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倾一直以来保持着上午工作,下午带娃的生活,已经有了一年之久。
除开工作时必须泡在工作室的几个小时外,秦月倾都是尽可能把时间花在秦子律身上,从不间断。
甚至,周末了也会认真地带他去玩,每天也有固定的文化课时间。
手把手地教,效果就算不好,该有的都是有的。
可是这天知道的真相,让她整个人都要崩塌了。
她恨不得蹦着跳起来,来宣泄自己心中的痛苦。
同时,又痛得只能在心里流泪,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
作为她无助又无奈的宣泄品。
怎么说呢?她发现陶严出轨了……不是……是他和别的女人有孩子了……
不是……是她看到了陶严和一个女人有交涉,但是他承认他的儿子,却没有承认这个女人。
……
一个人是怎么做到把周末的时间全花在孩子和老婆身上,工作日有时也会回家的?
他明明做足了一个父亲应有的事,子律也对他最信任了。可是他怎么会……怎么会……
秦月倾已经因为自己的猜想而难过哭了很久很久了。
一直在分析,一直要拨开伤口来看。一边数着他的优点,又忍不住责怪。
她感觉自己都要精神分裂了。
这一刻来自感情的背叛淹没了她,让她不得不跌落地下,才能纵情地哭。
可是为什么,她连一句大吼大叫都发不出来?
……
这边秦子律还在和妈妈让她去的特殊学校里玩,所以并不知情。
于是秦月倾奔溃了一下午加一晚上,最后觉得要去接秦子律了,才匆匆忙忙收拾好心情,赶着去学校的路上。
本来在路上已经想好了借口,说是已经来看过他了,见他还玩得很开心所以就打算晚点接他回家。
可是一看到他特别欣喜的脸,就什么都咽了下去。
她的宝贝已经给了她最好的礼物,人也在慢慢好转,她不是把现在这个困境带给他的时候。
于是,她们匆匆吃过晚饭就各自回房了。
保持着很好的习惯都是单独睡。
而在睡梦里,秦月倾也是止不住地悲伤。没有陶严回来的这个夜晚,她注定要痛哭流涕着思前想后。
秦月倾裹着被子,尽量哭的时候被被子蒙住,不会吵到邻居,不会惊醒子律。
这只是她一个人的悲伤。
所以第二天自然而然地起晚了。
只是秦子律也没有注意,以为是妈妈还想再休息一会儿,所以就自己做好了早饭,吃完了还给妈妈做了一份了。
只是两个小时都过去了,都10点了,平常这个点早带着他出去玩了,可是卧室里却没有一点点动静。
于是,秦子律慌了,他立即打开房门,顾不得敲门就闯进来,看到的却是秦月倾脸色通红地感冒发烧,已经不省人事了。
连被子也都只是盖到了肩膀以下。
秦子律第一次看到这么精神不济的妈妈。
他着急地给妈妈盖好被子,就要给医院打电话,可是回他的原因却是,感冒吗,能吃药就别打针。
“感冒啊。脸烧得通红,醒不过来。这样啊,小朋友,你先让人买好药。看看吃过药之后有没有效果。”
秦子律立马又放下电话,慌忙地跑到药店去问柜员治感冒的药有哪些。
可是他太急了,也太小了,根本不知道这个是要分什么体质的。
所以,柜员有点不耐烦了:“唉小朋友,你家没有大人吗?如果是不知道药物是否过敏,是不能随便买药的。”
此时,秦子律才想起来要打电话给陶严求助。他现在很需要陶严的帮助。
于是他回到家拿起秦月倾的手机,给陶严拨打了电话,此时,陶严正开着车,往回家赶来着。
随着一声“嘟”的声响,电话接通了。
“喂……爸爸,我是子律。”许是害怕他不知道是谁,所以秦子律率先介绍。
而陶严也是情绪稳定地听着他说,压根就没有注意到秦子律自然喊出的那句爸爸。
“妈妈感冒了,脸烧得通红,这会儿醒不过来。医生说先给她吃点药,店员姐姐说,要买合适体质的药。”
“爸爸,怎么办呀?”
求助的语气,让陶严立马捕捉到一丝慌张,他觉得秦子律快要哭了。于是他安抚道:“那就先给妈妈买普通的药,等爸爸回去了就给她试。”
“别急啊,爸爸马上就到家了。”
陶严在说这句话时,正处于转弯的时刻,他现在正在竭力地想要快点赶回家。
谁都不知道,一个家庭的矛盾一触即发,却又在相互的奔赴中土崩瓦解。
也没有人知道在这个难熬的一天,是他们选择的互相放弃,才成就了一个家庭。
伏笔就此埋下,尊重即可维持,远离就可
打破……
陶严听到这个消息后也是急得不行,就想把老婆直接送进医院。
而秦子律也在买好药后,终于想起了平日里秦月倾对他的照顾,于是先是用锅煮好了白粥,再是用冷毛巾给她敷额头。
见帕子的温度差不多了,又放进水里重新打湿,周而复始。
时不时地又去摸摸妈妈的手和脸,企图让她的体温降下来一点,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秦子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脆弱,他现在,只想,也只要妈妈。
……
秦子律不知道照顾人会有这么煎熬,但是这是他第一次放下心,面对自己的情绪。
不再抗拒它的洪水猛兽,只是平静地体会,这些情绪带来的胸腔共鸣。
秦子律爱她。这一刻,秦子律无比清晰。
秦子律本来以为,会有人抛弃他的,可是,并没有。
从近一年的表现来看,秦月倾,都始终在照顾他的情绪。
不管做什么都很高兴。让秦子律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