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秉烛夜谈,天南海北的一通胡侃,不知道怎么的,谢勇超的话题就从黄泉村这个地方延伸到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民间轶事上。
“你之前说借尸还魂,我突然想到我们那儿好像就有过这样的传说。”
谢勇超眯着眼似乎在脑子里搜刮这部分的记忆,半晌之后开口说道:“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山东枣庄那边的事情。”
枣庄的某个村子当中,一户姓陈的人家里死了儿子,尸体在堂屋里摆了三天之后,亲戚朋友们的吊唁也都结束了,就开始准备入葬了。
按当地的习俗,天亮出了殡就要把棺材埋葬在村西的陈家祖坟里。
第二天,阴阳先生摇着三清铃一声令下,四个壮汉就把棺材抬出了陈宅朝着村西口的陈家祖坟一步步地去了。
送殡的队伍哭天抢地,漫天的黄纸随处纷飞,阴阳先生在前面念唱着什么经文,身后抬棺的汉子一步一个脚印,沿路倒是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但当送葬的队伍来到村西口后,诡异的事情就发生了。
那口黑漆的大棺材突然剧烈地摇晃了一下!
旁人只当是抬棺材的某个人脚下没走稳,但抬棺材的那四个人太清楚这动静是怎么回事了,明明就是棺材里面有动作这才弄出了这种动静!
那四人吓得连忙放下了棺材,陈家的很费解,怎么棺材抬着就落地了,而且这也是十分忌讳的事情,正要找那几个人扯皮,结果就听到棺材里面传来了敲击声!
这可把周围的人吓坏了,送葬的队伍除了陈家的人和抬棺材的人以及阴阳先生外,几乎做鸟兽散。
众人一时间弄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慢慢围拢之后想看看棺材里到底是什么情况。
结果才一靠近,那棺材就剧烈地摇晃了起来,棺材里还传来‘砰砰砰’地拍棺材板的声音,这明显是棺材里的死人想要出来在里面挣扎的厉害。
这种情况从来没遇到过,如此邪门的事情吓得那几个还想看热闹的抬棺材的一溜烟就跑了!
陈家的人也吓坏了,就在他们拿不定主意的时候,那阴阳先生吩咐他们赶紧去拿起子把棺材钉掀开,开棺看看。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那厚重的棺材盖子被一股强力从里面掀开倒在了一侧的地上!
躺在棺材里早已死去的陈家小子从棺材里竟然坐了起来,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说话,他就双目空洞地静静地坐在棺材里。
大概有十分钟,听到棺材动了的胆子大些的村民就过来围观了,看到死了的人又活了过来,都感到奇怪和恐惧,所以也没有人敢上前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就那样坐了一会,陈家的那人突然从棺材里站了起来。
出了棺材之后竟然快速地向自己家的方向走去,而这期间依旧是没有做任何一个动作,也没有说任何一句话。
这让陈老汉觉得是不是村里的赤脚医生看错了,其实他们的儿子根本没死。
可是话才刚出口,他就觉得这是不可能。
因为他儿子死后净身是他亲自做的,不管是洗的澡还是换上衣服。
而且他儿子是前几天就死了,尸体被人从河里捞上来的时候都已经泡了一天了。
正是因为确定任何人在水里泡一天都不可能活,确定他儿子死了,所以连抢救都没做直接拉回了家里。
但眼下不管怎么说,陈家的这小子在众目睽睽之下活过来了,这是事实。
陈家的那小子自从那天从村西口的出殡现场回来,就一直躲在屋里,还把窗帘什么的全都给拉上,好像特别怕光。
家里人叫他吃饭他也不动,反正始终就蹲在屋里的一个常年不见光的角落里。
“那人自打从棺材里出来后,整日就阴沉沉的,家里人见他这样的也挺心疼,他老娘说给他宰只鸡补补,结果从鸡窝里把鸡带去厨房准备宰杀,那人就跟发了狂一样,从屋里冲出来抱着那鸡就一顿生啃!”
谢勇超说着连连咋舌,好像亲眼见到了那血腥的场景一样。
“肯定是气的呗,要是把你关棺材里,你也得这样。”陈可打趣道。
“嗐,你听到这儿还没明白吗?什么人能生啃活鸡啊?”谢勇超一摆手,“你先听我说完,自从这小子见了血后,村子里就不太平了,陆陆续续的各家各户都开始丢鸡了。
当地以为是闹了黄皮子,于是就安排人轮流巡夜,但是一连好几天也没发现黄皮子的到踪迹。
后来一天,村子里的一个叫什么二蛋还是二狗的巡夜,拿着手电筒走到院子里时,听到院墙的角落里有声音,用手电筒往那里一照,吓得他屁滚尿流。
墙角里猫着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正在鲜血淋漓地啃自家养的一只鸡!
手电光一照过去,那人影一闪竟然不见,周围去寻了一圈也没找到,他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可是自己家的鸡却实实在在地丢了。
他第二天就见个这件事说了出去,而后的一段日子,这地方几乎每个养鸡的人家都遇到过。
再之后陈家也不安宁了,那小子的房间里开始慢慢生出了腐臭味,老两口每次进他屋子,都被那臭味给熏得人仰马翻跑出来,但是老太太每天都打扫,屋里又只有他儿子一人,臭味是从哪里来的老两口都很是不解。”
谢勇超说得口渴了,走回去拿起水壶喝了口水。
陈可觉得借尸还魂这件事,在刘志军身上会不会发生,这时候谢勇超喝了水回来了,接着之前的话说:“那小子是从棺材里活过来的,村里又发生了很多事情,再加上屋子里的臭味。
陈家的老两口就商量着找个大仙给他们的儿子看看,第二天还没出门去找,结果村子里正好就来了一个风水先生。
陈老头正打算去请,结果人家不请自来了,一进屋,那风水先生就闻到了那股恶臭,心里也有了数。
他先前让陈家的老两口去屋子外面呆着,然后进屋就朝着陈家的小子怒骂,说啥‘畜生,还不快滚’之类的。”
“畜生?”陈可听得心中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