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们确实认真听、努力记,并且回头要仔细思考,累!当官真累!当封地的官员更累,这几个殿下不应该处在玩乐的年岁嘛!
何必那般辛苦,殿下们哪还有少年们的样子,你们自己不累?
如此漂亮的宫女,那么好的歌曲,应该按照曲中意,把良辰美景延续。
似乎听到了官员们的心声,谢成看宫女们又跳又唱,说道:“元好问的骤雨打新荷确实不错。”
于是众人才不聊吃,那就不会聊到民生,一起听、看。
“绿叶阴浓,遍池塘水阁,偏趁凉多。海榴初绽,妖艳喷香罗。老燕携雏弄语,有高柳鸣蝉相和。骤雨过,珍珠乱糁,打遍新荷。
人生有几,念良辰美景,一梦初过。穷通前定,何用苦张罗。命友邀宾玩赏,对芳樽浅酌低歌。且酩酊,任他两轮日月,来往如梭。”
宫女们就这个元曲来表演,一个个十分投入。
青楼女子表演投入为了多得钱,尤其是额外给的赏钱,宫女们则属于骄傲,不能落了王府牌面。
元曲从宋词演变过来的,有延续性。
宋词从唐诗演变过来的,比唐诗更丰富,同时格律要求比唐诗少一点。
元曲继续简单化,比宋词灵活,丰富性自然超过前面。
越来越自由、越来越简单、越来越通俗、越来越丰富。
唐诗也用来唱,固定的唱曲,七律、五律、七绝、五绝,有曲子,往里填即可。
宋词一样,填词,一個词牌一个曲子,不管填什么词,都按照那个曲子唱。
元曲跟宋词在此方面相差不大,有人写了一个歌词,有人给作曲,其他人按照之前这个新的歌词格式写,用一个曲子。
如《送别》,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用的是倭国的《旅途》的曲,《旅途》用的是《梦见家和母亲》的曲。
还有千千阙歌不同的词,用的曲子也是倭国的。
唐诗、宋词、元曲可不是去一个曲子就几个词,乃几十上百个填词。
说明一个问题,作曲的艺人少,填词的多。
正如明朝当下的话本,西游记、水浒传、三国演义什么的,能写的也不多,包括元朝的剧,如《窦娥冤》。
故此朱闻天时候到清朝和建国初期,还是评书比较厉害,说评书的人就是能讲故事。
说相声的很多艺人要跟说评书的学艺,一个个段子都要学,反复练,说书的看不起说相声的。
社会基础教育的问题,识字的人少,就出现这个情况。
再回来讲故事什么的不就是嘛!整体知识层次上来,评书没落了,倒是相声有意思,逗乐。
同时歌曲多了,有专业来学作曲,包含各个国家、民族的,再也见不到一首曲子填几百个词的情况。
眼下宫女们卖力表演,大家还是很爱看的,这个是双调。
双调不是两个曲子,是两段歌词用一个曲子重复,跟宋词的上下阙差不多。
属于朱闻天时候的两段词,A一加A二,还可以加A三。
童年的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A一;福利社里面什么都有,就是口袋里没有半毛钱……A二;总是要等到睡觉前,才知道功课只做了一点点……A三……
还有其他的模式,AABA,三个A是同一个曲子,B是高潮。
又有ABC的,AABC,B是高潮,C是回应点题。
这都是常见的,更复杂的格式亦有,社会进步发展,知识层次提高,在各方面都有体现。
很多知识,朱闻天给村里人翻译过来用符合大明的认知来讲,小伙伴们他教得最多。
当骤雨打新荷的曲子重复三遍,官员们终于放松下来,殿下们不聊天,自己好幸福。
“好听!好看!赏!”谢巧儿眼睛亮亮的,她喝了一小杯啤酒,二百多毫升的小杯,兴奋了,总不喝酒就这般。
喊完赏,她发现个严重的问题,没带钱,而且大家都看她。
“给,我帮你拿着钱呢!”铃儿从包里往外掏宝钞,宫女、太监皆有,一人十文,多了不给。
领舞的宫女过来接钱,回头分,十文钱他们不在乎,一人一贯他们又不敢要。
“这曲子我也会唱呢!”谢巧儿给钱的时候很想表演一下,但绝对不行,她只能表演给朱棡看。
或者成亲后她有机会跟朱棡回南京,到下丘村的时候,大家一起唱歌跳舞的时候,她露个脸。
“说起来下丘村似乎不会唱歌跳舞。”老五朱橚突然来一句。
铃儿瞪过去:“就你事儿多?”
朱橚吓得缩缩脖子:“没,我没有,不是我。”
官员们:“……”
他们发现铃儿太霸道了,吴王府的官员和其他人,竟然不敢出声,主辱臣死啊!
“铃儿,别,脸,要,呢!他,嗯!嘿嘿嘿嘿……”朱闻天打圆场。
朱橚快哭了,你不说这句不行吗?大家明明已经选择性忽视了,你非要再强调一下?
“没呢憨憨哥,吴王殿下说得对,下丘村就哄孩子唱几个摇篮曲,今天就给殿下们唱个曲子跳支物。
巧儿妹妹你看着,回头教你,练了很长时间,一直没机会上场,今天吴王殿下提起,闲着也是闲着。
来,大家别吃了,跟我去换身衣服,这短打扮的不适合,护卫们看好了。”
铃儿眼珠子一转,给面子,叫上其他小伙伴去换演出服,乐器有人另外的人帮着处理。
下丘村没带乐器,别人的乐器,吹的得清理,笛子和箫,至少用酒精多擦几遍。
他们离席,护卫们紧张起来,扩大防御面积,增加一圈。
平时下丘村的人属于内圈防御,之前已经显露过了,憨憨打鹰的时候。
“行啊!老五你厉害了哦!给伱点赞!”
朱樉站起来走到五弟身边,拍拍对方的肩膀。
“咱也不曾见过铃儿他们唱歌、跳舞,老五你立功喽!”
朱棡跟着二哥到五弟旁,也拍肩膀,另一边的。
朱棣离得近,他挪挪椅子,伸手揉五弟的脑袋:“不错,有前途,加油!再接再厉!”
“不是,我怎么越想越怕呢?回去会不会挨打?”
朱橚总觉得哪里不对,非常心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