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菜娃子就在水池旁把东西看着,我一个人悄悄地沿着来时的甬道,慢慢摸回第二竖井那里,谢天谢地,那软梯还在。
我沿着软梯爬上去,第一竖井的梯子也还在!
这让我反而有点担心了,难道他们还在?我继续猫手猫脚地爬上去,然后沿着盗洞来到了地面。
看着多出来的五六个帐篷人影绰绰,我的心跌到了谷底,他们人还没走,我连忙退回盗洞。
这要是被发现了,我们摸的东西就全没了!
估计胡把头等人已经被他们抓了,就是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我下去找到菜娃子,然后我们两人又花费了很大力气,将两大包宝物放到十字形陪葬墓中的一个坑里,然后我们就在此等候,想等到上面那些人离去。
不然带着这两大包东西,根本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这里。
但是有一个致命的问题,我们包里的食物和水只够我们用两天的了。
但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别的办法,我们只能猫在陪葬坑中,先等待。
到了第三天,我们饿得前胸贴后背,那帮子人下来了,带着胡把头和邱云潼两人,两人被五花大绑,估计是要他们下去找正主的棺椁。
我觉得这是个机会,就偷偷上去看了一下,差点就暴露了,盗洞口都有人在接应,上面有很多人。
我连忙退回去,找到菜娃子,只有继续等待,又等了两天,那些人还是没走。我们已经饿得不行了。跟菜娃子一商量,决定等晚上他们睡熟了以后,再偷偷出去。
不得不说,这时候的手机续航真是没得说,在墓下面待了六七天,才用三分之一的电。
等到凌晨三点,确定他们都睡着以后,我们再慢慢地从下面将两大口袋东西搬到地面,因为四五天没吃没喝,我们都有点虚脱了,再把两百多斤的东西弄上来,几乎没了半条命。
上来以后,就轻松点了,我们一人一包,悄悄地走着,只要离开这里,去到村里,就能找到车,就彻底成功了。
但事与愿违,我们还没走过那些帐篷,就被前面的一群人拦住了去路,为首的自然是长臂周,带了七八个人。
菜娃子见此,面如土色,干脆直接躺倒在地,连反抗都不反抗了,就算想反抗我们也没力气。
“哈哈哈,你们果然没死,还摸这么大两包东西,看来你们已经找到墓主人的棺材了?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长臂周嘴巴都咧到耳根子了。
“胡把头他们呢?”我冷声问道。
“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管别人?给我拿下他们……”
话音刚落,三四个黑衣人就过来准备抓我们。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闪来,几人惨叫地飞了出去。
黑锻缠目,背持古剑,黑瞎子!
“阁下是谁?莫要多管我们长生殿的闲事!”长臂周阴冷地说道。
“走!”
黑瞎子没有理会长臂周,反而是转头看向我们两个。
我们两个赶忙从地上爬起来,就要走。
“我让你们走了吗?”长臂周向我们这边追来。
只见黑瞎子闪身一脚向他踹去,速度太快,长臂周根本来不及躲闪,只能仓促抬臂格挡。
咔嚓,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长臂周的手臂应该是断了,人也飞出去五六米远,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想要爬起来,却又跌倒。
“恐怖如斯,这人是超人吗?”菜娃子嘴巴大得能塞进去一个鸡蛋。
我赶忙拉着他离开这里。
一路上走走停停,我们实在太虚弱了。
原本一个小时的路程我们硬生生走了三个多小时。
到村子时,天已经亮了,在村口小超市我们买了一大包水和零食,直接胡吃海喝一顿。
便感觉恢复了些许体力,然后不敢停留,直接出了村子,在马路上拦了个黑猪儿,直奔昭通市县城而去。
到了县里,我在比较偏远的郊区找了个旅馆。安置妥当后,让菜娃子看着点,我就打算再回去。
盈姐和胡把头还在他们手上,我得回去救他们。
刚出旅馆就接到胡把头的电话。
胡把头说他们被黑瞎子救了,问我们在哪儿,要来找我们。
我心里一喜。
我告诉了他们我们的地址,然后返回酒店准备等他们到来。
一个多小时后,又一个陌生电话打来,一般陌生电话我都不会接的,但眼皮子跳了起来,鬼使神差地接了。
“徐土,你们在哪儿呢?”我心里沉了下去,胡把头的声音。
“你……你真是胡把头?”
“对啊,你说下位置,我们来找你!”
“上次你给我们分了多少钱?”我试探性地问了一下。
“24万呐,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胡巴头,出事儿了,你先等我一下……”
说完,我就挂了
电话。我心里一沉,眼皮狂跳。
“菜娃子,我们快跑!”
“怎么了?”
“来不及解释了!”
我们背起东西就下了楼,退房都没办,下楼之后沿着街道狂奔,在转入一个转角前,我回头一看,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旅馆门口,下来一群黑衣人。
我暗道好险。
虽然我不知道为啥第一个电话手机号码是胡把头的,手机里人的声音也是胡把头的,但他肯定是假的,多半是长生殿的人,要是被他们堵到就全完了。
就这样,我们兜兜转转,见路口就转,拼命远离那个旅馆。走了走小半个小时,累得满头大汗。
路边有一片废弃的工地,我们躲了进去,在里面的一个角落里放下东西。
休息了一会儿,然后才跟刚才那个陌生电话打了回去。
“胡巴头刚才有人冒充了你,差点就着了他们的道了!”
“好,徐土,你们在哪儿?不要乱跑,等我们会合!”
我正要说我们的位置,但犹豫了一下,给他报了百米开外的一个小饭店的名字。
“好!等着我们!”
又等了两个多小时,在远处观察的我,发现了胡巴头等人。
我松了口气,然后走了过去。
“徐土,怎么了?”胡巴头看到我,问道。
“刚才有人冒充你,幸好你打了个电话,不然就被他们截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