本就是白添贵父子在经营,他向着自己的儿子说话也是情理之中。
“太公,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白清悦没理会二叔仍然面向太公回道。
白清远忍不住怼了起来:
“你怎么说话呢,左一个账本有问题,右一个里面有鬼,我看有问题的是你吧,你一个姑娘家不老老实实待在家里,还成天往茶楼跑,哪有个姑娘的样子!”
白清悦听他这么一说也不依不饶道:
“我就是偏偏喜欢做生意,就爱往茶楼跑怎么了,这是妨碍你发财了不成?”
白清远和白清悦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
“好了!听我说两句!”
一直一言不发的白添福一拍桌子,呵斥道。
大家安静了下来。
“父亲,平日我不过问茶楼生意,但是此事非同小可,关乎我们白家百年基业,我不能坐视不管,白家自古经商不分男女,我相信清悦那丫头不会无理取闹,我也觉的这里面定有蹊跷,还请父亲拿个主意,查出个原委,还大家一个公道。”
白廷之环顾了一下在场的各位:
“林毅,你来说说,对此怎么看!”
林毅没想到太公会问自己,他沉思片刻道:
“太公,这事说难也不难,全凭一个账本说明不了什么,毕竟账本都是人记的,也许有什么纰漏也不一定,不如找个可靠的人在茶楼待上两天,记下流水,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白清悦附和道:
“这个办法好,每天茶楼满座,我不信没有流水这么低。”
一旁的白清远忍不住插话:
“吆!你们俩夫妻,这夫唱妇随配合的不错啊,是不是想抢白家的家主权?”
此话一出,全场瞬间安静下来,大家齐刷刷看向当今的家主白廷之。
白太公慢条斯理端起茶杯呷了一口:
“我年龄也大了,至于这家主之位,也该让年轻人历练历练,我去享几天清福了。
清悦,如今你也成亲,出去抛头露面也不必担心别人说闲话。
明日就由你带着张管家到茶楼去查下这两日流水,过两日再商议!”
从主院前堂回来,林毅和白清悦结伴往回走:
“清悦,明日你去查账可要留意,白清远要真有阴阳账本,那明天一定会做手脚,你还是要先下手为强,上次跟你说的那事你可派人留意了?”
“毅哥哥,我早就派人留意了,等我拿到账本看他还嘴硬到几时!”
“我的悦儿那是绝顶聪明,那白清远哪是你的对手!”
“毅哥哥,关键有你这军师在幕后指挥呢!”
清悦主动上前拉着林毅的手,这让林毅有种受宠若惊,赶忙趁热打铁:
“清悦,你看我们成亲这么久了,天气也转凉,
要不今晚我到你房里睡?咱总不在一起,要被母亲大人知道,定会误以为是我哪有问题呢!”
白清悦歪着头瞥了他一眼,他那点心思,白清悦怎会看不出:
“不如这样,你到我房里睡没有关系,可以把软榻收拾出来给你,我也是为你身体着想呢!”
林毅碰了个软钉子,但回头一想,也不错,好歹进了媳妇的房,那离上她的床也不远了!。
“毅哥哥,你先回,我去趟茶楼,一会就回来!”
林毅明白,清悦这是想去茶楼找那个阴阳账本:
“清悦时候不早,我还是陪你一起去吧,有个什么事还能相互照应。”
白清悦没有反驳就是默认。
两人坐上白府的马车直奔茶楼而去,马车从教坊司路过,白清悦故意将车帘掀了起来:
“毅哥哥,前面就是教坊司,要不要下去看看孙小姐?”
言语中有股浓浓的酸意。
“郭叔,这马车里怎么有股味?”林毅答非所问。
“姑爷,不会吧!昨日刚收拾了,车里的坐垫都换了新的!”
“毅哥哥,有味吗,我没闻到啊!”
“没闻到,我怎么觉得这马车里醋味这么大啊,我还以为撒了一缸的醋呢!”
林毅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你!”白清悦娇羞的小粉拳捶到了林毅身上。
“嗯,清悦,使点劲啊,被你这么一锤还真是浑身舒坦!”
“不理你!”白清悦佯装生气坐在一边。
林毅刚要上前哄,却发现马车停了下来。
“郭叔,怎么了?”
“姑爷,前面有人打起来了!”
林毅挑帘向外看了看,他不是那爱凑热闹的人,正想让郭叔调
转车头从另一条路上走,却发现打架的不是别人,是二郎带着几个小花子和几个小厮撕打在一起。
那几个半大孩子哪是那些小厮的对手,一个个鼻青脸肿,被打的躺在地上哭爹喊娘!
白清悦也认出带头的不是别人,正是这凤凰城大名鼎鼎的常大公子。
“毅哥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白清悦按住了林毅。
“清悦,你不用下车,这事我得管,这几个孩子一直帮我卖话本子,想必这事跟我的话本有关,我不能坐视不管。”
林毅一个翻身跳下车,对坐在车辕上的书风道:
“书风,你照看好小姐!”
“姑爷,您放心,有我在谁也伤不到小姐半根汗毛!”
林毅拍了拍书风的肩膀,走向前去:
“吆,这不是常公子吗?怎么有功夫在这和几个孩子闹着玩啊!”
常卫将嘴里叼的一棵草
“呸!”的一声吐了出来:
“我当是谁啊!这不是白家赘婿吗,怎么你和这些小叫花子认识?”
林毅刚想说认识,见躺在地上的二郎一个劲的冲他摇头。
“常公子,我怎么会认识他们,就是好奇你堂堂常大公子怎会和这帮小乞丐过不去!”
“既然不认识,就别管闲事!给我打,往死里打!”
“唉!君子动口不动手,不知这几个小叫花子哪得罪了常公子?”
“看来你今天这闲事是管定了啊!”
常卫嚣张的一脚踩在二郎的侧脸上:
“你,跟这位林公子说说,我为何打你?”
“公子,您把脚挪开,不挪开我怎么说啊!”
二郎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半跪在地上:
“公子,是我们几个在这条街上卖话本子,这位常公子说我们卖的书是禁书,要收我们税银,一本书就要收一两银子的税银,我们都是赚点辛苦费,哪有那么多银子,税银交不出,这位公子就让他们打我们,公子您行行好,您可要为我们这些穷苦孩子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