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从她进了大牢,便一直隐匿在了暗处,他看着陆茗儿的脸,紧紧的蹙眉,为何每次看到他,都有种疼痛在胸口处难掩?
见她要离开了,本要过来杀依寻的事情便搁置了,只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已经现身挡住了她的去路。
而她唤出他名字时,他知道自己的心再次震动了起来。
不做他想,顾澈抬手就打在了她的后颈。
陆茗儿一阵错愕,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后颈生疼,接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这边萧长钰与宣帝进了大殿,抬眸就看到了月氏皇女。
萧长钰瞬间眸子微微变换,她怎么有六七分似陆茗儿?虽错愕,但转瞬收了那眼神。
而月氏皇女同样看向了她,也是微微愣住了,这应该就是曾经的战神王爷,宣帝的十三弟了。
这面冠如玉,一身月白的长袍透着股清冷,虽坐了轮椅,却丝毫不觉得她缠绵病榻。
心有一瞬的悸动,若是联姻是这王爷...
那目光便一直停在他身上,许久都没移开。
宣帝自是感受到了,他微微眯了下眸子,若是老十三能娶了她,那淑贵妃的阴谋应该也就难行了。
又想了想长宁,似乎那个丫头也无所谓老十三纳妾,到底就是个番邦女人,若老十三不喜欢放在那就完了。
反正这皇位早晚也会还给他,这做了皇帝三宫六院,女人肯定也不指这一个。
“沫摇皇女,朕今晚设宴,一是给皇女接风,二也算是表达下歉意。”
下方女子浅笑勾唇,行了一礼:“那便多谢陛下,敢问陛下,这位可是战神乾王?”
宣帝挑了挑眉,心知自己这是猜对了,看样子,这皇女还是是对老十三有想法。
“正是,皇女此番朕三子着实无理了,若皇女实在不喜,这联姻,朕看换个人如何?”
萧长钰微愣了一下,随即有种预感,他这皇兄又要擅作主张了!
随即侧头看向了宣帝,刚要说什么,就听下方女子开了口:
“陛下好意了,不知可否问问乾王,可有意愿?”
萧长钰狠狠瞪了一眼宣帝,刚要开口拒绝,宣帝就把话茬接了下来。
“老十三,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朕觉得也合适的很!”
边说着,宣帝边使了个眼色,那意思让他别拒绝。
萧长钰压下心里怒气,大殿上他也不能直接收拾一顿自己这皇兄,窝着的气无处发泄,那手上的墨玉扳指,再次要被蹭出火。
宣帝见到他这小动作,连连摇头,自己这个十三弟倒是什么都好,就是用情太专,于皇位而言属实算不得好事。
但他明显压制的怒气,宣帝自是感受到了,想着一会儿赶紧找个说辞离开,只是还没等他说话,萧长钰清冷的嗓音响起:
“这怕是要让皇女失望了,本王因着中毒不举了,现下都城皆知,而本王王妃又善妒,还是陛下义妹,还是别耽误了皇女才是。”
不举???沫摇皇女听完,心瞬间跌了下去,这男女成亲,若是有不了闺房之乐...
只是这中毒..她似乎听说了一些,但到底没有详细问过,想着不急,今日晚些便遣人去查查。
而宣帝则差点吐血,不举??他这十三弟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可是越来越大了。
那两人在寝房里闹出的动静可是不小,就这样还不举?萧长钰要是不举,就没人举了!
只是到底也没法说,看着逐渐尴尬的气氛,宣帝想说点什么,却听萧长钰说道:
“皇兄,臣弟还要去接长宁,您无事就该好好歇息了,这龙体才刚回复,臣弟盼着您早日康复,少操心,才能恢复的快些!”
话说的板正,但宣帝可听出来了,这话意思很简单,少管闲事,长命百岁。
也不等他开口再说,萧长钰转动了轮椅,转身就离了大殿。
出了朝阳殿,流云见他明显压着怒气,一脸不解,也没敢开口问,就听萧长钰说道:
“去大牢处接郡主!”
流云应下,推着轮椅向着大牢而去。
半路都无话,萧长钰有些不解,侧头看了流云一眼,问道:“你觉得本王相貌如何?”
流云明显的愣住了,他家王爷这是脑子坏了吧?相貌...若不是王爷不近女色,现在王府里的女人都多到放不下了。
“王爷,您...貌似潘安,这上赶着当您女人的太多了。”
萧长钰听完,没觉得有什么可高兴的,从前征战沙场,相貌便是最无用的东西。
只是往昔避之唯恐不及的女人,都上赶着要嫁给他,自己那个小王妃,居然不喜欢他,还喜欢了个太监...怎么能不恼火。
“那你说长宁为何对本王无动于衷?”
流云只觉得这是个送命题,他家爷现在看着平易近人,也只有跟了他许久的人,才见过他双手染血,笑的如修罗在世一般的样子。
“王爷,郡主她这是没看到王爷的好,您若是当初...”
话都没说完,他就感觉
到了萧长钰冷厉的眼神,赶紧住了口。
敢说他家小王妃眼瞎???好吧虽然他也这么想,倒是从旁人口中说出来,他可不乐意听!
再未言语,待两人到了大牢门口却没见到陆茗儿的身影,萧长钰蹙了蹙眉。
难道是去找母妃了?
只是他和茗儿说好了,过来接她,在一起去母妃那..
只是突然有股子不安的感觉袭来,萧长钰心头弥散出来莫名的烦躁。
“走先去母妃宫里看看。”
流云这次丝毫没耽误,推着萧长钰的轮椅,走的极快。
待到了福寿殿,锦嬷嬷看着他过来,又看了看他身后有些不解:“王爷,郡主呢?”
这一句话问完,萧长钰的心瞬间就提了起来。
“郡主没过来?”
锦嬷嬷一愣摇了摇头,只是瞬间就反应了过来:
“王爷别急,我和太妃娘娘说下,派人找找,也许郡主贪玩,去了御花园也说不定。”
这安慰一般的话,没有丝毫用处,萧长钰知道,陆茗儿不是那样的人。
皇宫最后排,一座废弃的寝殿里,陆茗儿幽幽睁开了眸子,她坐起身,揉了揉生疼的后颈,还没反应过来时,就被再次按在了榻上。
而唇间是一抹柔软的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