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茗儿并未去大牢,反正依寻有不了几日便会知道消息了,她也不急,只在萧长钰的寝殿里翻看起了画本子。
看了一会儿,实在无趣,她想起昨日醉酒的话,到底她还是问出来了。
一个当朝王爷,总不会蒙骗她吧,这般想着无奈摇了摇头,属实不知道该信谁了。
萧长钰一进殿,就看到长吁短叹的陆茗儿,那一副想破脑袋都不明白的样子,让他一愣。
这丫头这是琢磨什么呢?
他从轮椅上走了下来,缓步走到了陆茗儿身侧,压低了嗓音,才问道:
“想什么?”
陆茗儿脑子飞的远,听到这个,顺着话就说了出来。
“你说萧长钰的话可信吗?”
这话一出口,陆茗儿瞬间惊醒,想收回来已经来不及了。
萧长钰虽先是愣了一下,但转瞬明白了她到底在想什么。
“长宁,本王应承过你的,自是会做到!只是长宁你答应本王的,别忘记就行了!”
陆茗儿垂了眸,微微点了点头,又想起那突然来抢她的黑衣蒙面人,那熟悉的眸子,她更是一阵的头疼,他那寒意的眸子,若不是顾澈..都不会是旁人。
甩了甩脑袋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陆茗儿转了话题。
“王爷,听说你给了二十万担粮食给了匈奴王?”
萧长钰点了点头,一副准备听她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陆茗儿看懂他的意思,撇了撇嘴:“这二十万担粮食可是让他消化不了吧,看样子赫蓝部该是要三跪九叩的谢谢王爷的大礼了吧!”
萧长钰挑眉看了看她,伸手就给她带进了怀里:“茗儿,这居次马上就没了名分,你准备怎么办?”
陆茗儿回头看了他一眼,坐直了身子微微避开他,却被腰上的双臂箍着,半分离不得他。
“王爷,要不干脆就给你当小妾吧,反正她那么喜欢你,又还是个处子,总也不算脏了王爷。”
小妾??萧长钰冷眸微眯,狠狠捏了下她纤细的腰,惹得她痛呼了一声后才开口:
“王妃倒真是大度,这还没过门,就惦记给本王纳妾了,可惜了,本王除了对王妃有兴趣,旁人倒是本王不举了!”
想着都城里的风言风语,陆茗儿只觉得,这萧长钰也是个疯的,好好的非要把不举的事儿整得全都城都知道了。
可是让众臣家的适龄少女们,好好的心痛了一把。
“王爷玩笑了,王爷雄风自是无人敢多嘴,王爷若愿意,多纳几房美妾,我还图的消停!”
陆茗儿插着刀,也不觉得什么,反正她就这般想,还是让萧长钰早点醒醒,别来烦她才是。
毕竟他只要接近她,陆茗儿就总是会莫名陷入情动,在他的气息里挣扎,又无法脱身。
她不喜欢这个感觉,就仿佛她见色起意了一般,这般想着她暗叹了一声,人啊,都是贱的,她就喜欢顾澈那种,可能永远得不得的。
尤其他说了要带她私奔以后,便再难抽身了。
若他活着,自己该已经得了幸福吧!
“行了,王妃不乐意见本王也没法子,你是王妃,是本王的妻,忍着吧!”
萧长钰说完,心里同样不怎么好受,这白眼狼,戳他痛处,那就互戳,反正她跑不了,谁也别想过得好!
陆茗儿不再和他争口舌之快,想着匈奴的事儿问道:“王爷,匈奴王什么时候会把礼送到赫蓝部?”
见她不咬着自己了,萧长钰得寸进尺的靠在了她颈窝,幽幽草药香气传来,他只觉得舒坦的很。
“也就这两日了,等消息传回来就告诉你,依寻失了身份后盾,若还是不交代你准备如何?”
陆茗儿伸手拿起桌上茶盏,冷哼了一声:“她自是不会交代,这能给我添堵,她就是死都乐意,王爷你以为她傻啊!就算说了,她也得不了好,失了一切她去哪不都是死?”
萧长钰听完,轻笑出声,这居次若有他的小王妃一半的聪明劲,都不至于这么个下场。
“行了,王爷,宫里这两日也不会有什么事儿,我要出宫,去趟婆婆那里。”
婆婆..萧长钰瞬间警惕了起来,那里可还有个阮云深呢。
“不许去!”
陆茗儿一愣,想到那日萧长钰发疯的吻,心里少有的颤了下。
“我是找婆婆去,又不是去找阮云深,你拦着我作甚,我有正事!”
萧长钰微蹙了下眉,想了想许久,她似乎有了些自己的秘密,又没和他说起。
只是她若真想去,他也拦不住她,萧长钰也知道她不喜欢阮云深,也算松了口。
“行,那若是有事儿要告诉本王!”
陆茗儿应下,略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我还没嫁你呢!”
萧长钰听了,心里不舒坦,径直就吻了上去,管她乐不乐意,自己乐意的就行了!
青松般的气息瞬间袭来,打的陆茗儿措手不及,脑子虽知晓要推开他,但那越发炙热的熟悉气息让她直接沦陷了下去。
牙关被他顶开
,陆茗儿只觉得那炙热的舌尖就缠上了她,纠缠,吮吸,吞噬,那一股酥麻的电流从唇齿蔓延到四肢百骸,让她浑身瘫软无力,任由他索取。
“嗯..”陆茗儿嘤咛出声,双臂攀上了他的脖颈,迎合着他霸道的掠夺。
萧长钰见她终于肯顺从了,心里得逞了不少,放缓了力道,温柔缱绻了起来。
呼吸不断沉重,窒息的感觉加深,她本能的推搡着,口中含糊不清的话语,变成了轻吟,偶尔溢出唇瓣。
见她脸颊红透,呼吸急促了起来,萧长钰大掌附上了她纤细的腰,滑腻的皮肤触感让他不舍松开。
许久后,看着脱力倚在他怀里的女子,他心情大好的轻笑出声:“好了,本王一会儿陪你一道回府。”
深夜
陆茗儿依旧换了身夜行衣,从王府后门溜了出去,她看了看门冷哼了一声。
这个萧长钰还想灌多了她?让他自己睡去吧!
轻手轻脚的关了后门,她想着老妇人在的铺子而去,只是她没看到,一双墨瞳,在身后看着她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