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管家硬着头皮说出了这句话。
砰!
公孙敖瞬间瘫坐在椅子上,双目呆滞,脸色惨白到了极致。
“家主,节哀顺变啊!”
“你千万要注意身体啊!”
管家眼眶也红红的,自己在公孙家几十年如一日,可以说看着公孙磐长大的。
没想到今日突然传来噩耗,大少爷竟然先走一步!
就连自己都无法接受,又何况是公孙敖呢?
公孙敖没有任何反应,整个人陷入了莫大的悲哀!
片刻之后,他的身体猛然抽搐一下,紧跟着两行泪水滑过脸庞,缓缓流淌而下。
“磐儿,我苦命的孩子...”
“你怎么就先走了啊!”
虽说公孙敖因为龙鳞木心的事情对公孙磐有些不满,可说到底公孙磐也是他的儿子。
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他背心承受着巨大的悲怆。
而管家站在一旁根本不敢说话,更不知道说些什么。
痛失爱子,莫过于天下最痛。
“谁杀的,是谁干的?”
“我要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公孙敖的双眼赤红,整个人失控的咆哮起来,两行老泪早已断线。
他彻底崩溃了,明明公孙磐在书院好好,为什么会出这种变故?
“家主,这事还没有消息...”
管家有些手足无措。
事发突然,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时间调查。
“查!”
“现在就给我查个水落石出!”
公孙敖一步上前,双手死死攥紧管家的衣领,近乎将其提了起来,吼道:“磐儿在书院是副院主,如今死在书院,书院是不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这下意识的一句话顿时让公孙敖一愣。
“书院?”
他一愣,随后看向地上被撕成碎片的信件,当即像是想到了什么。
“磐儿死了,书院就找我借龙鳞木心?”
“这事...是不是太巧合了?”
公孙敖毕竟是家主,短短片刻就发现了端倪,当即喊道:“去!把送信的下人找来!”
“现在!快!”
眼看着公孙敖一脸怒气的咆哮,管家不敢耽搁,以最快的速度将对方带到了书房。
看着眼前这幅的画面,那名下人直接跪在了地上。
“说!”
“这封信到底是谁让你送进来的!”
公孙敖目眦欲裂,恨不得将下人其彻底撕碎!
“是...是一个男人...”
“我也不认识他是谁,但是他和四小姐在一块...”
“而且四小姐还受了伤,其他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家主饶命啊!”
那名下人吓得屁滚尿流,浑身瑟瑟发抖,急忙解释道。
听到这话,公孙敖的脑袋嗡鸣作响,险些栽倒在地上。
“这怎么可能...霖儿不是在三郎庙吗?”
“怎么可能也被挟持了?”
公孙敖仿佛丢了魂魄一般喃喃自语,他完全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先是公孙磐,现在又是公孙霖,这分明就是冲着公孙家来的!
可这...这到底为什么?
“我...我...家主...我该说的都说了!求求您放我走吧!”
那名下人跪伏在地上,声音中充斥惊恐。
此时公孙敖的表现让他内心产生了极大地恐惧,好像自己随时都会死一样。
“滚吧...”
公孙敖摆了摆手,根本不愿与这些小虾米浪费时间。
管家见状,连忙说道:“家主,霖儿小姐应该不会有危险,如此看来那家伙是冲着龙鳞木心来的。”
“在得到龙鳞木心之前,不会轻举妄动。”
“我想他们很快就会登门。”
这一番话无疑给公孙敖打了一剂镇定剂。
原本慌乱的心稍微有所平息,随后整个人如同苍老了十几岁,无力道:“磐儿的尸首一定要取回来,这件事情你一定要盯好。”
“既然对方是冲着龙鳞木心来的,无论如何也要保证霖儿的安全...不能再让她出事了...”
此时的公孙敖就像是行将就木的老者,那还有半分公孙家主的样子?
“是...”
管家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公孙敖一个人跌坐在椅子上,神色黯淡。
“龙鳞木心啊!”
“是机遇也是灾难...”
公孙敖的心中闪过各种念头,但却始终抓不住什么头绪。
“要是明日那家伙敢登门,我要为磐儿报仇!”
“我公孙敖的儿子绝对不会死得不明不白!”
......
次日,正午。
公孙家全面戒备,将所有战力调了出来。
最前方是公孙敖与管家两人,所有人神色凝重的看着远方。
“那家伙真的会来吗?”
公孙敖有些没底,双拳死死捏紧,周身上下透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戾气。
“一定会来的!”
“这家伙先是让人送信,又没有伤害四小姐的性命,肯定是想用四小姐的性命换龙鳞木心。”
管家的一番推测有理有据,让公孙敖点头。
“只希望他别伤害霖儿...”
公孙敖叹了口气,随后又追问一句:“让你办的那件事情怎么样了?”
闻言,管家极为认真的点了点头,道:“家主放心吧,都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办好了。”
“那就好!”
“不会有破绽吧?”
似乎有些不放心,公孙敖又紧跟着问了一句。
“不会,可以说完美无瑕,不会被人识破的。”
“再者说龙鳞木心原本就是百年不出世的至宝,又有几个人见过?”
“完全可以以假乱真。”
管家一连肯定的说完后,公孙敖才算松口气。
正如他所说,龙鳞木心是世间罕有的至宝,他又怎么可能拱手让人?
这是如今最好的办法。
“只要将霖儿换回来,就将这小子宰杀!”
公孙敖杀意满脸,咬牙切齿道。
而就在这时,远处刮起了一阵劲风,恍惚间见到一道人影率先而来。
一瞬间,所有人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直到陆丰走近之后,公孙敖才看清一切!
只见陆丰走在最前面,手里还牵着一根绳子,绳子拴在公孙霖的脖子上,自己女儿就像一条狗。
其浑身是血,虚弱无比!
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只怕陆丰已经被公孙敖杀了几十遍!
见公孙家阵仗极大,陆丰的脸上没有丝毫忌惮,如同闲庭信步般走上来。
“公孙家主,用不着搞这么大的阵仗欢迎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