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叶师傅家,院子的门虚掩着,他轻轻一推,门便“吱呀”一声开了。
走进院内,他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只见院子里整齐地摆放着好几个木人桩,叶师傅正站在其中一个木人桩前,专注地练习着拳法。他的动作不快,但每一拳、每一脚都打得极有章法,时而直打,时而缠绕,仿佛在跟一个看不见的对手过招。
叶师傅注意到了陈一凡的到来,他缓缓停下动作,转身望向陈一凡,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来啦。”
陈一凡赶忙回应道:“嗯,师傅。
叶师傅却微微摇头,转身向屋内走去,同时说道:“现在叫师傅还早,跟我来吧。
陈一凡紧随其后,心中有些忐忑。
他们来到宽敞明亮的大堂之中,叶师傅在主座之上坐下,示意陈一凡站在他的面前。
叶师傅目光如炬,看着陈一凡说道:“你做我的弟子,我教你拳法。但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这里有几条规矩你必须遵守,否则的话,我不能做你的师傅。”
陈一凡低头拱手,态度恭敬:“您请讲”。
叶师傅面色严肃说道:“第一,不能用学来的功夫欺负弱小。武术是用来强身健体、保护自己和他人的,而不是用来恃强凌弱的。你能做到吗?”
陈一凡毫不犹豫地回答:“能,师傅。”
叶师傅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第二,武术是一门需要长期修炼和不断琢磨的艺术,你不能心急求成,必须持之以恒、耐心学习。每一招每一式都要反复练习,直到熟练掌握。你能坚持吗?”
陈一凡心中明白这是对自己毅力和决心的考验,他坚定地回答:“能,师傅。我一定会坚持不懈地学习。”
叶师傅微微颔首,又严肃的说道:“最后,眼下时局如此,我不要求你人品能有多高尚,但是绝对不能去当日本人的走狗,如果哪天让我知道,我会亲自清理门户,你明白吗?”
陈一凡看到叶师傅的眼神,心中一震,他明白这是叶师傅对自己最为严肃的要求和期望。他深吸一口气,郑重地点了点头:“我明白,师傅。我绝不会成为日本人的走狗,更不会做出任何背叛国家和民族的事情。如果有一天我违背了这条规矩,天人共诛。”
叶师傅看着陈一凡坚定的眼神,知道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他微微颔首,表示认可陈一凡的回答。然后,他站起身来,走到陈一凡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叶问的徒弟了。我希望你能够牢记这些规矩,努力学习拳法,成为一个有担当、有责任、有作为的人。”
陈一凡急切地问道:“我明白了,师傅。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学习拳法?”他对即将到来的武术学习充满了期待。
叶师傅微微一笑,打量了陈一凡一番后说道:“我看你没有什么底子,得从扎马步练起。先跟我去院子练习扎马步吧,这是学习拳法的基础。”
陈一凡点头表示理解,跟随叶师傅来到院中。叶师傅站在院子中央,亲自示范给陈一凡看如何规范地扎马步,陈一凡也跟着模仿起来。
扎马步不难,难得是能坚持住。刚开始的几分钟,陈一凡还觉得自己能够轻松应对,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感到自己的双腿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沉重。
他的大腿肌肉开始酸痛,仿佛有无数只小针在不停地刺扎着他的肌肉纤维。这种酸痛感逐渐向上蔓延,直到他的腰部也开始感到不适。
同时,他的胳膊也开始出现疼痛感。由于扎马步需要保持身体的平衡,他的双臂不得不微微弯曲,时间一长,他的胳膊肌肉也开始感到疲惫和酸痛,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滑落,滴在地上。
叶师傅也看到了陈一凡的状况,他停止了扎马步站直说道:“先休息一会儿吧,10分钟后继续。”
陈一凡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没想到这么简单的动作,坚持下来却这么的累。
他转头看向叶师傅道:“师傅?怎么就我自己,其他师兄今天怎么没来?”
叶师傅听后尴尬的干咳两声说道:“呵呵,拳馆才开张一周,你是我的第一个弟子。”
what?陈一凡简直不敢相信,这么牛叉的人竟然没人来跟他学习。不过他转念一想这个地方这么偏僻,叶师傅可能也为人低调,名声不显,再加上这才开张不久,收不到徒弟也可以理解,不过这样我岂不成了大师兄?
