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兵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从日落睡到了日出四竿。
今天是休沐日,可以不去点卯上班。
可他还是被慕容杰喊醒了,说是有人前来拜访。
陈兵从床上爬起来,慕容杰已经给他打来了洗脸水,并用梳子给他整理好头发。
慕容杰做这一切很是自然,也很是熟练,陈兵则坦然受之。
让陈兵惊讶的是,前来拜访他的竟然是武大郎,武松的亲哥哥。
看着站在堂前局促不安的武大郎,陈兵也一时不知说些啥,就那么呆呆地盯着眼前的粗矮汉子。
慕容杰在身后捅了捅他的腰,陈兵才反应过来。
连忙请武大郎入座。
“呵呵,是大郎啊,快坐,怎有闲暇来此呢?”
武大郎哪里肯坐,就站在一旁,拱手施礼。
“哎哎,大人,俺...俺想...”
他想了半天没说下去,连忙从怀里取了一张红色纸张,双手往陈兵面前一递。
陈兵接过来一看,是一张喜帖。
原来是武大郎要娶媳妇了。
陈兵惊喜地又仔细看了一遍喜帖,上面写得分明,新郎武植,新娘潘氏金莲。
哎呀,好事啊,老子梦中的情人要出现了,而且是活生生的出现!
陈兵盯着喜帖嘿嘿傻笑,让慕容杰和武大郎都呆傻在当场。
慕容杰很是奇怪,到底是谁要娶媳妇?
武大郎心里也直犯嘀咕,这陈大人真是热心人啊,俺娶媳妇呢,看把他喜欢的样子,比自己父母还开心啊。
正尴尬间,大牛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一脸沮丧,并未理会站在一旁的武大郎。
“哥,俺干爹不信俺说的话。”
这一嗓子,将陈兵从YY中惊醒过来,诧异地看着大牛。
“咋回事?”
大牛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从阚家村回来后,一众捕快都把陈兵吹到了天上去,真是天上下凡的神人也。
大牛便想着干爹不让陈兵进家门,就是因为他不务正业,成天混日子的原因。
这次立了大功,也正式成为清河县捕头,该是荣归家庭的时候了。
就跑到干爹那里一顿吹嘘。
本来以为干爹干娘会喜笑颜开地欢迎陈兵回家,却哪里知道,干爹陈武还未听完自己的叙说,便大怒。
他根本不相信陈兵会干出这样的事情,别说断案,除了吃酒打架,任何正事都不会干。
甚至连大牛也给带坏了,竟然学会了骗人,还骗到了干爹这里来。
不但把大牛骂了个狗血淋头,如果不是大牛跑得快,干爹的笤帚疙瘩就打到了头上。
陈兵哭笑不得,知子莫若父,自己的光辉形象,在爹娘心里已经生了根,哪里会轻易改变。
反正他也看不惯陈武的处事方式,这样自己在外还乐得清闲。
想到这里,摆摆手。
“此事以后再说,别冷落了客人才是。”
然后和颜悦色地对武大郎道:“武兄放心,三天后本捕头准时参加婚礼。”
武大郎大喜,一拱到地,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送走武大郎后,大牛瞪着牛眼看陈兵,半晌后也不说话,自己蹲到屋角处琢磨心事。
陈兵知道他还记得当时的赌约,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只是自己心里正刺挠的不行,抓耳挠腮,静不下来。
被黄俊和慕容杰拖到院子里,央求教她们几招有用的功夫。
“老大,人家结婚你怎如此激动,还是施展几招绝技让俺兄弟见识见识才对。”
“狗屁绝技,那都是老子蒙的。”
“老大,俺俩是笨,但可不傻,你也不用一再蒙俺吧?”
陈兵探手:“你们不信,我也没办法啊。”
两人继续纠缠,弄得陈兵无法,想随便玩几手打发了她们。
可惜还没等动手,便又有人前来拜访。
自从陈兵的名声在县里传开后,前来拜访的人便络绎不绝。
各种礼物堆满了一个屋子,这让陈兵应接不暇,最后干脆躲了出去,让慕容杰代为接待。
如此过了三天,正是武大郎结婚的大喜日子。
陈兵早早起了床,换上新缝制的衣服,打扮整齐,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他很遗憾,没有一面穿衣镜让自己修正一下服饰容貌。
慕容杰和黄俊看他晃来晃去的直撇嘴。
到底是人家武大郎结婚呢还是你陈兵结婚啊?
她们哪里能体会到陈兵心里的激动,跨越千年的盛事啊,能看到潘老师容颜的第一人。
时辰已到,陈兵带着慕容杰和黄俊,挑了几件礼物,一起出门前往武大郎家。
没有想象的那么热闹,武大郎家门前三三两两地站了几个帮忙的邻居。
院门也没过多装饰,只在大门上贴了两个喜字。
在得知陈兵三人的身份时,街坊邻居们都惊讶得瞪大了眼睛,这武大不声不响的,
竟然能请到本县的热门人物陈大捕头前来贺喜,这算是开了挂啊。
陈兵三人被迎进院子里坐下,武大郎已经前去接亲,家里由邻居代为接待。
院里院外来来往往十几个人,相对婚礼现场,显得有些冷清。
时辰不大,一顶二人小轿抬到了武大郎家门前,在众人的欢声笑语中,武大郎身上挂了红花,一脸喜气地上前扶了新娘下轿。
陈兵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盯着新娘。
新娘头上盖了红布看不到长相,但是一身红妆,身段妖娆,却是让人难忘。
她右手扶了武大郎的肩膀,莲步轻移,像是拄了一根粗壮的拐棍一般。
陈兵知道,公开的场面暂时这红盖头不会被掀起来,得等到入洞房后,第二天才能见到真容。
可心里跟猫抓了一样,心痒难耐。
因武大郎的父母早逝,便在屋子前的桌子上摆了牌位,两人进行跪拜。
其他十几个人凑了两张桌子坐了,摆上了肉菜酒水,供人食用。
陈兵看不到潘老师的真容,只得喝酒,一口一口地灌,眼睛却时不时瞥向那妖娆的身影。
直到主持喊着:“新郎新娘入洞房。”
陈兵心里坍塌了,今晚又得带着遗憾入眠。
正惋惜间,忽然从大门口传来一阵嬉戏打闹声,四个年轻人,身穿长衫,手拿折扇,互相嬉笑着走进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