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会儿后,清平公主便带着路辰等人来到了皇宫,对着守门的太监说道:“清平与大将军携神医看望父皇,烦请通报一声。”
太监对着清平公主跪地磕头,却始终不敢站起来,声音颤抖的回应道:“公......公主殿下,太子殿下有旨,陛下需要静养,暂时不便接见任何人!”
路辰眉头一挑,扭头看了眼满脸不悦的清平公主,率先一步挺身而出,对着那太监说道:“你去禀报一声,就说当天我在何钧府邸用的东西还有,并且分发下去了,最近几日那名下毒之人肯定不敢来皇宫,让太子不用紧张。”
那太监浑身瑟瑟发抖,连忙将脑袋埋的更深,几息后才颤颤巍巍的回应道:“请大将军和公主殿下稍等,奴才这就去。”
铁牛等人在宫外候着,这里他们肯定是进不来,要不是因为有清平公主带路,即便是路辰这位大将军也很难进宫,毕竟他才加封没多久,在大丰朝野并没有什么权势。
“大将军,你还真是有办法!”看到太监远去,清平公主满脸含笑的看向路辰,眼神中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欣赏。
在她的印象当中,这些个武将都是满脑子肌肉的蠢货,再加上大丰多年没有护国名将,因此她对于武将一直都不怎么看重。
“公主殿下难道以为,我是在开玩笑?”路辰似笑非笑的看着清平公主,眼底深处有着一抹疯狂。
李狗蛋很识趣的远离了二人,他就算是情商低,也知道大将军跟公主殿下的谈话不是他能听的。
“难道不是吗?”清平公主脸上笑容收敛,看着这个浑身上下充满魅力的男人,有些猜不透他心中的想法。
路辰淡淡一笑,并没有解释。
......
皇宫,养心殿。
“太子殿下,清平公主和大将军路辰求见!”太监一路小跑过来,刚进入养心殿大门,就跪倒在地,朝着里面轻声禀报道。
一身蟒袍,满脸得意的太子楚君闻言,当即就是一怔,连带着的,他身边的三皇子楚剑也是有些皱眉,兄弟二人对视一眼,最终还是楚君开口道:“不见!告诉他,父皇龙体抱恙,下毒之人还未找到,现在需要静养!”
然而,这次太监并没有走,依旧跪在门口,对着太子委屈的说道:“殿下,大将军说上次他在何钧府邸用的东西也带上了,执意要见一见陛下,并且还带了神医,您看......”
楚君眼角狂跳,看了眼一旁已经被吓得面色惨白的楚剑,心中顿时有数。
“三弟,大将军和皇妹也是心忧父皇,要不,让他们过来看看?”太子已经害怕了,毕竟路辰手中的那个东西实在厉害,目前为止还没有破解的办法。
可自己身为东宫太子,一国储君,如果直接说自己畏惧路辰的话,那样就太没有面子了,因此才会多此一举,问一问三皇子楚剑的意见,说白了也是给自己找一个台阶下。
“皇兄说的极是,皇妹自幼便有孝心,如今父皇病重,来看看也是应该的。”楚剑对于路辰的恐怖,较之太子有过之而无不及,毕竟他与路辰之间有仇,现在何钧死了,如果路辰要计较的话,肯定能找到自己身上。
所以此刻他更加不敢得罪路辰,这家伙发起疯来,可是连自己都敢炸的。
“好!”太子一听,顿时喜出望外,对着太监吩咐道:“既然清平公主这么有心,就让他们进来吧!”
“是!”太监如蒙大赦,忙不迭小跑着出门,生怕怠慢了路辰,现在整个皇城,谁还不知道路辰的手段,不然也不会这么畏惧于他。
“大哥,路辰如果带的真是神医的话,我们......”三皇子听到脚步声消失,顿时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对着身旁的太子说道。
然而太子却无比淡定,看向三皇子的眼神中满是傲慢,对着他说教道:“三弟,你还是不够沉稳,父皇的毒岂是一般之人能解的?”
“再说了,这里是皇宫,是养心殿,有八百名禁卫和御林军在外把守,路辰即便有天大的能力,难不成还真敢在这里动手?”
听完太子的话,三皇子提着的心也终于放下,眼神中的神采慢慢恢复:“大哥说的对,是我杞人忧天了!”
“不过你真的确定,父皇的毒......”
不等他把话说完,太子直接抬手打断:“三弟,大哥自有安排。”
三皇子这才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对着太子恭敬的点了点头,随后低下头去喝茶,眼神中却闪过一抹无人察觉的寒意。
......
“公主殿下,大将军,请进!”太监跑回来后,看到路辰和清平公主的时候,脸上堆满了笑容,尤其是看向路辰时,更是点头哈腰的。
路辰微微点头,对着身旁的清平公主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公主,请!”
清平公主对着路辰微微点头示意,随后一行人便朝着养心殿行去。
路上,路辰对于皇宫中的奢华再次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远远望去,那一座座深红的宫殿像嵌在雪地上一样,地面平整光滑,踩在上面能发出沉闷的轻响,却步步踏实,每一脚踩下都能感受到大地的厚重,在这条看不到尽头的走道上,路辰只感觉一股无形的压力迎面而来。
养心殿。
“公主殿下,大将军,请!”殿门前,太监弯腰伸手,给三人让路。
路辰跟着清平公主迈步进去,单单看了一眼便被其中的富丽堂皇给看的眼花缭乱。
那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
“儿臣清平,拜见父皇!”刚一进去,清平公主便对着那隐约可见的床榻下拜,十分恭敬。
“路辰拜见皇帝陛下!”路辰只是弯腰行礼,并没有下拜,这件事满朝上下皆知,因此他也没有故意客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