一上午的时光,陈一凡都在叶师傅的严格监督下,坚持练习扎马步。叶师傅时不时地纠正他的姿势,确保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达到标准,不留任何偷懒的余地。
就在陈一凡感到有些力不从心时,一个温婉亲切的声音如从身后传来:“饭已经准备好了,快先来吃饭吧。”
陈一凡下意识地回过头,一位美丽的女人映入眼帘。她面容清纯如莲花初绽,身材曲线玲珑有致,完美诠释了女性的柔美与风韵。尤其那一袭白色旗袍,既不过于娇弱,又无半点臃肿,更显其高贵与端庄,衬托出她优雅地气质。
“
这应该是师母了。”陈一凡心中暗忖,不由的感叹师父真是好福气啊。
叶师傅对陈一凡说道:“先吃饭吧,下午继续。”
....
在饭桌上,师母精心准备了六道色香味俱佳的菜肴,显得格外丰盛。她以温柔如水的声音对陈一凡说道:“你就是小凡吧?我听你师父提及了你的经历,知道你现在一个人无依无靠。既然你已经拜你师父为师,这里就是你的家,不用那么拘束。”
说着,她亲切地给陈一凡夹了一个鸡腿,陈一凡内心深受触动,不禁感慨师母的温柔与体贴。
他连忙道谢:“谢谢师母!”。
师母微微一笑,也拿起筷子开始用餐。
饭后,陈一凡本想帮忙收拾碗筷等,却被师母拒绝了,她说这些应该都是女人做的事情。
陈一凡不禁感叹,在这个年代,男主外,女主内,分工明确,如果是在他的年代,发展出了好多小仙女,某些地位不高的男性被狠狠地压榨,不但要上班,可能还要做家务,最重要的是他们心甘情愿,所以这部分人在网上得到了一个光荣的称号:‘舔狗’。
中午吃完饭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陈一凡睡了一个午觉,只觉得腿和胳膊有些酸,起来后继续练功。
到了院中,只见叶师傅又已经在专注地击打木桩了,这么厉害的人都在努力,自己更加应该勤奋一些,陈一凡内心想到。
就在这时,叶师傅停下了动作,向他走来。叶师傅告诉他,下午的锻炼项目要换成站梅花桩。他们来到后院,陈一凡看到地上错落有致地摆放着一个个梅花桩,有高有低,形状各异。
叶师傅指着这些梅花桩,严肃地说道:“右腿悬空,用左腿站一个时辰,然后换左腿悬空,右腿站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完成后,再在所有桩子上走三十个来回。完成之后,晚上就可以吃饭了。”
卧槽卧槽卧槽,陈一凡听后内心震惊不已,他不禁怀疑这是否是人类能够完成的事情?自己在武术的道路上还是个宝宝啊!
陈一凡踱步到梅花桩旁边,一脚轻轻地踩了上去,另一只脚则在空中晃荡,活像个杂技演员。他张开双手,像是在拥抱空气,又像是在向平衡之神求救。他觉得闭上眼睛,时间就能玩起捉迷藏,飞快地溜走...
结果,20多分钟后,他的站着的腿就像被醋泡过的面条,酸软无力,而那悬空的腿也仿佛在空中画了个大字——累!
终于,在坚持不住的一刹那,陈一凡像只被剪断线的风筝,跌落了下来。一旁的叶师傅,依旧负手闭目,只是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在说:“小样,我就知道你撑不住。”然后淡淡地吐出一句:“跌落一次,加五分钟。”
陈一凡的内心在咆哮!在咆哮!有没有天理,他现在多想回到那个每天挖煤、虽然累但至少不用站梅花桩的日子。他忍不住想,如果时光能倒流,他宁愿选择在煤场里当个快乐的“挖煤小天使”!
终于,走完最后一次梅花桩后,陈一凡如释重负地一屁股坐在地上,跟大地母亲来了个深情的拥抱。叶师傅呢?早就潇洒地走人,只留下一句“完成之后去吃饭,我跟你师母会等你”在陈一凡耳边回荡。
陈一凡一边揉着酸痛的肌肉,一边嘴里嘀咕:“真是我的好师傅啊。”他原地坐了十几分钟,才硬撑着站了起来。此刻的他,不仅身体累得像被榨干了的柠檬,肚子也饿得咕咕叫,仿佛能吞下一头牛。
他踉踉跄跄地进了屋,走到饭桌前,正好听到师母在念叨:“小凡刚学,你是不是对他太严苛了?”陈一凡内心瞬间燃起了一团火,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他在心里狂喊:“师母,您真是天使的化身,我的救星啊!”
然而,嘴上却不得不装出一副乖巧懂事的样子:“师傅用心教我,对我抱有期望,就算再苦再累,我也能坚持。”说得自己都差点信了。
叶师傅听到这番话,满意地点了点头,仿佛在说:“孺子可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