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急切的模样,平日里慵懒又随意的她,欣慰地笑了起来,笑得春波荡漾。
她低着头,轻轻抬起眼前人的下巴,使她注视着自己,两人目光相接。
她薄唇轻启:
“傻徒弟,你那不顾一切,护着为师的模样,像极了恋爱脑,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她错愕地看着她,漆黑的眼眸里荡漾着她的真诚和执念,令她神智有一点点恍惚。
叶如初眼眸微深,忽然就笑了起来。
她大大方方地回答,柔弱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倔强,更有一丝决绝,语气里透露着她的执念和恭敬。
“师父,我不是恋爱脑,但是可以是师父脑,师父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愿俯身倾听。”
初听此言,觉得是自甘堕落之言。
细细品味,竟觉言之有理。
她摸着她的脑袋,打趣道:“难不成,日后你功成名就,也像现在这样,在为师身后,师父长,师父短?”
叶如初想都没想,就着姿势,紧紧抱着她的胳膊,撒娇似的开口:
“天天师父长师父短,我乐意至极。”
“成名忘记恩师,那才是堕落。”
少女傲娇又偏执的样子,深深烙印在她的心里,哪怕多年以后,她依旧清晰地记得这一幕。
言尘清了清嗓子,似笑非笑地问道:
“为师都把明晃晃的算计,放在你眼前,你还觉得是为你好?”
“无妨,我心甘情愿入局。”
她侧过头,唇角的笑意更深。
“责你那般重,你就没想过怨言?”
“没有啊,那是犯错之后的代价,成长的警钟,再说了师父会哄我的。”
叶如初字字句句,回答地格外认真。
她的脑袋蹭着师父宽大的手掌,幼小的心灵,一点点寻求庇护,寻求心安。
那乖巧温顺的样子,如果有尾巴在她身后,此刻定是在欢喜地摇尾巴,百般讨好着眼前人。
联想到这样的画面。
言尘心里恶趣味十足。
她狡猾一笑。
“小狐狸,方才忤逆为师的账,你说,该如何罚你才好?”
叶如初抿着唇,眉梢微挑。
“任凭师父处置。”
恭敬回答之后,叶如初收回手,规规矩矩地跪着,静静等待着属于她的宣判。
很快,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去拿。”
不冷不热的嗓音响起,引起叶如初的一阵哆嗦。
她总觉得门外的东西,给她一种不好的预感,可她又不得不去拿,只能强压心底的不安,起身去拿东西。
拿到东西的那一刻。
她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简直就是……
呜呜呜~
师父又整这什么奇怪的死动静,看着好生奇怪,自己又不知道是什么用途。
关上门,苦着一张脸,乖巧地回到师父面前跪好,将手上的东西递到师父面前。
言尘晃了晃手里的尾巴,玩味地看着她。
轻轻勾了勾嘴角,用商量的语气同她谈话,话语里并没有强制之意,隐隐听出几分玩笑意味。
“看着刚刚你那个样子,为师突发奇想,当然你可以拒绝,为师不强制要求你。”
“实在是徒儿你,刚刚的动作,太像只摇尾乞怜的哈士奇,为师才有了这样的坏主意。”
“所以——”
“为师的处罚是,罚你穿着这个尾巴,摇尾巴给为师看,时限半日。”
叶如初撇撇嘴,心里思考着按照师父要求的可行性,余光看了看师父手里的尾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这尾巴还带这样卖的吗?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趁着师父没有注意,仔细看了看那件尾巴,往里看去,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轻轻一拉,尾巴连带着整个物品,展露在她眼前,她不禁一愣。
这——
这好像是睡衣吧!
不确定,她再看看。
待她看清楚全部物品,她彻底傻眼了。
那是狐狸睡衣,有爪子有尾巴,好可爱!
她情不自禁地把狐狸头套,套在自己头上,大小正合适,总感觉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
言尘看她套上头套,再也忍不住自己心里的想法,伸出修长白皙的手,狠狠地撸了一把,该说不说确实软乎乎的。
她感受到自己的头被人触碰,顿时脸红了一大半,只是那触感莫名有种心安的感觉。
抬眸一看,那是师父宽大的手掌。
她在心里纠结了一番,咬了咬牙,抱着那件睡衣直接跑了出去。
再回来时,已经是洗漱好,穿着这身狐狸睡衣的样子。
这睡衣看着合身,穿起来更合身,身后的伤一点也没有被沾染到的痕迹,宽大又
合身,就很离谱。
她并未直接进房门,而是把自己缩起来,像只小狐狸一样,蹑手蹑脚地走进去。
一只小狐狸,俏咪咪地窜进房间,在言尘面前张牙舞爪,身后的尾巴摇摇晃晃的,好生可爱。
“师父,您是不是早有预谋?”
小狐狸玩够了,累的气喘吁吁地跪在床边,一脸打量地望着她。
言尘拽过她的头,继续撸着狐狸耳朵。
虽然不是天生的耳朵,但是架不住某人像极了可爱又怂的小狐狸,这身衣服穿在她身上,简直和返祖了一样。
她差点以为,自己的逆徒就是狐狸变的。
见师父不理自己,她明目张胆地生气,气呼呼把脑袋从师父手里抢过来。
没错就是抢。
曾经那位害怕师父离开的少女,早已能读懂师父的情绪,也能明白她表情里所含的几分深意,胆子因此逐渐大了起来。
说话的语气不再是之前卑微害怕,一改之前的胆怯,变成了调皮和打趣。
“师父,您让我摇尾巴,可没说要像撸猫一样撸我的耳朵啊!这可是另外的价钱。”
“另外的价钱?”
言尘看着手上毛茸茸的耳朵没了,说不生气是假的,听见她如此说,倒是来了几分兴趣。
“你且说说看,什么价钱?”
她见师父没生气,知道此事有戏。
把脑袋放在师父的手边,讨好地笑了笑,深呼吸好几口气,这才缓缓道来。
“您买年货的时候,带上我呗,我想玩炮,您就给我买些呗,我不在实验室放,我在研究院其他地方放,好不好嘛?”
“只要您答应,我天天穿着,给您撸,随叫随到的那种,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