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还在东江城上空闪烁,喊杀声和血腥味儿更是远远飘荡。
大将军上官燕继续发疯一样地对着四周狂砍,已经有好几位士卒被他砍成了重伤,却依旧不敢反抗。
最后,更是眼睁睁看着上官燕朝着城门处冲去。
而在城门处,契丹蛮子在渣氏兄弟的带领下势如破竹,更有屠丹亲自压阵,一时间军心大振,蛮子们一个个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悍勇无敌。
战火很快蔓延到城门处,原本紧闭的东江城门不知何时竟然被打开,下面站着几名东江城的将领,领头的便是大将军上官燕。
“可汗,快进城!”上官燕朝着门口的蛮子大喊,似乎已经开始神志不清了。
而他的身后,一群东江城的将领纷纷面露惊恐地看着如狼似虎的契丹蛮子,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接受自己等人,心情无比复杂。
“杀!”
然而,回应上官燕的压根不是屠丹的热情接待,而是契丹蛮子冰冷锋利的弯刀,狠狠插入他的身体,带着滚烫的血浆,瞬息而过,没有半分迟疑。
这一刻,在上官燕身后的那些将领们瞪大眼睛,心中震撼到了极点,随后二话不说扭头就跑,可刚跑没两步,就被箭矢贯穿身体,满眼不甘地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再动。
这些人至死都不明白,为什么屠丹没有选择接受他们。
可他们又哪里知道,上官燕根本就没有和屠丹有任何联系,之所以选择打开城门,只不过是上官燕已经疯了而已。
“冲!”屠丹振臂高呼,看着被攻破的东江城门,心中虽然有些激动,但已经十分平淡。
毕竟有路辰在,攻破东江城门并不算什么,能将路辰杀死才算彻底占有这座城池。
而谁都没有发现,整整五万契丹铁骑精锐,竟然没有主将哈儿烈的身影。
眼瞅着城门被攻破,东江城剩余的士卒一个个朝着城内跑去,恨不得多生两条腿,根本不敢回头看,毕竟只要回头,说不定他们就要死在契丹蛮子的刀锋之下。
而在这一刻,所有士卒竟然十分默契地朝着一个方向逃窜。
那里,赫然是路辰所在的冲锋营,此时此刻,已经成为了这群丧家之犬最后的避难所。
对于东江城的惨状,冲锋营的士卒自然知道,其实这也不难猜,毕竟契丹蛮子骁勇善战,没有路辰的英明领导,就凭这群半吊子的东江城守将和士卒,去多少都是送死。
此刻他们全都守在路辰的营帐之外,一个个神情冷冽,不苟言笑,感受着远处飘散而来的血腥味,明白东江城已经再次沦陷,战火也很快就会烧到这里,他们依旧无法幸免于难。
可只要路辰不出来,他们就会在这个营房外面死守,直到路辰出来的那一刻为止。
“救命,路辰大人救命!”不多时,一群乌泱泱的逃兵顺着营房,朝着冲锋营的方向逃窜而来。
老李看着这群宛若丧家之犬的家伙,眼神中有着浓浓的鄙夷,不过却没有阻拦,因为路辰现在已经进行到关键时刻,绝对不能被打扰,即便是他们全都战死,也要等到路辰出来,否则东江城就彻底沦陷了。
而没有路辰的智谋,他们即便是现在跑了,也难以逃脱契丹蛮子的追杀,到头来依然是一场空。
这个时候就是赌运气的时候,很巧的是,所有冲锋营的士卒都将运气赌在了路辰身上。
“救命,路辰大人救命,救命啊!”
这时,东江城士卒已经陆陆续续地跑了过来,他们身后还跟着一群契丹大军,由渣氏兄弟带领,沿途过来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手中弯刀都砍得卷刃了也依旧没有停下来,看起来就像是不知道疲倦的杀人机器一样。
“守住营房!”老李看着越来越近的契丹蛮子,以及那些东江城逃亡的士卒,低声朝着身后的三百名士卒喊道。
“是!”路辰和铁牛不在的时候,大小事务都是老李在安排,所以此刻他的命令就是冲锋营的最高指令。
“杀,杀光他们!”渣渣辉大声咆哮,手中弯刀刀锋所过,带走无数的尸体。
不多时,所有人全都聚集在了冲锋营的营房门前。
老李向前迈了几步,眼神冷冽地看着那群逃亡而来的东江城士卒,沉声开口:“前方冲锋营,来人止步!”
“唰!”
随着老李的话音落下,所有士卒纷纷停下脚步,即便是身后那些契丹蛮子,也被他这一嗓子给镇住,毕竟路辰名下冲锋营的名头,实在是太响了。
“可汗,这......”渣渣辉和渣渣铁上次吃了大亏,此时看向屠丹的眼神都在打颤,毕竟他们可是清楚的知道路辰究竟有多残暴,那阴影这辈子恐怕都无法抹去。
屠丹皱了皱眉,眼神朝着身前扫了眼,这才下令道:“无论如何,今日必要将东江城拿下!冲锋营又如何,没有路辰在,也不过是一群土鸡瓦狗,不值一提!”
说完,大手一挥,契丹蛮子在渣氏兄弟的带领下继续进攻,直打得那些逃兵连连后退,眼瞅着就要冲进冲锋营的营房之内,老李再也忍受不住。
“噗呲!”
老李一手砍下一名逃兵的脑袋,高声呼喊道:“再敢往前一步,下场与此僚一般无二。”
逃兵们纷纷怔住,看着面露凶狠的老李,有些犹豫,可屠丹却不准备给他们任何机会,直接振臂一呼:“杀!”
片刻时间,逃兵们被围剿得哀嚎连连,要不是因为地方有限,恐怕早就被屠杀的一干二净了。
“哼,不过是路辰手底下的狗,也敢这么嚣张,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不成!”渣渣铁冷哼一声,看到老李的样子就不爽,他可是很记仇的,上次就是老李这孙子整蛊他,让他没少受罪。
只见渣渣铁越众而出,手中弯弓搭箭,朝着老李的左眼就射了过去。
“咻!”
箭矢飞射,速度快到了极致,而老李正在应对那些逃兵,没有来得及理会,刚想闪躲,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