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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翻脸

“锦衣卫?”

李玄武眼眸亮出光来:“好名字!”

果然,历史是个圈,圈来圈去,轮回里的人在里头绕来绕去,终究还是走原来的路。

李君言心中无奈感慨一句。

“这机构日后便名锦衣卫,玄懿,你虽然年轻,但行事老道,这指挥使的位子,你便坐着。”

李玄武看向他说道:“如今朝中,二十四臣与朕多年,故去的故去,年老的年老,年轻一辈之中,朕唯独信得过你,莫要让朕失望。”

那目光灼热,不似作假。

李君言心中微微颤抖。

忽然问出自己一直以来的疑问。

“陛下与娘娘,还有杜公二位,程将军,为何如此对我?”

“小人出身寒微,家父死罪,小子自己也曾为囚身,陛下与诸公,为何如此重用小子?”

“即便太后遗宫是小子所闯,黎王殿下与占不花,都是臣刺杀的,那陛下为何不追究?”

“陛下究竟……要让臣做什么?”

帝王家向来是个薄情地。

若有人无缘故的对你好,定要你千百倍的还。

李玄武明摆着早就知道了自己所做的事情,却一再容忍,甚至为自己撑腰。

这种莫名其妙的关切,让他不安至极。

李玄武似是被他问

懵了,许久后才露出苦笑。

“可有人说过,你这般对朕说话,无礼至极。”

“臣惶恐,但积沙成塔,一日不得解,臣一日不得安心,愿以性命一搏陛下回答。”

“哪怕得到答案,朕斩了你,再无法为李万金申冤,你也认了?”

“嘶……”

李君言倒吸一口凉气。

这句话直逼他的死穴。

他最开始踏入朝堂,不就是为了给李万金洗刷冤屈?

但最后还是深吸一口气,直视李玄武说道。

“陛下,臣不知道陛下要臣做什么,是给太子殿下做磨刀石?还是其余的一切,臣不管。”

“臣只是一柄刀,斩去眼前不甘事,上至王公大臣,下至黎民外地,凡逆道者无不可斩,此时可握在陛下手中,日后也可握在他人手中。”

“这位子,臣接了,陛下,做个好皇帝。”

“臣告退。”

话音落下,没有给李玄武再说话的机会,转头离开大殿。

听着大门被关上的声音,李玄武微微愣住的神色,这才出现隐晦动容。

却并不是愤怒,而是欣慰。

这孩子,真像自己。

当年年少他何曾不是仗手中枪,要削去人间不平事?何曾不想做一个名耀青史的帝王?

只可惜……

李玄武在殿内踱步。

望着一尊尊神佛金身像,好似在那些木偶脸上看到了自己熟悉的影子,苦笑出声。

“言儿,你到底年轻,不知晓帝王为何被称为寡人。”

“一柄刀并非你的终局,你早晚会明白朕的良苦用心。”

大殿之外。

群臣拥挤。

虽然不知道李玄武单独留下李君言是为了什么,但只能乖乖等着。

即便是公孙皇后等人都被留在外头。

不过这位皇后大概早清楚李玄武的用意,带着太子与四殿下转头便到了偏殿散步。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殿门这才有了动静。

李君言带着微薄怒气,摔门而出。

群臣一愣。

这是……闹翻了?

户部左侍郎邢宽与右副都御史常在对视一眼,皆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意味,悄然隐没于人群之中。

反倒是苏轻歌,看着神色不对的李君言匆匆离开,赶忙便寻了上去。

这才在庙后湖畔将其截住。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李君言这才收敛心神,挤出笑意,扭头看向苏轻歌。

“无事,不必担心。”

随后将自己的大氅披在后者肩上:“山上冷,如何就这般过来了?不与国公待一会儿?”

“父亲

知道你与陛下说话,便与秦国公到不远处凉亭饮酒去了,反正他向来不信这些。”

简单解释一句,苏轻歌摆明了不信李君言的话,问道:“里头究竟出了何事?莫非与陛下争吵了?”

闻言,李君言微微颔首,眼眸凝重。

“轻歌,你也算是我为数不多可信之人。”

“你觉得,太子与四皇子,谁人更有可能为君?”

听到这突入其来的问话,苏轻歌整个人都有些凌乱。

慌忙扭头看向四周,确定除了自己无人听到,这才稍稍松口气。

连忙说道:“日后不可如此说话!被人听到可要落了把柄!”

“你如何会有此一问?”

“陛下要单独立一部,纠察百官,直达天听,名为锦衣卫,令我做这指挥使。”

“他已然知晓我前夜所做。”

李君言将殿内的话大概复述一遍。

而苏轻歌在听到最后几句之时,越发心惊胆战。

李君言离开大殿留下那几句话,几乎与找死没有区别!

换了个人来听,只怕是觉得此人猖狂没了边!

一代臣子,威胁当朝皇帝,说我可以站在你这边也能站在别人那边?

这不是造反是什么?

但李君言便这么说了,还毫发无伤的走了出来。

李君言颓然坐下,望着远处的湖面。

昨夜下了小雨,此时湖面如镜,偶尔泛出涟漪,雾气缭绕,倒是颇有禅意。

他轻声说道。

“我前夜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死罪,但陛下不曾怪罪。”

“甚至于我之前还做了不少不容之事,陛下也闭口不谈。”

“用徐午安陷害,是为了整治黎王,又何尝不是为了试探陛下?这个反应,太古怪了。”

他临走前的意思很清楚。

李君言从来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

任何一个人,便是再如何有名,下一秒指不定也说死就死。

哪怕无罪,只是做了权柄之人的替死羔羊。

李君言不爽,所以才有了这样一段话。

同时也是对李玄武最后的试探。

答案也如他所预料的一般,李玄武没有动怒,反而在离开之时,他还注意到李玄武的嘴角浮起。

他在笑。

为什么?

李玄武一定有一个必须留下他,并且大力培养的理由。

这理由是什么?

才能让一个帝王,不惜一切保下一个寒微出身曾是死囚的人。

好似自己的出现开始,都已经被人计划好了。

这种感觉自然让人不寒而栗。

没有回答,便是最大的回答。

李玄武,你到底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