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雨初此刻也看清了,小星儿的脸此刻涨得通红,正在艰难地伸着自己的双手往后喉咙的地方按。
“小星儿,小星儿你怎么了?”盛红月一脸的惊慌失措,忙伸手想去碰小星儿,却又怕伤了她。
还是郁雨初反应快,一眼便看出来小星儿这是噎住了。
那
定是被小星儿拿走了吞下去了!
“赫——赫——”
小星儿喉咙出发出几声呜咽之声,听得盛红月是揪心不已。
她从没遇到这种情况,一时之间倒是不知该如何是好,她用求助的目光看向郁雨初,“雨初妹妹,小星儿这是怎么了......
我们、我们现在去找郎中好不好?”
说到这里,盛红月有了目标,立刻从地上站起来,就要拉着小星儿走,“小星儿,坚持住,娘亲带你去找郎中,找到了郎中,小星儿就没事了啊。”
“等郎中来呀,你的女儿早就断气了。”白春桃冷笑道。
“你什么意思啊白春桃,我跟你素日里又没有什么仇怨,你为什么在这里害我的女儿!”盛红月怒目圆睁地对上白春桃的视线。
白春桃看着和盛红月一样一脸警惕地看着自己的郁雨初,不满地冷哼一声,撇过头去,不再言语,却也没有离开这里的意思。
“来不及的,红月姐。”郁雨初深吸了一口气,为她分析道,“小星儿这是噎住了,不快些动作的话,她就危险了。”
“那该怎么办——”盛红月慌了,脸上浮现出几分凄惶之色,“我、我只有小星儿了。”
“你若是愿意......我可尽力一试,但是我做什么你都不要阻止我。”郁雨初这话是看着小星儿说的。
时间紧迫,容不得太多犹豫,她虽然不懂医术,但也还是听过些急救讲座的,一些基础的急救知识,她还是知道的。
虽然没有实战过,但总比一窍不通的盛红月要好上太多。
“这......”
盛红月性子里的优柔寡断在此刻显露出来,一时也拿不定主意,“雨初,你还是告诉我,你一会要干什么吧。”
“来不及了!”
郁雨初没忍住的抬高音量道,又催促她道:“红月姐你快松手退开!我懂些医术,我来医治!”
盛红月被郁雨初这一嗓子一吼,也不再犹豫,立马就松手退开了,不过还是一脸担忧地看着小星儿。
郁雨初立刻在小星儿背后蹲下身子,一只手放在小星儿的肩膀上,另一只手轻轻搭在她的肚子上,手上微微施展力气让小星儿呈现出半弯腰的样子来,随后用她快速地抬手,用手掌拍打肩胛骨中间部位。
“赫——赫——”
小星儿的脸被涨得更严重了,嘴里传出的声音也微弱起来,看得盛红月这颗心是七上八下的。
“能有什么方法......”
白春桃不屑道:“看这样子,是活不成了。”
“你说什么呢你!”现在郁雨初在抢救小星儿,盛红月便转身与白春桃理论起来,“你到底跟小星儿说了什么?”
“哦~原来你还没看出来啊。”白春桃故意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继而竟更加放肆起来,“你女儿这是被你自己给她的饴糖噎住了呀。”
盛红月面色一白,又见白春桃上下扫了她一眼,继续讥讽道:“自己女儿跑出来买发现,还给她这么多饴糖,如今连她被噎住了都不晓得,天底下竟有你这么蠢笨的母亲。”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盛红月两眼一黑,转身去看正蹲着身子从背后用双手死死地抱着小星儿的郁雨初,竟有几分惊惶。
怎么偏偏是小星儿把糖拿走了,她知道她不该去怨恨郁雨初,而且郁雨初先前拿出饴糖之时也提示过她,这糖要小心着给小孩子吃。
这事她也有责任,她不该就直接将那一盘饴糖放在小星儿能轻易够到的地方,可、可她满心满意的都是在担忧小星儿的安危,这盘饴糖到底是郁雨初带来的,她不能不怨。
白春桃一直勾唇盯着盛红月瞧,自然是将她的神情变化都收入眼中,她轻飘飘道:“你想知道我跟你女儿说了什么吗?”
“什么?”盛红月急迫地追问道。
白春桃捂着嘴巴笑了两声,丝毫没有一点罪魁祸首的内疚感,故意刺激盛红月道:“我跟她说呀,这饴糖一块一块地吃没有滋味,若是想要好好品尝呢,就要一大把,直接吃下去呢。”
“你说什么——”这话听得盛红月两眼一黑,怎么能有人如此冷血对这样一个不到三岁的小孩子下如此毒手,竟然怂恿小星儿将这些饴糖尽数倒入口中?
“你这个毒妇,我跟你拼了!”盛红月一声怒骂,就抬起双臂要去抓白春桃。
白春桃笑了笑,微微侧身,便轻易地躲过了,甚至还有闲心思继续刺激她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什么?”
盛红月也觉得此事奇怪得很,她有些迟疑地摇了摇头,揣测道:“不,没有什么理由的,我们虽
然住在一个村子里,但平日里也没有任何往来的......
所以、所以就是你心肠歹毒!”
“我心肠歹毒?”白春桃“咯咯”地笑了起来,“哪里是我心肠歹毒,不过是看不惯你罢了。”
“看不惯?”
盛红月身子一颤,不可思议道:“你们白家可是村里少有的富庶人家,我相公去得早,我们孤儿寡母地在这里过着近乎隐居的日子,你究竟、你究竟有什么看不惯我的地方?”
“这就要问你这个做娘的了。”
白春桃冲她眨了眨眼,“你本来呢确实是没有什么得罪我的地方,但你好好想一想,近日里你是否结交了什么人,让我恨屋及乌,连带着看你也不顺眼了起来呢。”
“你、你不要想挑拨离间。”盛红月立马将这话顶了回去,但她的心思却不可避免地被白春桃方才这句话说得动摇起来。
她扭头看向小星儿,她此刻向前弓着身子,脊背被郁雨初大力地拍打着,面上神情却无半分舒缓。
看在盛红月眼里,她是又揪心,又着急。
白春桃适时地添油加醋地补了一句:“其实如果不是你和郁雨初关系好,我根本懒得害你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