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悦本王吗?”
“嗯。”她无意识的应着,只觉得此时腹间有团火一般,灼烧的她难受。
“本王要听你说!”他带着一股沙场攻城伐阵的狠劲儿。
只见她一颤,带着轻泣言道:
“阿音心悦王爷......”
周戈渊抚着她的脸颊,那如玉的小脸便在他的掌间,喜怒嗔痴皆落于他眼前。
此刻,她真吗?
“若你有负本王呢?”
“若我有负王爷,便让我死......”
她的唇被他大掌捂住,连那细碎到支离破碎的颤音也一同掩住。
“本王不爱听这些生生死死的。”他眸中猩红愈深,连气息都重了,“本王要你真心之言。”
此刻,她仿佛要碎在他的手中,只觉这榻如海中一叶舟,浮沉全然不能自控。
她看着他额间的汗沿着脸颊汇入下颌,低落到了她的脸颊上,如同冷水入热油,瞬间燃炸了她的四肢百骸。
“若有负王爷,纵我身行四海,心却永困樊笼,不得解脱......”
说到后来,她已难忍冲入脑海的的浪潮,轻泣出声。
周戈渊听她之言,心中微漾,吻密密麻麻的落在她脸颊,口中不断喊着她的名字,拉开属于他的夜.......
(关键词:心困樊笼)
天将亮未亮时,周戈渊看着怀中的人儿,早已昏死过去,将她脸颊的青丝捋到耳后。
他望了她许久,直到外面提醒着该去上朝了,周戈渊才俯身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才起身。
他交代着院外的元宝道:“夫人醒来之前莫要吵着她,火上先给她煨上乌鸡汤,醒来便让她喝了。若是起得晚了,今日就先不要回去了。”
“是。”
周戈渊想着她刚睡下没多久,昨夜多有受累,今日只怕起不来床了,待解决了陆元昌,便可让她回来了。
去这一趟护国寺,算是给她镀层金,既可代天祈福,便是这王朝最尊贵的女人了,将来嫁到皇室,谁也不敢再妄议她二嫁之身了。
还未离京的庄彭越住在庄家故宅里,天还未亮,便有客来访。
他望着那黑衣人,当即便清醒了。
“是发生了何事?”
那人声音粗哑,声音压得极低。
“定襄的矿山,马上得关了!”
“为何?这是我们最大的进项,若是关了,哪里还有钱养的出精锐兵马。”
“昨夜的行刺失败,去刺杀的人,虽都自尽了,但是这个谢氏有了防备,定然是知道了什么,她身边的那些高手都是皇族养出来最顶尖的,周戈渊不会不知。周戈渊一旦知道矿山跟庄家有关联,必然会顺藤摸瓜查出这些钱的去向,庄家练兵的事情便瞒不住了。”
庄彭越脑中转的飞快,也明白孰轻孰重,只能认栽!
太后说的没错!
这个谢氏,克他们庄家!
“不仅要关了,主公还要推一个顶罪羊出来,另外将最新铸的银钱送至京中请罪,只说治家不严,家人瞒着你开采私矿,一路高调入京,让人看着你如何大义灭亲。”
庄彭越沉默良久才问道:
“推谁出来?”
那黑衣人抬头,吐出三个字:
“嫡长子。”
庄彭越心中一惊。
“这万万不能!”
黑衣人确实一笑。
“主公欲成大事,何须在意小情?非属下心狠不能体谅主公,主公想想大公子往日所作所为,这样的嫡长子,将来能继承主公的衣钵吗?除了大公子,主公还有许多的儿子。而且,也只有嫡长子,才足够有分量,让人相信主公真的是大义灭亲。”
庄彭越沉默不语,那黑衣人似知道他心中的迟疑,道:
“主公若是不忍动手,等主公将人送入京中,我会想办法动手,主公的手上不必沾大公子的血。”
“周戈渊不同于旁人,便是我将儿子都推出去,一旦他心生怀疑,便轻易不会去除疑心。必定会盯我盯得十分紧,练兵一事若我不出面,十年之心血便会毁于一旦。”
“主公若是信我,便将练兵之事交与我,秦宛音的哥哥如今在我手下做事,他做生意虽不如谢家,但是如今也有了门路,靠他的钱财供养兵将,绰绰有余。他并无所求,只求主公成大事后,将谢家海禁之权交与他,他欲取而代之。”
“你呢?你所求是什么?”庄彭越看着眼前的人,他面上覆有银色面具,他还未曾见过这人的庐山真面目。
那人似知道庄彭越心中所想,抬手缓缓的摘下面具。
庄彭越在看清楚他的长相后,不由得大惊道:
“竟是你!”
那人笑道,将怀中锦盒递给了庄彭越。
“主公当知我所求。”
庄彭越打开锦盒,看到里面的东西后,才算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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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德音午后才醒,只觉浑身无处不散架般的发酸,刚一动,牵动了酸痛处,她又躺了回去。
狗东西!
他也不怕*尽人亡!
果然找夫婿还是得找斯文书生,这等悍匪般的猛将,着实让人难以招架。
元宝带着几个婢女进来,见夫人已经醒了,便让人去厨房端了汤来。
她唤了一个善推拿的婢女上前帮夫人揉捏着,婢女们看着夫人身上欢.好过的痕迹,都脸颊微红。
谢德音在榻上漱了口,少用了一些药膳鸡汤后,歇了片刻才缓过来。
等着婢女都下去了,元宝才道:
“夫人,昨夜里确实有刺客来,夫人设的局也困住了他们,只是他们似有准备,一看被困,便自尽了。”
谢德音沉默片刻,心中也早已预料到这样的结局。
这些人都豢养了死士,便是做这种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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