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可找到了切入点,于是压着声音问道:“对了,之前咱们说刘志军的那个事情,我想问问你,你去检查那具尸体的时候还有什么细节。”
“细节……”
谢勇超听后认真想了想,而后扭头看了一眼刘志军,见后者没有察觉到这话题才压着嗓子说:“有,死者跟他穿的衣服一样,可以肯定就是一起来的,好像身材也差不多,都是四十左右。
不过我去看的时候,那家伙的头没了,之前我说抹脖子也是诈他的,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承认了。”
陈可听得心头咯噔一下,衣服一样,身材也差不多?
该不会谢勇超看到的那具尸体,其实就是刘志军的吧!
“怎么了?那家伙虽然值得怀疑,不过等找到他的包之后就水落石出了,到底他是不是别人找来的,现在就先别聊了,他耳朵可不差。”
“那人,有背包吗?”陈可又问,谢勇超摇头,说没瞧见,这件事等下来他们单独呆的时候再聊。
结束了这个话题,陈可回去之后就看到傅诗音手里正拿着一个罗盘,“这东西刚找到的?”
“恩,我家里也有一个,我正在看罗盘是不是还能用。”傅诗音小心翼翼地擦拭干净了上面的灰尘,眼睛盯着罗盘上的指针在原地转了几个圈。
“怎么样?”陈可问,傅诗音皱眉微微摇头,“都快成时钟的秒针了,你看,这指针转个不停,看来周围有很多磁场的干扰。”
“这说明附近的鬼魂很多啊,鬼魂本就有磁场,电视里不也经常演吗?说道士拿着罗盘去捉鬼,只要罗盘上的指针开始乱跳,那就说明附近有鬼了。”
谢勇超走过来看了看罗盘叹气说道。
“那块玉石没亮?”陈可问,谢勇超当即从背包里掏出了玉石,黯淡无光,并没有探测的鬼魂的存在。
“暂时是安全的。”谢勇超说着抬头看着众人,“还有什么发现没有?要是没有别的东西,那咱们就该去净身祠了。”
屋子当中再也找不出有用的东西了,傅诗音想了想还是把罗盘收进了背包里,随后便说准备离开了。
下楼去还是得闭着眼睛,谢勇超说这是再吃二茬苦,又受二茬罪,可不这么干也不行。
好在之前上来的路大概都清楚了,所以摸着黑下到一层离开真虚道倒是没有花费多少时间。
揭下眼罩之后,众人都松了口气。
“作坊西北角,也就是在咱们的左手边那个院子的方向了。”
谢勇超将手电光往左边照了照,红雾弥漫,视线极差,也看不清院子当中有什么,甚至连院子的地面是干的还是湿的都看不见。
“稳妥一点还是从走廊过去吧。”陈可说着转身便要往回走。
“要不,咱们就从院子横穿过去试试?身后的前厅那边可是有红白煞,我是一点儿也不想离那敲锣打鼓的声音更近,我来打头阵,要是踩进院子没陷下去,你们就跟我走。”
谢勇超说着抬腿迈过了长廊的栅栏,落地之后他扭头对众人笑了笑,“没事儿,放心大胆的下来吧。”
其实其他人也不想靠近那红白煞敲锣打鼓的声音,见谢勇超踩进院子没事发生,也纷纷效仿跨过栅栏进入了那院子之中。
只需要笔直的往前走就能走到了左侧的那条长廊,因为红雾很浓,所以众人不敢拉开距离,走了得有好一会了,依旧没有看到走廊,这让众人不由都有些疑惑。
“该不会是方向错了吧?”刘志军小声问。
“不可能!我走的就是直线,怎么可能走错方向!”谢勇超认为自己就算再怎么糊涂,也不可能把方向走错,这是对一个侦察老兵的侮辱。
“诗音,你把罗盘拿出来看看。”
“恩。”
傅诗音点头,随后从包里拿出了罗盘,上面的指针还是在快速地旋转,她叹了口气,“还是没有一点作用,可能是因为身处黄泉的关系。”
陈可闻言沉默了一会就让众人停了下来,他转身看了看阁楼的方向,阁楼的黑影离他们已经有些距离了,还是能在雾中看个大概。
如果以阁楼的黑影为参照物,会不会好一些呢?
“我盯着阁楼倒着走,超子你继续在前面领路,我来给你修正方向。”
“的嘞,那你可得跟紧了,别跟丢了,最好是把绳子拿出来,这样你背对着我们也能知道是待在一起的。”
“行。”
陈可将绳子一头握在手里,另外一头交给了傅诗音,就这样背对着众人走了没几步,他就发现方向却是产生了偏移。
不过他没着急开口,等又走了一会,确定是在转圈之后,他才让前面的人停了下来。
“停,方向往左偏了,咱们刚才确实在转圈,肯定是这红雾搞鬼,现在往右大概三十度。”
陈可说。
在他的指挥之下,没过一会的,一行人总算是来到了长廊边缘。
“真他娘的是怪事,我敢肯定我的脚尖绝对没有偏离方向。”谢勇超解释。
一个十几年的侦察兵了,就算是蒙着眼,刻在骨子里的方向感也绝对不会让自己绕弯路。
“得了,这地方又不是寻常的地方,这是阴曹地府,谁知道刚才又发生了什么鬼事,总之到地方了就行,接下来就是找净身祠了,就在这附近,门上挂了大锁的就是。”
陈可拍了拍谢勇超的肩膀,随后往前面的一旁厢房走去。
“真是感觉出了问题?”
谢勇超摇头叹息,随后也跟了上去。
如果他在这个时候扭头,一定能看到身后不远的位置有红白煞的几个恶鬼就站在他身后七八米远的位置。
不过因为没人回头,所以都没发现。
“先不管屋子里有什么,看锁就行,要探索这里也等完成净身后再说。”
陈可吩咐道。
越早完成净身祛除体内的黄泉之气,他心里也才能越早踏实下来,因为之前已经吸收了太多黄泉之气了,这让他的心里十分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