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知道内情,随即点了点头,又开口问道:“公公过来找四小姐可是有事儿?”
礼官内监并未回话,径直吩咐了人,一行人直接向着顾府而去。
小厮看着离去的人,想着回报一下陆程吾,却想起来,今日晨起叫老爷时,发现他并未在房里。
浩浩荡荡的一行人走到了顾府门前,司礼太监拿着圣旨敲响了顾府的大门。
敲门后,陈管家开了门后,并未有什么意外,微微行了一礼。
“公公,您怎么来了?”
司礼内监一笑:“陆四小姐可在督公府里拜访郡主?”
陈管家应了一声,随后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司礼嬷嬷是太妃身边的红人,专门接领贵人,几人见到她皆是行礼,司礼太监则直接让了路,让她先行。
领着一众的婢女和一个司礼太监,这司礼的宋嬷嬷走在了最前面。
待到了秋茗院前,司礼嬷嬷就看到了走出来的顾澈和陆茗儿,对着两人行了一礼。
“郡主,听说陆四小姐在府里做客,太妃娘娘想赐婚给今年刚中了状元的程召,便想带进宫里看看。”
陆茗儿一笑,点了点头:“母妃还真是操心,嬷嬷跟本宫来吧!”
说完这话,陆茗儿带着一众人,到了寝房门前,敲了几下后并未又声音,几人面面相觑。
宋嬷嬷这时,伸手推了下房门,那门吱呀一声来了,映入眼帘的一幕,让在场一众宫里人,倒抽了一口凉气。
房内女子的衣裙扔的满地都是,再细看居然是三个女子,和两个男人...
这男人..一个是雍王萧明启,而另一个..是陆程吾..
“啊!”
榻上幽幽转醒的陆雪儿,突然就叫了出来,而这一声尖叫又让剩下的四个赤裸的人清醒了过来。
陆霜儿看到雍王时,还是满目震惊,再看到陆程吾时候,瞬间就晕了过去...
“你们!你们这群禽兽不如的东西!聚众淫乱...还乱..”
司礼太监说完,那二字都不敢说出来,就听宋嬷嬷厉声呵了出来:
“来人!都绑了!全部都先押再顾府!我这就回禀太妃娘娘!”
宋嬷嬷说完,转身就离开了,而跟随的几个侍卫,直接就把在了房门处。
“郡主,一切等太妃娘娘定夺吧!”
陆茗儿应下:“几位辛苦,把他们男女分开吧,这样子实在有碍观瞻。”
侍卫应下,陆茗儿抬步进了关着三个女人的房,回身关了门后,带着浅浅的笑意,看向了三人。
“陆茗儿!是你算计我们!”
陆茗儿轻笑了一声,径直坐在了一旁的桌案处:
“陆霜儿,算计我的不是你们吗?那香,那茶你们不是挺受用吗?”
这话说完,陆霜儿几人瞬间瞪大了眼睛,陆雪儿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你知道?”
陆茗儿掩唇嘲笑的看向她:
“你以为乾王为何要出去游湖?我们从你爹给你找了五个妓女师父时,就知道了。”
陆雪儿听完,呆愣的看向她,所以自己卖身进顾府,根本就是这两个人的局?
“行了,陆雪儿问完了,霜儿妹妹,有要问的吗?”
陆霜儿听完刚才的话,就已经知道,是陆茗儿让自己和陆雪儿互相掐,最后给了个机会,看着她们演戏。
既然已经被知晓了,她也没必要装作无辜了。
“陆茗儿!你好狠的心思!”
陆茗儿轻笑:“比不得你们,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霜儿妹妹,你爹滋味如何?”
她不等陆霜儿再开口骂,把目光看向了小桃。
“小桃,本宫逃婚回来,并未找你算账,你是不是以为本宫就不知道你干的好事?就算顾澈不说,我也早有猜想,只是并不急着对付你。
你勾引陆家嫡女婚约之人,勾结陆霜儿联络山贼,后被雍王遣回陆府,勾引陆程吾,冥顽不灵,还要算计本宫。
你这种人...本宫当初给你银钱安葬家人,还真是瞎了眼了!”
陆霜儿一听小桃居然勾引了萧明启,又勾引了自己的爹,一瞬就怒瞪向了她。
陆茗儿把事情挑出来后,回身出了房后就关了门。
“啪”
房里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后,陆茗儿唇上勾起了笑。
“你这个小贱人!”
噼啪的巴掌声夹杂着无数的辱骂传了出来,陆茗儿对着身旁的侍卫说道:
“半个时辰后,给她们拉开,别打死了!”
侍卫们应了下来,陆茗儿则起身离开了,回了自己房里,没一会儿敲门声响起。
“郡主...”
顾澈回来了,陆茗儿心里难掩的喜色,他今日要入宫,居然这么早就回来了...
到底昨日并未点破,两人也还如往日一样,顾澈进了门,看着一脸喜色的陆茗儿,浅笑了出来。
“郡主,看样子,这事儿顺利的很!”
陆茗儿并不喜他
称呼郡主:“行了,督公,你别郡主郡主的,叫的我头疼,你还是叫我茗儿吧,听的舒服。”
顾澈僵了一瞬,她昨日的意思他怎么会不明白,只是,作为这个身份他只能装不知道,希望她可以过一阵后忘记。
毕竟萧长钰这个身份才是能陪她长久的,只是时机还不到,他还不能让她知晓。
他昨夜想了许久,也冲动过想直接告诉她,只是理智终究控制住了他。
他身怀旨意,后面要走的路,很难,危险也很大,若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他不怕输,反正他输的起,而陆茗儿不一样,他不想她陪着自己担惊受怕。
“郡主,这是身份,我们主仆关系,必是要这般称呼的。”
陆茗儿只觉得心抽痛了一下,转瞬掩藏了起来,转移了话题。
“督公,宫里现在什么情况?”
顾澈这才走到桌案旁坐下,拿起茶杯微微摩挲了一会儿后,开口说道:
“这状元郎听说这事儿,直接写了折子,准备明日就和陛下上书,想来明日早朝,陛下就该震怒了!”
状元郎..本来宋嬷嬷提起时,她未在意,现在想来,这个状元郎也是不简单。
“上书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