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被吊的难受,他使劲瞪着眼睛,好不容易挤出几滴泪:
“是我,我跟你们也是一样,都是穷苦人,我要不回去,我祖父...祖父也许就熬不过今晚,祖父啊!是孙儿不孝,没照顾好您,您走了,我也不活了!哇!”
一旁的书风看着姑爷这戏演的如此逼真,嘴角忍不住抽动几下,没出声:姑爷的祖父不是早过逝了吗?这几时又活过来了?演的还真像,比那戏班子演的还真!
女贼和那帮小叫花子信以为真,正想起身把林毅放下来,这是从庙外面冲进一个人来,手里抱着顶门栓:
“姑爷别怕,我来救你了!”
人还没到跟前,女贼伸出一条腿把这人绊了个嘴啃泥。
“哎呦!”春喜结结实实摔在地上。
林毅倒吸一口冷气,这丫头摔得不轻。
春喜没等从地上爬起来,就被几个小叫花子按在地上,三下五除二捆了个结实。
“还有救兵呢!来的人不少,可是没一个中用的!”女子戏谑道。
“女侠,冤枉,她是白府跟踪我的,你不信问问她是不是偷偷跟来的?”
“嘿!有意思,小丫头胆子不小,一个人敢往里闯,说实话,他是不是你们白府的上门女婿?”
“我偏不说,你这女贼,光天化日敢绑架良民,你就等官兵抓你坐大牢吧。”
别看春喜这丫头,胆子比书风大多了。
“又来一个嘴硬的!给她找块破布把她嘴堵上,看她还敢胡咧咧!”
“姑爷,别怕,郭叔回去报信了,很快就有人来救我们!”
林毅一声长叹:
“哎,你呀,简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吆!外面还有救兵啊!没事,我看你们等不到你们的救兵到了!”女贼从地上捡起那把剔骨尖刀。
“你...你要杀我们灭口?”
“怎么,不杀你们灭口,难不成等你们把救兵招来把我送进大牢去啊!我年纪轻轻,可不想去吃牢饭。”
女贼向旁边的小叫花施了个眼色,没等林毅反应过来,小叫花手一松,自己已经着着实实摔在地上。
“哎呦!你放我也不轻点,这要把我摔残了,如何是好!”
“你能说话,说明没被摔残!”女贼白了林毅一眼。
女贼没等林毅起身,手一扬,一阵白粉撒过,林毅打了个喷嚏:他暗叫不好,TMD又给我下毒!
林毅顿时觉得自己两只脚麻木的没有知觉,动弹不得。
眼看着女贼拎着那把剔骨刀凑了过来,林毅两眼一闭,完了,今个要交代在这里了。
女贼手起刀落,将林毅脚上的绳子割开:
“你这把刀还挺快,我留下了!
我说过我只求财,不害命,你也不容易,堂堂大男人上门给人家做上门女婿,跟这帮小叫花子讨饭也没什么曲别!
你走吧,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女侠,你把我的毒一并解了啊,要不我走不了。”
“没给你下毒,你以为配毒药不花银子啊!那可不是小钱。”
“没下毒?我这脚怎么这么麻?”
“那是吊久了,勒的!”女贼没好气的回道。
“我们可以做个交易,你把银子还我,等我的诗集印出来,让这帮小叫花...小兄弟去卖,每卖一本就给他们一文的提成,这样他们也能自食其力,怎样?”
女贼想了想:“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女侠,你放了我,我不走就证明啊,我要是说半句假话出门就被雷...被绳子绊倒,跟她一样摔个狗啃屎!”
“姑爷,你才是狗啃屎!”春喜刚才摔得有些猛,这会子嘴唇肿的老高,又紫又肿,活妥妥两片肥厚的火腿肠。
“你俩别争了,我倒有个办法,我这有一粒药丸,你吞下去,这药丸是我师父教我配得秘药,每七天必服下一粒解药,才能确保安全无事,否则五脏六腑就会被毒虫蚕食殆尽,倒时就一命呜呼,怎样,你敢吃吧?”
“蛊毒?”林毅脱口而出。
“什么蛊毒?你怎么知道这毒的名字?”
“我猜的!”林毅赶忙改口。
“敢不敢吃?”女贼从腰间解下一个小布包,从里面取出一只小瓷瓶,倒出一刻黑乎乎的小药丸。
“这药还是免了吧,那银子吗,我再想别的办法!”林毅拔腿就想走。
女贼伸手拍了一下林毅的后背,林毅一张嘴想说什么,嘴一苦,那颗药丸瞬间进了他的嗓子眼。
“咳!咳!咳!你,你给我下毒!”
“我不全信你的话,为了我和他们的安全,我只能这么做!”
女贼得意的拍了两下手,小叫花子们忽的扑上来,七手八脚把书风和春喜身上的绳子解开。
“你刚才说的卖诗集的事,我倒觉的可行,我们可以合作一次,如果真如你所说,能赚钱
,我自然会把解药给你,你放心,我行走江湖,一定会信守约定!”
林毅现在是有苦也说不出,这女贼给自己下了蛊毒,自己想活命就得听她的,心下不由对这趟城隍庙之行后悔不已。
女贼也看出林毅心不甘,拍了拍林毅的肩头安慰道:
“既然合伙做生意,诚义还是要讲的,江湖上,最讲究的就是一个义字。
这是我那日拿你的银子!”
女贼掀起裙摆,从腰下取出两包银子扔给林毅。
“这些银子你收好,你的诗集印好后,就送到这里,交给二蛋他们去卖,不过说好的一文钱抽成不能少,你还得保证你印的诗集有人买才成!”
“二蛋?你说的那个长的像二郎神的小子?”
“二郎神是个什么神?”二蛋好奇地问。
“这说来话长,你以后就叫二郎吧,回头我专门给你出个话本子,一准大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