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听到河水的声音了,离咱们这个位置大概有几百米的距离。”
谢勇超咬着牙一边盯着自己正在被包扎的腿一边继续说:“我现在就担心这个地方与上面的湖泊是相连的,听水流声音来看,这下面的地下河还挺大。
排水量大,那么河口就宽,我想那条大蛇是可以轻易下来的,看来咱们在这儿也不能掉以轻心啊。”
“咱们的当务之急还是得先回到地面,那条巨蛇不可能随时都在吞空气想把咱们吸过去,我觉得咱们在这儿多呆一会,那巨蛇见不到人,十几分钟后就会无功而返了。”
眼镜儿帮谢勇超处理好伤后站起来了擦了擦手对二人说。
“原路折返是不可能了,之前那条巨蛇又造成了上面的二次塌方,上面的路被彻底封死了,要上去只能另谋出路。”
谢勇超穿好裤子之后起来稍微活动了一下,虽然还是疼,但比之前已经好得多了。
他抬头对陈可道:“除了我们下来的地方一定还有别的路可以上去,这下面这么大一个空间不可能只有少阴李家有入口。
之前在太阴家戏园子后院咱们不就找到了一口一模一样的古井吗?我看长得一样的古井就是通往这下面这个空间的入口。”
“恩,对这点我也持乐观的态度,只是现在对这个地方不了解,让我心里不太踏实。”
陈可点了点头,调整好手电光亮聚焦到一点,这样的话手电的照射范围缩小但是照射距离提升到了极致。
七八十米的强光手电也没办法立刻照到对面的尽头,这个地下空间看起来很大,岩顶离他们也有四五十米的高度,上面怪石嶙峋使得这里看起来极其的诡异。
眼前所见的地方除了石头就是石头,显得极为空洞,谢勇超听声判断的河水位置离他们有几百米远,这就说明他们所在的这个空间应该比上面的那一层位置还大不少。
“地面是一层,上面草原是第二层,咱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就算是第三层了,该不会这儿真是十八层地狱吧?”
眼镜儿突然说的这句话让陈可浑身一个哆嗦,他扭头看着眼镜儿缓缓地说:“你觉得这里是十八层地狱?”
“你们不觉得有这个可能吗?雇我们的人托人带信告诉我要来黄泉村替他找一样东西,当时觉得地名实在是太特别又太不吉利,所以我就先找了一些资料。”
听眼镜儿这么一说,谢勇超也起了好奇心,他看着眼镜儿问:“你找的资料是怎么说的?提起了这儿有十八层地狱?”
“那倒没有。”眼镜儿摇了摇头,随后继续说道:“黄泉是九泉之一吧?所以我找到的就是跟九泉有关系的。”
“说来听听。”陈可让眼镜儿说下去,后者点头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找的资料,是让人去跟我搜集来的,具体出处不太清楚,资料上详细地阐明了九泉之间的联系和各种的职能。
上面说酆泉是关押恶鬼的地方,那些生前贻害四方作恶多端的人,死后其灵魂就会被关押在酆泉之中,与其他恶鬼互相厮杀互相折磨,以此来赎前世的罪孽。
然后就是衙泉,这是关押贪官污吏的一方地狱,那些生前为官不为民做主,压榨欺凌百姓的贪官污吏,犯了贪痴,使得老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于是便要在这儿受因果报应的惩罚。
阴泉是关押横行霸道欺软怕硬的恶徒的地方,那些生前打家劫舍欺凌弱小的贼匪,在这里会受到业火焚烧之苦。
寒泉就是关押水怪猛兽的地方了,那些喜欢虐杀其他动物或者袭击人类,造成人员伤亡,这些让人们无力抵抗的凶兽死后也是要下地狱受罚的。”
“真是怪了哈,你说阴司怎么管得怎么宽呢?管管死人也就罢了,连畜生也管。”
谢勇超看着陈可笑着说。
“遵循因果二字吧,不管是道家还是佛家,都有因果轮回的说法,对了,六道轮回里面不就是有畜生道吗?要是人活着不干人事,死了变鬼还继续行凶,那就得入畜生道,下辈子投胎转世变成畜生。
我估计,有这个说法,大概是因为凶兽与人一样,都有一个善缘和孽缘的说法,善缘结得多,下辈子就能投个好胎,孽缘结得多,那就只能投胎当个畜生了。
所以在阴司地府里面,人和动物应该是一视同仁的,都会根据生前的行为来看你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陈可解释之后,眼镜儿微微点头,“陈老板说得很有道理,有学问的人就是不一样,我看之前咱们遇到的那些杀人的畜生还有大蛇,大概就是因为孽缘结得太多了,所以这一世才成了畜生。”
“别拍马屁,你继续说下去,还有几泉又是什么?”谢勇超催促。
“那幽泉是关押赖皮无赖的地方,那些不重信守诺不讲规则之人,又或者平日里胡搅蛮缠不讲道理,只在意自己的自私小人就关押在这儿。
下泉是关押奸商的地方,那些生前欺行霸市,缺斤少两,靠着坑蒙拐骗挣昧良心的钱的奸商,会在这里受尽几世轮回的酷刑。
苦泉,是关押骗子的地方,什么江湖骗子,甭管是骗财的骗色的,这些以行骗为生跟寄生虫一样的人,死后就会被关押在苦泉里受刑。
再来就是溟泉了,这儿就是关押伪君子的地方,那些生前道貌岸然心口不一口蜜腹剑的人,在溟泉里面也是要吃尽苦头的。
好像,这九泉就是九泉九狱的说法,即便不是十八层地狱,但也是地狱了,咱们已经在这儿见过三层了,说不定……”
眼镜儿还没说完,一旁认真听的陈可皱眉打断了他的话,“等会,你刚才说了,酆泉、衙泉、寒泉、阴泉、幽泉、下泉、苦泉、溟泉,这才八泉,还少一个黄泉没讲。”
“是吗?我没说吗?”眼镜儿挠头。
“当然没说,我也给你算着的,那黄泉有什么说法?”谢勇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