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晚上刘一平都会出湖打捞,然后回到地窖休息写日记,刚开始他还担心张力文的尸体会腐烂变臭,一时还犯愁。
但后来他惊奇地发现,尸体非但没有腐烂变臭,甚至还慢慢散发出淡淡的清香。这非但没有打消他的担心,反而给他带来恐惧,因为尸体头发疯长,逐渐变得干瘦狰狞。
七八天过去了,刘一平再没有收获,反而那具尸体,头发已经长到三米多长,七窍逐渐封闭,端地是诡异恐怖无比。
这也让刘一平想起了当地有关鄱阳湖的一个恐怖传说。
禁仙传说。
传说,在很早之前鄱阳湖畔生活着一对幸福的渔民夫妻,丈夫每天出湖捕鱼,妻子在家操持家务,平淡而又幸福的生活。
这个女子名叫李仙儿,人如其名,貌若天仙,男的叫石南,身强体壮,容貌俊朗,是附近村子捕鱼的一把好手!
两人可谓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直到有一天,电闪雷鸣,狂风暴雨,鄱阳湖水疯狂翻涌三天三夜,她的丈夫再也没有回来。
李仙儿悲痛欲绝,日日在湖畔等待丈夫归来,日见变长的头发不再打理,日渐憔悴的容颜也不再理会,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等不回来打渔的丈夫,只等来李仙儿对这鄱阳湖的憎恨。
终于有一天,李仙儿穿上白衣,用针线缝住自己的七窍,鲜血淋漓,降下了对这鄱阳湖最恶毒的诅咒,她要让这鄱阳湖阴阳两隔、鬼怪肆虐、再不得风平浪静!
最后李仙儿投湖自杀了,死后她变成了一种恐怖的存在——禁仙,好吸人鲜血脑髓,专门坑杀出现在鄱阳湖的一切生灵!
禁仙就是七窍封闭,长发缠身的一种特殊存在,渴望鲜血,让鄱阳湖周围的人闻风丧胆。
看到这里,我和菜娃子恍然大悟。
“卧槽,土哥,外面那玩意儿多半是禁仙啊!”菜娃子心有余悸地说道。
“没错,剧院后来闹鬼,以及三天两头地死人,应该就是外面那只禁仙干的。”
“那这东西到底算啥?恶鬼?大粽子?”菜娃子疑惑地问道。
我摇了摇头,继续往后看去。
差不多在刘一平带回尸体的第九天,张力文的尸体变成禁仙活了过来,这也是刘一平最后一天的日记。
日记当天原文如下:
今天下湖六个小时,人很累,没啥收获。我听到过关于鄱阳湖禁仙的传说,力文的尸体很不好,麝香味越来越浓,头发已经三米多了,七窍已经封闭,状若恶鬼。
在我回到地窖的时候,他向我扑了过来,三米多的长发瞬间缠住并完全包裹住我的脑袋,窒息感前所未有,全是那种麝香味儿。那一刻,我很恐惧,想要拼命挣脱,但无济于事。
我能感觉到,力文封闭的嘴又裂开了,虽然没有真实看到,但大概也能推断出那是怎样的一个场景。
他咬住了我的脖子,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脖子里的血液流入它的嘴里。窒息和虚弱感袭来,我不行了,算了吧,死在自己同事手里还不算太糟,只希望我自己死后可不要变成这种怪物。
不知怎么的,在我濒死的时候,身体仿佛突然有劲儿了。我想这应该是我最后的机会了吧。我掏出兜里的打火机,点燃了禁仙的长发,它吱哇乱叫,松开了我。
我捡回一条命,然后拼命向房间里跑去,鲜血流了一地,进屋我就反锁了,紧张地靠在门上听外面的动静,却听到外面有人锁住了铁门。
呵呵,外面还有其他人,真是可笑。我应该是不可能知道他是谁了,幕后黑手?我不再关心,因为我知道我自己时间不多了。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写下这些字,希望给后人能带去一些有用的线索,然后就是等死。
噢,不,也许会成为禁仙……
日记到这就没了,看着斑驳着血迹的文字,我心脏狂跳。
拿起手电四下寻找,并向菜娃子吼了一声。
“菜娃子,这里也有禁仙……”
吓得那货一激灵,也拿起手电,四处寻找。
好在我们多虑了,刘一平并未变成禁仙,而是墙角的一堆枯骨。
刘一平的枯骨泛黄,我上前闻了闻,也带有一丝麝香味儿,但他终究没有变成禁仙,我们松了口气。
不过,更多的疑惑涌入我的脑海中,这刘一平的队友为何变成了禁仙,当年那八个考古队员究竟被旋涡带到哪里去了,其他七人呢?当时考古队员失踪,为啥不进行营救?
最后锁住刘一平的幕后黑手又是谁?跟给伟哥寄包裹的人是否有关?或许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伟哥收到包裹去了哪儿?这里?鄱阳湖?后面寄给我们包裹的是他吗?
寄给我们信里说的地方是鄱阳湖吗?
一个又一个的疑问出现在我脑海中,感觉迷雾越来越多,自己就像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旋涡之中。
没有人能给我解答,只能继续查下去!
我们在刘
一平的笔记里发现一个更惊人的线索,当初那被旋涡吞噬的一个队员名叫赵夺圣!没错,就是跟黑瞎子的名字赵夺圣一模一样。
我读到的时候,还以为只是同名同姓,巧合而已,但当我从刘一平椅子上的皮夹克中摸出一张照片时,发现这人就是黑瞎子!
他站在最右侧,黑锻缠目,一身黑衣,除了现在他背着的那把青铜古剑,其他地方几乎一模一样!
日记记录的日期是1982年3月12日到6月18日,很显然那个时候赵夺圣跟他们一起下湖了。
“卧槽,这不是黑瞎子吗?他也去了!”菜娃子看到照片上的人,惊呼道。
我点了点头。
看来,他应该是当年事情的知情者之一,以后再碰到他一定要问清楚。
“黑哥不愧是黑哥,这张力文被卷下去就变成禁仙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玩意儿,黑哥楞是屁事儿没有,前段时间还跟我们一起下墓呢!”菜娃子一脸花痴地说道。
这人很有本事,出事儿了才不正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