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人见是一个貌美的年轻女子,微怔了片刻,谢德音早已习惯旁人第一次见她时这种惊艳的眼神。
她这次来,是想确认这女子到底是谁指使的。
太后?或是另有其人?
谢德音不说话,只是上下的打量着她,那种轻视以及鄙夷的目光显露无疑。
那女子戒备的看着谢德音:“你是谁?”
谢德音微微挑眉,这女子不认得她,首先便排除了太后的可能。
若是太后指派的,怎可能不知道谢秉文有个妹妹跟太后相似。
谢德音打了个模棱两可的哑谜道:
“我当大爷看上了个什么绝色美人,原来也不过如此,这将来便是进了谢家,也不足为虑。”
说完,谢德音轻嗤的笑了一声,转身离开。
谢德音将看她的两个嬷嬷叫了去,问了几句。
得知那女子从昨日便一直在旁敲侧击的打听谢家的情况,家里在朝中都有什么官,谢家大爷将来能不能继承侯府之类的话。
谢德音听完后,大概心里有数了,之后交代着门口的两个嬷嬷,若是里面那女子问什么,都不要应她。
谢德音走后,那女子问着门口的两个嬷嬷:
“刚才那女子可是你家大爷的屋里人?”
两个嬷嬷得了谢德音的嘱咐,根本不理她。
那女子见问不出什么,心里彻底凉了。
崔家家主找上自己的时候,她还有些害怕卷入是非。
可是崔家跟她说的太让人心动了,谢家,那可是大周朝最富有的人家。
如今家里还封了侯,这谢秉文身为长子,必定是要继承侯位的。
她原想着谢家大爷的正妻郑氏不过常人之姿,自己也算貌美,便是使了手段进了谢家,谢家大爷冷落自己,时日长久了,多少给自己一些眷顾便足矣。
男人嘛,温柔小意,且生的貌美,总能将他留在自己的房内。
如今这谢家大爷屋里有这样的绝色,以后哪里还有自己的出头之日!
进了这样的人家,若是没有出头之日,这深宅大院,岂不是要将青春都熬没了?
她本是庐州高挂艳旗暗门子的娼妓,平日里搞些诗词歌赋的,手里吊着不少的文人墨客,只有未婚夫那个傻子肯信她是家道中落的千金贵体,许她未来,还带着她来长安。
如今能攀上谢家,是她之前做梦也不敢想的。
随后她定定心神,被刚才那绝色女子冲的有些乱了心神。
貌美的女子常见,但是让男人着迷的,还是床第间有风情的,她有把握,只要男人过她的手,就离不开她。
谢德音回去后,便交代了家人不必拘着那女子,只说是谢家答应了,让她准备些东西,等着谢家挑好了吉日就接她过门,她在长安城中无亲,便让她住在天一阁。
郑氏不明白小妹要做什么。
“小妹,你这是?”
谢德音笑了笑。
“我昨日摸不清楚这女子是何来路,今日猜了个七八分,这女子浅薄的很,她如今既然对大哥使了美人计,那就还她一个美人计。”
谢秉文和郑氏都不由微怔。
“什么美人计?”
谢德音却是神秘一笑道:
“自然是比大哥更美人的人。”
周戈渊散朝后得知阿音在天一阁等他,换了朝服后,便迫不及待去了。
待听她说完后,他唇角抽了抽道:
“你说的美人是本王?”
谢德音望着男人不悦的神色,抿唇轻笑:
“这满长安城,还能找到比王爷更俊美无双的男子吗?”
这会包厢就他们两个,周戈渊看着这个眸子里面闪着狡黠,面带着讨好的小女子,一把将她拉来,摁在怀中。
“你利用起本王来,倒是丝毫不含糊!你倒是不怕她事后赖上本王,坏了本王的名声。”
谢德音顺势倒在他怀里,听着他颇有些咬牙切齿的话后,心中忍不住道,你是在意名声的人?
只是这话却不能说,她抬起手臂将自己挂在他胸前,软语呢哝道:
“怎会,王爷信我,我定会做的干干净净,绝不会坏了王爷的名声。”
周戈渊还是不肯答应,谢德音软磨硬泡了好一会,许了他许多的好处,周戈渊才不乐意道:
“本王是有多瞎,才能看上她那样的人。”
谢德音只想达到自己的目的,好话一箩筐的哄着他。
“王爷眼睛清亮的很,眼光最好了,只会看上我这样的人。”
周戈渊听了忍俊不禁,撩眉无语道:
“你这是夸你自己,还是夸本王?”
谢德音哪儿有时间跟他调情,推着他出去道:
“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那女子此时就在天一阁住着,等着谢家接她过门呢,等会我大嫂就带着丫鬟嬷嬷打上门了,王爷你适时的出
来,替那女子周旋一二,凭着王爷的英姿,保准迷得她走不动道儿。”
周戈渊微微挑眉。
“本王开始寻你时,也没见你腿软走不动道儿。”
“哎呀!”谢德音急了,他磨磨唧唧的,等会再误了事!“王爷你怎么那么爱翻旧账!”
周戈渊神色不悦的被她从房间推了出去,谢德音还专门叮嘱了一句道:
“别太早出手,让我嫂嫂打几巴掌出出气再说。”
周戈渊被气笑了,这哪里还是最开始他认识那个人前端庄华贵的贵夫人?这分明是个促狭鬼。
此时恰巧郑氏来了,周戈渊看着后院热闹了起来,他轻笑着摇头去了。
那女子果然被郑氏的两个嬷嬷架着,挨了郑氏好几个耳光,哭哭啼啼的向众人求助着。
这里的人早已经被谢德音清场了,此时围观的都是谢家的管事和伙计,保管这事儿传不到外面去。
冯素素见一玄衣墨袍的男子大步而来,挥手便格开了那两个力壮的嬷嬷。
冯素素哪里见过这般气度的男人,一时痴了,脚下踉跄,被那男子搀扶着才不至于摔倒。
她很快回过神儿来,哎呦一声,顺势在他怀中靠了靠。
“姑娘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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