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均揪了两个纸人，让它们帮忙破译尸成功办公室里的光脑。
“大佬，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宋乞坐在沙发上，神情依旧有些严肃，“按照刚才分析的结果，暗夜给你两个月时间是一种纵容，让你有所行动。祂还故意让你负责其他选手的吃住。”
“大佬，那这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宋乞组织了一下语言，“你去搞那些杀人犯，实际上是跳了祂的坑？”
宋均靠着墙，看着纸人们开始重置开机密码。
闻言，他抬起幽黑的眼睛：“这坑不跳也得跳。”
“万一后面有更大的坑怎么办？”
宋均忍俊不禁：“不跳就没有了吗？留着他们，不也是坑？
何况，祂给我行职务之便，我不用白不用。”
宋乞哑口无言。
他看着宋均想了半天，发现自己真的无可辩驳。
“对了大佬，有件事……”宋乞犹豫了一下，“我想看看那本红色笔记本，能不能借我一晚上？”
宋均笑眯眯地把本子扔过去：“怎么？你想学鬼门十三针啊？”
宋乞把本子收进手镯：“大佬，我就是想研究研究怎么把诡异做成标本……”
宋均没有管他。
光脑已经破译完毕，一封邮件提示在光脑右下角闪烁着。
这封邮件大约很重要，上面不断跳出猩红色对话框，显示“来自瓦尔农场的重要标注邮件”。
宋均点击查看。
这邮件口吻非常尊重，发件人为“瓦尔农场屠宰场负责人”，整封邮件用英文写成，系统正迅速地将这些字母转化成宋均熟悉的字体。
“发件人：瓦尔农场屠宰场负责人
收件人：成功工厂厂长
正文：
尊敬的厂长先生，非常打扰！
不知道您是否有收到设备定金。我真诚地恳求您提前发一些机器来，万分感谢。
瓦尔农场屠宰场劳动力紧缺，高等存在发布指令，要求肉畜身体器官不能损坏，头脑眼球心脏都得完好，所以我们无法使用枪支，只能使用屠刀或者激光刀。
肉畜数量巨大，人工屠宰效率低下。
再次恳切地请求您为我们行个方便。我把地址和我的联系方式附在后面，如果您方便，请尽快添加。
您忠诚的本。”
宋均拍下联系方式，大致看了一下农场定位，在漂亮国。
可是手杀肉畜？肉畜数量巨大？
他拉过办公椅坐下，点开邮箱，将与“瓦尔农场屠宰场负责人”的邮件记录点开。
一共两封，上一封是一则简短的自我介绍。
“尊敬的尸先生：
恭喜您成为暗夜钦点的设备供应商家。
我是瓦尔农场屠宰场负责人本，由我负责与您的工作对接。您早些时候是否有收到系统通知？
我的联系方式如下，烦请回复。
您忠诚的本。”
这两封邮件的发送时间都是昨晚七点钟以后。
那时候的尸成功应该正在忙晚宴的事情，所以这两封邮件他都没有回复。
邮件提示又开始跳动。
“尊敬的尸先生：
非常打扰！请问您方便现在加一下我的联系方式吗？非常感谢。”
宋均忽视掉这种文绉绉的语气，口语化地回复道：
“抱歉啊老哥，我们加班加到现在，宰了几只肉畜，刚刚才从厂房里出来。
我们要试设备性能，关键是还他妈的没几个肉畜给我们用，难啊。我过会儿就加你。能不能向你讨讨经验，你们上哪儿弄来的那么多肉畜啊？”
没过两分钟，那头回信了。
“尊敬的尸先生：
向您致以最诚挚的问候，加班辛苦了！
按照约定，我们会持续为您这样的高等存在提供肉畜，请您不用担心没有肉畜使用。
请问您的机器是否调试完毕？
您忠诚的本。”
宋均面色凝重，用老人机拍下这几封邮件发给宋乞。
他回复道：“老哥，你等着吧，机器调试还要一段时间。你不要急啊，说不定过两天就有肉畜选手去给你干活了。”
那头的本果然上当了。
“尊敬的尸先生：
我们将非常欢迎先行官们的到来，他们将会为你们带来更多的肉畜和乐趣。
非常感谢您能体谅我们的辛苦，静候佳音。”
宋均把这些邮件一一拍下发给宋乞，宋乞的神情同样肃穆起来。
“大佬，这位负责人是个人类？”
“是。”宋均简单地说，“他提到了两次【高等存在】，这里的【高等存在】应该就是指诡异。”
宋乞从沙发上站起来，眉头紧锁。
“有人类在向诡异提供大量人类？”
“只有有权有势的人可
以做到这一点。”宋均平静地说，“宋乞，我要你带着李越非和费原出一趟英才高中。
一来，我需要你们帮忙查一查【瓦尔农场】这些高层的情况，二来，我需要国家帮忙，让冥民银行那些杀人犯自相残杀。”
宋乞点点头：“大佬你说，我听着。”
宋均从冥宝特选战备商店上买了三只手机给他：“这位本先生有惊悚世界手机号码，所以我猜测，只要是在冥民银行开过卡的人就可以使用手机。”
“你拿出去让他们试试，记得告诉他们惊悚世界的手机有被监听的风险。”
——哪怕是冥宝特选战备商店出品。
宋乞一一应下。
“至于业绩，他们现在一共十个人活着，总业绩就是一万四千户。”宋均微笑道，“我希望国家可以先帮忙压一下，先开到八千户就可以了。剩下的六千户听我通知。”
宋乞说：“大佬，你千万要小心。”
“放心吧。”宋均带着宋乞往楼下走，“时间不能耽误，我先立刻把你送到英才高中外面。抱歉啊宋乞，你今天睡不了觉了。”
宋乞摇摇头：“哪里就那么娇气。”
一人一诡回到车上，宋均搜刮到尸成功的手机，用他的指纹解锁，顺利加上了那位本先生的好友。
一个半小时以后，宋乞、李越非和费原三人全副武装地站在英才高中门口，向宋均道别。
宋均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薄雾中，发动汽车，重新出发前往成功工厂。
飞机上，宋乞打开那本红色笔记本，直接翻到最后一部分“如何制作高级肉身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