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书作者脑回路清奇,为什么会给一个配角设计这样的能力?
“但使用这种能力,是要付出代价的……这就是我的代价。”
蔺秋扯开衣领,面朝墓碑。
她胸前的皮肤也开始溃烂了。
脸上挂着悲凉而凄惨的笑。
“你笑话我吧!是我背叛了我们之间纯洁的友谊,又做出了那样的事……所以活该遭受报应。”
“可我做这么多,都是为了我的孩子!前世我已经非常对不起她,好不容易有了弥补的机会,怎么能重蹈覆辙呢?”
但她终究还是错了。
选择了一条错误的道路,费尽心机,也没有获得想要的结果。
“白霜,你曾经是我最好的朋友,肯定能够理解我的对吧。我的病治不好了……活不了多久了,但只要若溪能够幸福,一切都是值得的,可问题是她现在怎么也不肯听我的,我该怎么办?”
蔺秋趴在墓碑上崩溃大哭。
如泣如诉,任谁见了都会心生怜悯。
然而姜明心却只觉得恶心。
蔺秋究竟做了什么?
她这番话又到底是什么意思?
因为蔺秋情绪陡然失控,后面姜明心没有再偷听到任何有价值的内容。
但她今日的收获已经够多了。
离开公墓,姜明心一个人走到河边,静静地吹了好一会儿冷风,才抑制住了杀死蔺秋的冲动。
正如蔺秋所说,只要她控制不住负面情绪,种种极端的念头就会成倍增长。
一旦如此,她会丧失对身体的控制权。
变成一个只知道发泄怒火的野兽。
姜明心去药店买了点清心丸、打算每天吃两粒,可能没什么用,但可以用这个东西随时提醒自己。
她有想过逼迫蔺秋解除对她的定向绑定。
但白若溪已经到达人生最低谷,这时去逼迫蔺秋,说不定只会起到反效果。
她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姜明心更情愿相信自己,相信自己可以控制得住。
随后几天,她每晚都要抱着邢昊东挨挨蹭蹭好半天才肯去写作业。
邢昊东觉察出了一丝异样。
“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了吗?”
姜明心怎么折腾都好,他只是不希望她有事瞒着不说。
但这件事,姜明心实在是没法说。
她只能趴在他背上撒娇:“做卷子做累了,我这是在充电。”
“充电?你这又是从哪里学到的新名词?”
邢昊东为了跟得上她的节奏,最近已经开始每天听广播、看报纸,想要充分了解深市那边的新资讯。
有什么时兴的、新鲜有趣的东西,还会让邓建国给他寄一份。
但即使这样,也还是会从她嘴里听到一些无法理解的东西。
姜明心轻轻地咬了下他的耳尖,看着它一点点变红,自己的耳朵也红了。
“充电,就是让你给我补充能量的意思……哎呀别问了,反正过几年你就明白了。”
邢昊东无可奈何。
但他喜欢姜明心对他耍无赖的样子。
姜明心生性好强,仿佛什么事都能搞定,有时候显得他特别没有存在感。
还是粘着他好,像棉花糖一样,怎么咬都是甜的。
不久,期末考试。
姜明心总分再创新高,一下子冲到了全年级第三。
这可怕的速度就像是坐上了火箭。
白若溪铆足了劲头,也只考到第十,气得头发都揪掉了几根。
如今她被白局长赶出大院,断绝父女关系的事情全校都知道了,也懒得再装什么温婉善良,看谁不顺眼就破口大骂。
几乎每天都要跟七班的同学打一架。
要不是看在她学习成绩还不错的份上,老师早想把她开除了。
为此,蔺秋去了几次学校,找校长谈,找老师谈,都没起到什么效果。
她也只能苦口婆心地劝她,只要考上大学就好了。
白若溪却根本没听进去。
尤其在意外得知姜明心现在住的新房是白定先赠与的,蔺秋还在背地里给了她一万块钱,更加怒气难忍,心有不甘,时不时就摔东西,大骂蔺秋是蠢货。
却不想想,她也是为了帮她擦屁股才会那么做的。
借住在蔺秋家的姜福也被白若溪打过好几次,但碍于寄人篱下,他不敢还手。
蔺秋的病越来越严重,已经没力气再与她争吵了。
她有了种油尽灯枯的预感。
然而临死之前,她还有事要做。
除夕越来越近了。
红姐和汉哥小两口准备回来过年,一来走亲访友,二来给姜明心拜年。
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见证周家兄弟的灭亡。
宣判这天,姜明心穿上红色羽绒服,戴上兔毛做的防风帽,和同样穿着红色羽绒服扎着白腰带的红姐站在一起。
宛如一对靓丽的姐妹花。
“红姐,你今天打扮得可真漂亮!”姜明心看着脱胎换骨的红姐,心里满是感慨。
女人一旦自信起来,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光。
红姐的心态跟过去已经有了彻底的不同。
哪怕不画油彩,脸上的伤疤仍在,她也能够挺直腰杆,大大方方地走在阳光之下。
“你才是漂亮呢,这顶小帽子好可爱,你从哪儿买的?”
姜明心美滋滋地挽起她的胳膊,笑道:“我自己织的,特意编了两只耳朵,还做了个可以支棱起来的机关,只要按住这个挂绳里的气囊,耳朵就能竖起来。”
说着,就把挂绳塞进她手里,让她试一试。
红姐大拇指往下一按,她的兔子耳朵就噌一下竖了起来。
“太有意思了,这东西可以量产吗?”
“当然可以,只要知道原理,做起来很简单的。”姜明心晃着毛茸茸的长耳朵走在邢昊东面前,不知道自己这副样子有多萌。
邢昊东的视线就跟着那耳朵一上一下,看都看不过来。
终于没忍住,伸手揪住它,捏在手里用力地扯了扯。
“哎呀,你干嘛啊?”
姜明心扯起嗓门,拖了个长长的尾音。
邢昊东摸了摸鼻子,有那么点心虚:“看你的耳朵是不是真的。”
噗——
她忍俊不禁,把挂绳主动递给他,“你也想玩是吧,玩呗!”
邢昊东抓住气囊使劲捏,她脑袋上的耳朵就不停地竖起来耷下去,耷下去竖起来。
一个路过的小朋友看见了,拽着她妈不肯走。
“妈妈,你快看啊!这个姐姐的帽子有耳朵,而且是会动哒!”
“妈妈妈妈我也要!”
生意这不就来了。
姜明心高兴地把帽子借给这位小朋友玩了会儿,然后把服装店的地址告诉了他们。
“对,就在县一中附近,很好找的。除了兔子模样的,还有猫咪、小狗和老虎好几种款式呢!”
姜明心的分指手套已经有人学会了,所以她不准备卖了。
这种帽子织起来很快,崔玲一天能做五六个,现在已经卖疯了,正在找人跟她一起做。
姜明心一向点子好,花样多,所以就算旁人眼热服装店的生意也根本没辙。
模仿的速度根本赶不上她创新的速度。
红姐对此深有体会,得知她把服装店也做得这么好,更是打从心底佩服。
“我有个想法,想在神都也开家分店,你觉得怎么样?”
姜明心点头:“可以啊,你有想法是好事,只要你准备好了,咱们立马就干!”
红姐的根毕竟在这里,深市虽好,她也迟早是要回来的。
就这样,他们有说有笑地走进了县法院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