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安若极度缺乏安全感,她双手紧紧攀着凌少卿的脖颈,一刻都不能离开他。
虽然她的意识还不够清醒,可她熟悉凌少卿的气息。
凌少卿实在是心疼她嘴上的伤口,这种情况下,他也不可能找人送药箱进来,只能将安若整个托起,抱在怀里,往外面走去。
凌少卿给安若准备的医药箱,早被安若丢到了黎霄所住的那间总统套的入户门口处。
当时被她砸到了祁连的身上,随意掉落在地,箱子已经有些变形了。
好在里面的药没有问题,而且齐全,他让助理小糖将医药箱捡了回来,就放在了一进门的地上。
至于为什么不往里面放一放,当然是不想让别人听到安若抑制不住的甜腻哼吟。
凌少卿扯了一张毯子裹在两人身上,他抱着安若每一步都走的艰难,毕竟安若身上的药性只是暂时压制住了,她紧紧攀附在凌少卿的怀里,随着凌少卿抱着她走出来的动作,两个人都不好受。
安若的头埋在凌少卿的脖颈处。
呼吸烫的吓人。
“大叔…我难受……”
抱着自己最爱的女人,凌少卿何尝不难受:“乖,先上药,一会儿再给你。”
安若神智迷蒙,此刻的她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她只能确定抱着她的是凌少卿,便不管不顾的往他的身上怼。
站着的姿势,凌少卿抱着她,突然被温暖吞噬包围。
凌少卿差点没疯。
天知道,他是怎么忍着一手抱着安若一手拎着药箱返回卧室的。
安若身体里的火又着了起来,凌少卿忍的满头是汗,好不容易抹了一些药膏在她的嘴上,很快就全被安若啃到了他的身上。
没办法,只能先解毒了。
夜还很长。
安若觉得自己像是漂浮在海面上的一叶扁舟,一整晚都在浮浮沉沉又浮浮的。
天边泛起一丝白光的时候,安若终于昏睡了过去不再闹腾了。
摸着她身上已经恢复过来的正常体温,凌少卿缓缓抽身而起,这一夜,对他来说也不好受。
安若又啃又抓的,在他身上留满了痕迹。
当然,情动的时候,凌少卿也在安若身上的每一寸都留下了他的印记。
医生被叫进来,被屋子里的景象吓了一跳,虽然凌少卿已经帮安若清洗过了可屋子的痕迹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消掉的。
在凌少卿剜人的眼神中,医生顶着压力迅速给安若检查了一番。
“药效基本已经退了,这两天可能需要还会稍微大一点,是正常的药物残留的副作用,一般三五天后就会彻底恢复。”
凌少卿点了点头,亲自将医生送了出去。
昨天夜里,刘波带着其他七位兄弟都守在门外,医生是一早就被带过来等着的,几乎也是一宿没睡。
连小糖和大胖也没敢去休息,一直在门外守着。
见凌少卿出来,大家齐刷刷的低下了头。
他们这么多人在这儿就照顾一个安若,还能让安若被人整成这样。
若是,昨天凌少卿没有来,安若的下场会是怎样,没人敢想,毕竟凌少卿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小糖!”
小糖颤颤巍巍的抬头:“凌…凌总……”
她的鼻子昨天被门砸上,现在还肿着红通通的,看着像小丑一样滑稽又可怜。
尤其是被突然点名,小糖害怕的整个人都在哆嗦了。
“你进去,就在门外守着不要打扰她休息,若是她醒了有动静,马上告诉我。”
“是!”小糖迅速闪身进了房间,搬个小凳紧紧挨着关着的卧室门坐了下来:“我就在这里守着。”
凌少卿这才放心的踏出房间。
“留下两个人在门口守着,其他人跟我去收拾那个混蛋。”
刘波立刻安排。
昨天被凌少卿打晕的那个人还有那个让安若给黎霄送药的服务员都被他拉到了黎霄的房间里关了起来。
他在兜里摸出一张小卡:“这个是从黎霄房间找到的隐藏摄像头。”
竟然还有摄像头。
凌少卿眼神一凛:“你们看过没有?”
刘波迅速摇头,当然没有,这里面有安若,借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看啊。
凌少卿先去了保镖的房间,把卡放进电脑里。
其实,他知道,祁连还没来得及对安若做什么,不过看到视频中,安若为了反抗祁连不停地伤害自己的时候,凌少卿的心再次被紧紧拧了起来。
好在,全程看下来,祁连并没有对安若做太过分的事情。
否则,明年的今天就是祁连的祭日。
凌少卿将卡从电脑里拔出来,直接冲进了下水道,这里面的内容,他不会再允许任何人看到。
被关在黎霄房间里的小服务员已经快要吓死了。
一整夜都没敢合眼。
倒是祁连被两拳砸懵,昏睡的死,连个梦都没有。
说起来,还算是一夜好眠。
当然要没有刘波一桶冷水将他浇醒这一步,祁连会觉得更完美。
对上凌少卿要杀人的目光,祁连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大抵是有些脑震荡了,这脑子一晃,跟有浆糊似的。
不过,相比快要被吓死的服务员,祁连还算淡定。
凌少卿来了,至少代表着安若那个丫头得救了。
“祁连?”
祁连挑眉笑了笑:“查我了?”
废话。
二十年前举家搬迁到国外的祁家从前在京城可是一家独大的存在,当初凌家在他爷爷的带领下,处处被祁家压过一头。
这种情况持续到祁家突然毫无征兆的举家搬迁移居国外。
说起来,祁连和凌少卿小时候是见过的,玩的也还不错。
只是后来,没有任何联系了而已。
没想到,他们会以这样的方式重新见面,凌家已然成为了京城金字塔尖尖上无人比拟的家族。
而祁家在国外的日子自然也不错,比隋家有过之而无不及。
祁连是作为隋唐的朋友来的,这事,凌少卿已经清楚了。
很显然,对安若下手,也是隋唐的主意,可祁连依然罪不可赦:“敢对我老婆下手,你活腻了?”
“这可就冤枉了,我可不知道,那丫头是你老婆,再说了,我原本也没想碰她的,这事,我说是误会,你能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