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梦雨这步棋孟希走对了。
这不,张东辉他们一有动静,她就知道了。
上次玻璃没砸对地方,还想故技重施再来一次。
凌晨两三点的时候,睡在客厅的小黑忽然扒着她的门开始狂吠。
孟希从床上下来,出了客厅。
小黑却没跟着她出来,而是站在她的卧室窗台上对着窗户又叫了几声。
孟希又折回卧室,拉开窗帘听了听外面的动静。
看来这次是双管齐下,是料定了她就一个人,顾得了客厅顾不了阳台吧。
“小黑,你守在卧室,我去客厅看看。”
孟希从床边拿了一根前面裹了铁皮的棒球棍来到客厅,只见一只戴着毛手套的手已经搭在了她家阳台外面的水泥台子上。
孟希拉开窗户,二话不说就照着那只手砸了下去。
伴随着惨叫声,几秒后楼下传来一声闷响。
原本是想偷袭,现在孟希已经发现了,楼下的人也不再藏着掖着,干脆多人齐出。
孟希将手里的棒球棍放下,从空间拿出那把三棱剑,一剑下去不是断手断胳膊,就是直刺心窝。
这是她第一次用这把三棱剑杀人,比弓箭好用多了。
卧室那边已经有人开始动手砸她
的玻璃了。
小黑扒在玻璃上对着外面的人龇牙咧嘴,却没多少震慑力,外面那个只露了一双眼睛的男人,抡圆了胳膊朝她的玻璃砸下来。
一锤子下来,一点痕迹都没有。
孟希跑进厨房烧了半锅热油,然后又折回卧室,将窗户打开,一剑刺了过去。
那个扒着窗户站在上面的人急忙闪躲,脚一滑掉了下去,人虽然被绳子吊住了,但人撞在墙上还是受了伤。
厨房的火开到了最大,很快那锅油就沸腾了。
孟希端着那锅油直接从自己家阳台泼到了楼下。
那些还站在下面还在想办法的人,突然被热油淋了满头满脸,捂着脸满到处乱撞,有的直接将脸贴在了冰冷的墙面上,等离开时,却被生生扯掉一片皮肉。
客厅这边暂时消停了,孟希又来到卧室。
拿出三棱剑,对着下面的人喊话:“不怕死的就继续往上爬,我家狗子正想啃猪爪子呢,倒省了我出去给它找了。”
蹲在边上的小黑哀怨看了孟希一眼。
人家不是狗,不是狗子。
等了半晌,再没动静了。
孟希让小黑在家里巡逻,自己关上窗户回去继续睡觉了。
这些人都是他们单元
里组织起来的人,他们的家人应该也都关注着这边的情况,如今死了几个,伤了好几个,现在估计都在哭天抢地的想办法救人呢,暂时是顾不上再来一波攻击了。
事情也确如孟希所料。
这些人都是1单元的业主,都是家里的顶梁柱,如今别人家没抢成,自己家却散了。
死了的就不说了,伤了的都被家人悄悄带走了。
1302的徐涛和张东辉都在楼下,只是他们一直都没出面,而是在坐镇指挥。
陈幽看着自己家满地的的狼藉,出声:“她是装了雷达和摄像头吗?怎么我们一行动她就发觉了!”
这本来就是一句感叹,但说到了张东辉的心上。
是啊,为什么每次他们干什么,孟希都有所防备,明明他们动静已经很小了。
为了防止泄密,这次他还特意从隔壁单元找了几个人。
徐涛就是那个从孟希家卧室外面爬上去的人。幸亏是穿的厚,武装的严实,所以刚才摔下去的时候只是撞伤了胳膊,现在也隐隐作痛,一动就疼的厉害,估计是脱臼或者骨折了。
听到陈幽的话,徐涛说:“装没装雷达我不知道,但是她家那只宠物狗比雷
达还灵敏,我才刚贴着墙爬上去,它就开始冲着窗户狂吠。”
也对,狗的听觉和嗅觉都比人灵敏,一开始确实是狗先叫起来的。
张东辉问徐涛:“你不是砸了她家玻璃一锤字吗?没碎?”
徐涛抱着那条受伤的隔壁摇头:“没有,一点裂痕都没有。”
张东辉的眉头越皱越紧。
他真的是低估了孟希。
门能做那么结实,怎么会漏掉窗户。
事情再次以失败而告终,都各自回了家。
徐涛拖着受伤的胳膊悄悄回去后,苏梦雨和赵敏同时从房间里出来。
一看徐涛那个样子,苏梦雨就知道他们又失败了。
“徐涛,你怎么了,怎么伤的这么重。”赵敏赶紧上前搀扶徐涛。
苏梦雨说:“你应该庆幸他还能活着回来,没有变成楼下雪堆里的一具尸体。”
赵敏瞪了苏梦雨一眼:“你还好意思说风凉话,要不是你家男人三番五次地来找我们,我们也不会蹚这浑水。”
人往往就是这样,事情
没按着自己预期的那样发展时,就会把一切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
苏梦雨懒得跟她多说,丢下一句“好好给他看看伤”就回去了。
赵敏帮徐涛检查伤
,发现只是脱臼,不是骨折。
两人用电视里看到的那一套方法帮他正了骨之后,就回房了。
一个多小时后,苏梦雨的房门被推开了。
她本来就没睡着,直接坐了起来。
“怎么样,没听我的话后悔吗?”
这是徐涛家,所以摸着黑他也能准确地走到床边。
“你跟张东辉真的分手了?”徐涛问。
苏梦雨没直接回答徐涛的问题,而是反问:“如果有人承诺你,只要把你老婆赶出去,就给你十斤米,你会赶她走吗?”
徐涛同样也没回答苏梦雨的话,又抛出一个其实自己已经有答案的问题:“所以张东辉为了一口吃的就把你踢了出来?”
两人都没再说话。
但其实彼此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沉默片刻,徐涛先开口:“你说咱们小区除了张东辉,谁还那个本事和实力能跟孟希对抗?”
苏梦雨说:“只要有野心,谁都可以成为张东辉,干嘛一定要跟着别人喝汤呢?”
徐涛看向苏梦雨。
房间里很暗,外面的皑皑白雪透过没有拉严实的窗帘,映照在卧室房间,衬得苏梦雨的眼睛又黑又亮。
这是个很有野心的女人,比他老婆厉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