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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祖孙交锋:小狐狸初露锋芒

“许知秋,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生来就不是心慈手软之辈,我的手,从来不是只能握住手术刀,在背后当一名柔弱医生,只要言尘需要,我亦可以是一把锋利到极致的利刃。”

“你当初既然选择离开,如今想要装作无事发生回来,你想得可真美。”

“这天底下向来没有免费的事情,只要我在她身边一日,你,我就不欢迎,滚出去!”

说话时,龙则言罕见地收起那慵懒又毫不在意的做派,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从未出现过的肃杀之气,阴冷而冷血。

一旁的叶如初有些看呆了眼。

她还以为龙则言只会温温和和的说话,还有那堪比炮仗的毒舌,没成想她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好冷酷,好凶残。

见许知秋不动,她的声音越发冷冽起来,深邃的双眸似乎要将许知秋活活吞噬。

“出去!你给老子滚!”

许知秋素来知道,龙则言嬉皮笑脸的外表下,藏着什么样子的性格。

经历家族巨变,还能手掌家族重权的龙则言,怎么可能是表面上的样子,只是碍于言尘的叮嘱,她便不在外人面前表露。

“我可以解释……”

“老子凭什么听你解释,滚!”

此刻的龙则言,她如一柄尘封已久的煞剑,展露锋芒,长剑出鞘,只为言尘而解。

“你当初选择放弃,那么现在,你同样没有这个资格留下。”

由于身旁的叶如初,她已经很收敛自身的气息,防止误伤到叶如初,没成想,她转头看向叶如初时,发现她丝毫没有被影响。

“小如初,你没事吧。”

原本看戏的叶如初,突然被点到,笑着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从容不迫地开口。

“没事啊,你这气压比师父而言,小意思,师父的冷气压,特别是那种看似没事,实则已经炸毛的,才是最可怕的。”

说实话,起初面对周围气压的变化,她是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的,狠厉刺骨,阴沉沉的气息无孔不入。

一个字,吓人!

习惯了言尘的冷气压,再面对这样的实质化的气息,特别是别人有意克制的气息,叶如初只想说,小意思!

都是师父玩剩下的!

除了师父,她谁也不害怕!

面前站着的是师祖那又如何?

关她什么事情,她拜的师父,不是眼前的师祖,她此生的恭敬不多,只给一人。

“?”

“好啦!你先去看看师父,我有话和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师祖谈!”

叶如初轻拍她的肩膀,把师祖两个字咬的声音格外重,有意提醒。

龙则言明白这是想把自己支开,索性离开了房间,把空间留给了初次见面的祖孙二人。

龙则言离开之后。

叶如初随意地靠在椅子上,倒也没有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只是淡淡开口。

“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我是谁,想必不用过多介绍,你是谁我也知道,我冒昧的问一句,凭什么?”

“为师者,不以身作则,凭什么现在回来,你是块金子不成,人人都想围着你转?”

她之前就听说过关于许知秋的一些事情,那天师父把她赶出房间,她并没有先去搬书,而且先去找了风宣。

一番打听,得知了师父的遭遇。

从那个时候开始,她的心里就堵着一把火,一把无名之火,很想质问一下当事人,凭什么?

如今她逮着机会,得不到她认为合理的解释,她是不会放人的,事后哪怕师父怪罪,她也不会后悔。

她深吸一口气,用她觉得最为合理的语气,有条不絮地问责。

“我就想知道,为什么选择那个时候离开?我师父尚且年幼,那个时候离开,后果是什么?你这个师父会不知道吗?”

“师父她最忌讳欺骗,你倒好为什么欺瞒我师父整整十年,这么的,你脸大吗?”

“我从未见过那样的师父,脆弱又敏感,仿佛破碎的冰河,无法复原。”

“你把我师父的信任置于何地?”

“你又把她的依靠放在了什么样的位置?”

“她那么信任你,你究竟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做出这样的事情。”

“我可以把话放在这里,我现在所说的一言一行,我会录音,我也不害怕你去找师父告状,冒犯的责任,我担,后果我负。”

她站在那里,欲言又止,手指紧张地搓着,眼神里充满了无奈和纠结。

嘴巴张了张,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脑海里早已想好了说辞,最后面对这样情景时,她还是选择了沉默。

她自然知道,被最信任的人欺骗是什么样的滋味,她惊讶于眼前发生的事情,那些话语,从眼前少女口中说出,竟有一丝别样的意味。

她知道那个选择不好,也知道在当年查明一切真相的时候,她就应

该回来。

她无意间瞥了一眼,眼前稚嫩的少女,明明年少尚在成长之中,说出的话语,透露着咄咄逼人的气势。

那不弱长者的气势,属实让她心头一紧。

这样的她,竟然给了许知秋一种,在面对言尘的既视感。

“怎么?您老连解释都不愿意解释吗?”

看着许知秋的样子,叶如初的心里替师父感到不值得,她自嘲一笑,言语里满是讥讽。

“也对,您当年走的时候,想必也没有考虑过什么?”

“我同姐姐的态度一样,只要师父不问起,你休想再出现在这里,现在请你出去。”

许知秋嘴唇紧抿,双手握拳,心里像是做出了无数次的挣扎,最终开了口。

“你说的很对,被最在乎的人欺骗是很难接受的事情,其实,从诈死之后,我就后悔了……”

“你们说的也对,我当时确实有更好的选择,大可以于她商量一下,再做定夺。”

“我知道,无论我做什么解释,可能都是徒劳的,她回来是想求得尘儿的原谅,弥补她的缺失。”

“当然,你也放心,我接受任何人的质疑和谩骂,也接受尘儿的不原谅。”

“但是,不管怎么样,在给人判定死刑之前,总可以解释的,不是吗?”

许知秋说话时,声音里明显带着,强烈的颤抖,到底是经历过风风雨雨的,几句话便说清了关键点。

她坦然认下罪责,道清此番是来求得原谅的,也接受不原谅的结局。

“为什么总在做完事情之后才去后悔,这样有什么意义?沟通就那么难吗?”

“总会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