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茗儿这是不知晓她心中所想,若是知晓这居次脑补出这么多,快能出画本了都,该也是会翻个大白眼。
小婢女身材娇小,年龄不大,被这居次直接推了个跟头,陆茗儿看着跌坐在地的婢女,微微蹙了下眉。
这是真那拿自己当了主子,那日在福寿殿还没那么暴露出来,此刻可是一点不知收敛了。
眼看她就要走到近前,陆茗儿快步向前,走到她身侧就是一伸脚。
依寻居次见陆茗儿向她走过来,并没收了步子,便也未看脚下,这一下被绊住,重心极不稳,径直就向着院里的花坛子上摔了过去。
“啊!”
一声尖叫后,几人就见她速度极快的扑进了花坛子,摔在了满身是刺的蔷薇丛里。
脸直直扎在蔷薇花上,枝干上的刺直直就扎了上去。
她身后还有跟着的侍女,一见这情况,赶紧就跑了过去,扶起了她。
“居次,居次,您没事儿吧?”
依寻居次回头就瞪向了陆茗儿:“你!不想长宁郡主居然如此阴险!”
陆茗儿看着她被花刺刮花的脸,掩唇笑了出来:
“阴险?居次说什么呢?本宫刚才做什么了?不过就是想出去寻王爷问问给您安排在哪个院了。
不想还没走出去,居次就摔了个狗吃屎,也是可惜了我这新栽的蔷薇花,生生遭了这无妄之灾。”
依寻居次见陆茗儿把白的说成黑的,回身向着她就冲了过来,马上要到近前时,就被一个身影挡住了。
陆茗儿看向挡在身前的流云,刚要开口就听到身后,略带着玩味的嗓音响起:
“呵,这晨起才什么时辰,居次到的还真是早,只是..居次你这脸是怎么了?”
依寻居次一听这声音,赶紧就把视线越过了流云,摆出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快步就到了萧长钰跟前。
“王爷,妾身不过是看看院子,不知怎么就得罪了郡主。”
那一副欲哭的表情,看的周围几人皆是翻了个白眼。
倒是妾身这个自称,让萧长钰微微拧眉,还不等他说什么,倒是陆茗儿先开了口。
“居次,本宫知晓你爱慕王爷,但这还未婚嫁,自称妾身,你这挺急啊!这匈奴女子果然都是豪放的,当个妾都这么上赶着。”
这话说的让依寻居次没脸面,求着做妾,又求着入府,虽无人明说,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陆茗儿!你以为我不知道?刚才是你伸脚绊的我?”
她说完就蹲下身,拉着萧长钰的衣袖又开口说道:“王爷!郡主居心不良,暗害妾身。”
萧长钰则笑着看向她,只是接触他久了的几人都知道,他那笑压根不入眸底,俨然就是有了怒气。
“居次,你说茗儿绊你了?那这里可有人看到?”
依寻居次回身看向自己的侍女:“你们看到了吧?”
几个侍女有些结巴,刚才那情况谁也没注意,只是那是她们的主子,她说有就一定有。
“看到了!是郡主绊的我们居次!”
陆茗儿听完冷哼了一声:“都你的人,你说绊就绊了?”
没有继续争执的必要,但依寻居次哪里乐意受这气,而且她的脸还疼呢!
“你就是绊了!”
这时萧长钰清冷声音响起:“居次,说话要有证据,本王的王妃一向柔弱的像只小猫,平时大气都不敢喘,就不可能这般!”
他说到这,目光转向了陆茗儿,向着她招了招手,待她到了跟前蹲下身后,伸手就握住了她的小手,再次开口对着依寻居次说道:
“你就算是匈奴的居次,随便给本王的王妃扣帽子,本王也是不会轻饶的!”
陆茗儿在他身侧,看着他一脸的玩味之色,而流云和锦嬷嬷皆是觉得,自家主子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
依寻居次没想到萧长钰。还真的护着这个害他残疾的女人,伸出长指就指向了陆茗儿:
“你这贱女人!若不是你,王爷何至于这般!你还柔弱?王爷您这是受了她蒙蔽!”
听到贱女人三个字,萧长钰周身的气息都明显冷厉了起来,他的王妃,怎的能容人这么骂?
“锦嬷嬷,既然居次愿意当本王的妾,那妾就要有妾的样子,这府里规矩容不得人破坏!掌嘴!”
任凭依寻如何想,也没想到萧长钰还敢让人打她,但眼看中年妇人就到了她近前,她直接吼道:
“我是匈奴的居次!你敢动我试试!边境大军让你无宁日!”
萧长钰听完就笑了出来:
“居次,这妾身的自称是你认下的,这府中正妻妾室身份悬殊,你骂本王正妻,本王命人掌嘴,就算真的闹到了匈奴王跟前,又如何?家事国事哪个重,想来匈奴王,不会拎不清吧!”
几句话噎的依寻说不出话,却又听陆茗儿委委屈屈的嗓音响了起来。
“王爷,这大清早的,茗儿正睡的香,居次就闯了进来,还要占茗儿的院子...”
她说完,抬着因为未睡醒而发
红的眸子看向了萧长钰,既然他让她柔弱的和只猫一样,那就随着他的话,再狠狠恶心恶心这个居次。
既然她从入了越国就准备好了算计她,那还能让她蹦哒?
萧长钰一听这个语气,抬手就给陆茗儿拉起随后给她抱着坐到了腿上。
“茗儿,昨夜是不是累坏了?本王夜里有事儿,回去处理了下,这才让你受了委屈!”
陆茗儿张口结舌,这萧长钰说的是什么禽兽话语?什么就昨夜累坏了???
流云听完心里翻了个白眼,只觉得他家王爷和以前,实在太不一样了。
而锦嬷嬷掩唇差点笑出来,院里人都知晓萧长钰胡说八道,却让依寻居次听的妒火生了起来。
她来之前打听的很清楚。两人根本没同房啊!
居然这个贱人已经勾引了乾王!
陆茗儿被他调戏,一阵脸红后抬手锤了下他胸口,狠狠瞪了他一眼后娇嗔说道:“王爷!你...”
萧长钰大掌覆上她打自己的手,笑了出来:“是本王的错,忘了茗儿怕羞!”
他含着笑意说完,抬眸看向依寻,那目光瞬间就变作了寒凉:
“居次,你扰王妃清梦,又逾矩要王妃的院子,还辱骂王妃,这嘴今日必须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