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凤瑶真是一肚子气,昨天晚上被李阳半裸状态堵在墙角。
后来说什么要出去办事,结果耽误了良久才回来,弄了半天是去砸寡妇门了!
别看萧凤瑶身为帝王,但是小女儿家的情结还是有的。
再加上先入为主,认定了李阳好色,此时自然是想歪了。
李阳冤上加冤,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怒道:“少在这儿冷言冷语,我乃是七尺男儿,怎能做出这等事来!”
“肯定村里面有长舌妇乱嚼舌根子,我这是拿钱出去悬赏,保证能把她揪出来!”
只听门扇一响,萧凤瑶面如寒霜站在门口,说道:“到了这时候还巧言令色,这是半点担当也没有!”
“我又不和你同床共枕,就算出去找个女人也由得你,瞎紧张什么。”
“我…我紧张?”李阳气得跳脚,“凤瑶,咱们打个赌,若是我能查明真相,揪出这个长舌妇,你怎么说!”
“哼,若我冤枉你,任凭你也就是了。”萧凤瑶冷然说道,“只怕你作贼心虚,今晚就跑到那小寡妇家里过夜了!”
说完,咣当一声把门关上,再也不出声了。
李阳只觉得气血翻涌,这才知道被人冤枉的滋味。
自己是个男子尚且如此,若是这话传到李婶耳朵里,让这个小寡妇如何活下去?
别看这些长舌妇并非为非作歹,可是所做的恶行后果也极其严重,今儿个非给李家村转变风气不可!
李阳怒气冲冲出了门,直奔牛二家,进了门就喊道:“都谁在家,把铜锣拿上跟我走!”
牛儿一早就带着村民上山了,只有大狗偷奸耍滑,跑回家里睡懒觉。
听到李阳在外面咋呼,不由得来了兴致,当即取了铜锣跑了出来。
李阳说道:“大狗兄弟,你去村里面边敲边喊,让人都到麦场集合,我问一件事,若能答出便有十枚铜钱相赠!”
这十枚铜钱在乡下人看来可就不少了,大狗也是闲得蛋疼,拿着个铜锣边敲边喊。
走大街串小巷,没过一会儿工夫,村里的人都已经听到了。
正所谓财帛动人心,听到答个话就有钱,不由得都往麦场中涌去。
李阳站在土台上,看人都来齐了,便大声喊道:“看到我手中这串铜钱没有?我问一件事,有回答的就有十枚!”
“村里有人传我李阳的谣言,说是我和李婶儿有苟合之事,这等长舌妇必遭五雷轰顶,死后入拔舌地狱!”
“听过这谣言的都举手!”
这村子里还真是有不少人听,只见黑压压的人群胳膊举起了一大片。
“好,举手的站到左边,没举手的站到右边!”李阳大声喊道。
喊完了,从土台上跳下来,来到举手的这群人身边,两只眼来回扫视。
刘婆子一看事情闹大,不由得做贼心虚,低着个脑袋也不敢说话,早就被李阳看在眼里。
“好,各位既然都是听别人说的,现在就拿手互相指着,听谁说的就指谁。”
“开始!”
!。
就这一嗓子,这帮村民们都四处张望,然后抬起手来指着说闲话的那个人。
李阳缓缓踱步,从这纷杂的胳膊指向中寻找根源。
刘婆子心里慌得不行,也伸出手来胡乱指了一人,那村民立刻就急了。
“我说刘婆子,你少在这胡指八指,从昨天到现在,咱俩这是头一回碰面,你瞎扯啥呢?!”
刘婆子赶忙小声道:“我…我记错了…”
这回也不敢乱指人了,只能低着个脑袋一语不发,反倒是不少村民手指的方向都点着她,简直如同向日葵的核心!
李阳嘿嘿冷笑:“刘婆子,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欺负到我的头上?!”
“各位,这刘婆子给我造谣也就罢了,人家李婶儿苦巴巴地活着,却被这个长舌妇搬弄是非,该不该打!”
“我这里有一串铜钱,既然各位帮我抓出元凶,每人都有十枚,不够的跟我回家取!”
“可有一样,想拿钱的都过去抽这个刘婆子一嘴巴子,今儿个我要让所有人明白,李家村不是个搬弄是非之地!”
这就叫财大气粗,明晃晃的铜钱就放在这里,那些想拿钱的都不由得怦然心动。
再加上刘婆子平时为人就不咋地,有不少冤家对头,此时可算是倒了霉了。
立刻就有几个被造过谣的人走上前去,二话不说一人一嘴巴子,打完之后就到李阳这领钱。
众人有样学样,刘婆子被打得嗷嗷直叫,村长确实有点看不下去了。
刚才举手的人足有上百,这要是一人一耳光,非把刘婆子打坏了不行。
便上前劝道:“李阳,气出了也就得了,是老叔冤枉了你。这刘婆子忒可恨,还不来赔罪!”
刘婆子生怕挨揍,赶紧跑过来连连作揖,说道:“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胡说八道
,兄弟莫要怪罪。”
李阳冷冷地说道:“我个大老爷们儿怕什么坏名声,立刻去给李婶赔礼道歉!”
“等做完了,你跟我回趟家,当着我家媳妇的面将事情说清楚,如若不然,别怪我不认相亲之情!”
在众人的哄笑中,刘婆子先是跑到李婶家赔礼道歉,又灰溜溜地跟着李阳回了家。
后面跟着一大帮看热闹的人,刘婆子站在院里哆哆嗦嗦不成个。
提高声音说道:“李家娘子,我胡说八道,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您莫要误会了李阳兄弟。”
萧凤瑶听了这话,心里可是咯噔一下。
没想到自己是误会了,这个村汉虽然有了钱,却并未出去寻花问柳,这下可坏事了!
因为太过自信,还说过若是自己错了,就任凭处罚的话,现在可如何是好。
也只能一声不吭,在里面装糊涂。
李阳说话算话,又回屋取了钱,但凡帮忙作证的都分了,送走了相亲才把门关上。
萧凤瑶颇有些心虚,大气都不敢出,只巴望着事情不了了之。
一直等到晚上天黑,却听不到院外有任何动静,看到窗户纸有道裂缝,便把眼睛凑过去向外观看。
只见李阳在院里走来走去,一会儿拿起根鞭子挥舞两下,好像不趁手,又捡起个棒子作势打人,看得不由得心惊肉跳。
过了一会儿,去屋里取了一把竹尺,居然奔自己房门来了!
“开门,既然说过冤枉我就任凭处置,今儿个我要动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