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纱幔徐徐拉开,一位怀抱琵琶半遮面的美女正在演奏着一首古曲,此人正是名震凤凰城的名伎孙潇潇,今日的孙潇潇一袭红色纱衣,这纤腰一握,肌肤胜雪,明眸皓齿,这一出场便是艳压群芳,把在场的所有目光都吸引到她身上。
林毅不懂音律,只觉得区区一把琵琶能出神入化的奏出交响乐的感觉,也实属奇才!
一曲终了,在众人热烈的掌声中,孙潇潇起身向各位施了个礼,见今日来的大多是青年才俊,心下欢喜,女子的梦想也不过是趁着年轻貌美,寻个如意郎君嫁了,如今看来这凤凰城的青年才俊也来的差不多。
看来无论哪个年代男人对美女的态度都是一样的渴望。
“小女不才,各位能来捧场,实属是潇潇的幸运!古有比武招亲,今日孙潇潇仿效古人,以诗为媒,想在众位才俊中觅得良人!
就请各位以半柱香的时间,凭此情此景赋诗一首,才情优胜者可与我同游凤凰湖!还请各位公子用心斟酌!”
自古儿女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孙潇潇偏要自己选夫婿,就凭这孙潇潇也算的上是位奇女子。
侍女将笔墨奉上,一支香燃起,在场的人都埋头苦思,绞尽脑汁斟酌奇思妙句来。
钱满贯和林毅本是来瞧热闹,自然无心比赛,两人坐在角落四周张望,小声的聊着天:
“林兄,你可有什么好的句子不妨也写出来欣赏一番!”
林毅理科出身,哪会做诗,此情此景不由的想起《滕王阁序》来,这大武朝似乎和自己经历的那个朝代并行,想必这些人也不知这首名震千古的骈文:
可是这滕王阁序,林毅还真是背不下来,便想起一句写一句:
滕王高阁临江渚,
佩玉鸣鸾罢歌舞。
画栋朝飞南浦云,
珠帘暮卷西山雨。
闲云潭影日悠悠,
物换星移几度秋。
阁中帝子今何在?
槛外长江空自流。
这毛笔字丑的惨不忍睹,实在有些对不住王勃他老人家。
一旁的钱满贯见林毅下笔如行云流水,片刻便已写完,凑过来一看惊骇不已:惊的是这首诗的意境简直美的让人如同身历其境,骇的是这手字写的简直是惨不忍睹。
“林兄您真乃奇才!竟能写出这样的诗句,您考取功名定不在话下!”
林毅笑道:
“我不过是借了古人的诗句,算不得数!”
“林兄,这个古人是哪位?我怎没记得?”
林毅看着钱满贯不知如何解释,说自己是魂穿过来的?那个年代和这个年代是平行世界?估计钱满贯会以为自己是神经病。
干脆不解释:
“钱兄,以后我再跟你细说。”
正说着,陆陆续续有些写完的才子们便自己的诗稿呈给了侍女。
有一位坐在孙潇潇一旁的年轻公子,不过是二十三四的年纪,长着一副鼠目獐头的模样,却将写完的诗句,殷勤的递到孙潇潇面前:
“孙美人,这是我特意为您所做,请美人笑纳!”
孙潇潇笑脸盈盈的接了过来,美目一扫,不由的掩嘴轻笑:
“常公子这诗做的甚是有趣!”
姓常的更是得意,摇头晃脑的念道:
“潇潇美女就是美,
看上一眼头难回。
如花似玉不用说,
身材曼妙惹人醉!”
在场的人有的人违心的称赞着,有的掩嘴偷笑。
林毅道:
“这也算诗?就这淫词滥调也敢来诗词大会?还真是个笑话!”
那常卫一听,两只溜圆鼠目一瞪:
“你说谁是笑话?”
林毅看着他那使劲瞪大的小眼睛,觉得模样滑稽可笑的很:
“你觉得我说的是谁,那就是谁了!”
钱满贯在桌下使劲扯着林毅的衣角,林毅不知原由问道:
“钱兄,你拽我衣角干嘛?”
钱满贯小声道:
“林兄,这位可是知州大人府上的常卫常公子,得罪不起!”
原来是官二代啊!难怪如此嚣张,林毅见钱满贯一脸担心的模样,心想这初来乍到还是不要得罪这地头蛇的好,赔着笑脸道:
“误会,这位公子,我的意思是说,我是个笑话!”
那位常公子可不是好惹的主,自幼习武,会几套拳脚功夫,他纵身一跃,跳过几个桌子来到林毅面前:
“我看看你写的诗能比我好到哪里去!”
常公子走向前,用两只手指夹住林毅面前的诗稿,一看这鬼画符般的毛笔字,哈哈大笑:
“这是什么?就你这墨宝!
三岁娃娃都比你写的好!还有脸笑话别人,大家都来看看啊,这哪是字,简直是鬼画符!”
常公子将字展开挨着一张
张桌展示:
“大家看看,这位林公子真是书法奇-才-啊!凤凰城百年难遇的奇才!”
走到一位肥头大耳,身材矮胖的男人身边,此人是城外张员外的大公子张虎,平日和姓常的走的近,也想帮趁机拍姓常的马屁,羞辱林毅一番:
“大家安静一下,我来吟诵一下这位林公子的诗,给大家欣赏一下这林公子的大作!”
说完便摇头晃脑的念道:“
滕王高阁临江渚,
佩玉鸣鸾罢歌舞。
画栋朝飞南浦云,
珠帘暮卷西山雨...”
念到此处,胖子也觉得不对,不由的抬头看了看姓常的,姓常也愣住了,他觉出这诗写的非同一般,正要收回来,而孙潇潇却喊住了他:
“常公子,请您把林公子的诗稿交于小女。”
说罢,不等姓常的有反应,一旁的侍女赶紧将诗稿拿了过来,双手呈给孙潇潇。
场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大家都静静得等孙潇潇念出下面的诗句。
孙潇潇轻抬玉腕,将诗稿举起,仔细打量后,嘴角露出一抹不易觉察的微笑,她轻声念到:
“滕王高阁临江渚,
佩玉鸣鸾罢歌舞。
画栋朝飞南浦云,
珠帘暮卷西山雨。
闲云潭影日悠悠,
物换星移几度秋!
阁中帝子今何在?
槛外长江空自流。”念罢,孙潇潇意犹未尽的赞道:
“真是好诗,众位可有更好的不妨拿来一比!”
孙潇潇将侍女收上来的诗稿,逐一念了一遍,竟然无人比林毅写的更好。
“如此看来林公子的诗拔了今日的头筹,大家可有不同的意见?”
胖子道:“孙小姐,林公子诗写的不错,可这字实在是不怎样,那这头筹自然不能落在林公子身上,大家说是不是啊!”
这帮酸文人就是谁都不服,纷纷附和:“是,就是字实在写的难看!”
林毅冷笑道:
“今日比诗词,没说是比字写的好不好,如今拿我的字说事似乎不妥!”
常公子瞪着他那双小老鼠眼道:“谁知道你这诗是从哪抄来的?有种我们再比试一首!”
“比就比!莫说一首,十首也无妨!”林毅笑着说道,心里却说:
龟孙子,敢跟老子比诗,光唐诗三百首就能让你气的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