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瞬,祠堂就被点燃,火光冲天,照亮了沈知意的脸庞。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湿布,捂住口鼻,低着头,快速向门口冲去。火焰在她身后狂舞,热浪一波接着一波,烤得她皮肤生疼。
门被撞开,江逾白冲进来,火焰映照在江逾白的脸上,他紧皱着眉,眼见一块木板掉落,江逾白赶紧将她护在身后,那块木板重重地砸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震得人耳膜生疼。
“沈知意你疯了吗?你这是拿自己的性命当筹码!”
沈知意咬着下唇,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他。江逾白见她不说话,心中的怒火更甚,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身边,“这样冒险值得吗?”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如果你也有什么想保护的人的话,你会明白我的。”
火光一下子冲了过来,映照在江逾白的脸上,他微微皱起眉,“你要是就这样死了谁会记得你?”
“你不懂,我这条命是早该死了,是上天眷顾,你快离开,我会想办法出去。”
火焰狂舞,热浪袭人。江逾白紧紧握住沈知意的手,护着她向门冲去。他们的身影在火光中忽明忽暗,仿佛是两道逆风而行的孤影。火焰舔舐着他们的皮肤,热浪烤得他们几乎窒息。
“知意!”项锦竹惊呼出声,快步走上前去。
“江督主你快走吧,若是被瞧见,怕是不好离开沈府。”
“本督是奉项郡主的命令来救你,若是救不了你那本督和你一起葬身火海,我不是说过了,有美人陪着,我不吃亏。”
“真是个疯子。”沈知意吐槽着,手里攥紧那本兵书,藏好在身上,桃花羹被她调了包,月嬷嬷为了以防万一,在香里也洒上了些许毒药,待到药效发作,沈知意口吐鲜血喷在江逾白的衣衫上。
“你,”江逾白瞥见旁边掉落的香,“你既然知道这是陷阱,为何还往里闯?”
沈知意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望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决然。
“剂量不大,放心,我死不了。”
听到这话,江逾白心中的怒火更甚,他一把抓住沈知意的手,将她拉到身边,“这样冒险值得吗?”
沈知意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
突然,一阵剧痛传来,沈知意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己的惨叫声传出。江逾白看到她痛苦的样子,心中一阵抽搐。
“嘶,”沈知意吃疼,将江督主拉过来,右手将他拖到身后,不料还是被烧红的木梁砸住,沈知意转过脑袋望着身上的伤口。
“江督主,你的斩星剑借我一用。”
沈知意的话让江逾白愣了一下,他低头看着她,只见沈知意脸色苍白,额头上满是冷汗,但她却强忍着疼痛,眼神坚定地看着他。
江逾白心中一颤,他从没想到这个平日里看似柔弱的女子,竟有如此坚韧的意志。他默默地抽出斩星剑,递到她手中。
沈知意自从进来就察觉房梁上的雕刻有些诡异,结合刚才找到的兵书一看,上面刻着的是运用这本兵书的关键。
绝不能落入外人手里,刚才那段时间,沈知意已经将这些全部记在脑子里,等出去再誊写一遍。
她紧握着斩星剑,用力向那烧红的木梁砍去。木梁上的雕刻在剑光下显得格外诡异,仿佛一只只狰狞的鬼脸,正张牙舞爪地向她扑来。
沈知意心中一喜,她知道,那里藏着沈家兵书的下半卷。
随着剑锋的落下,木梁瞬间断裂,下半卷的兵书随之掉落。
沈知意一把抓住兵书,紧紧地握在手中,这一刻,她感到一股力量从兵书中涌出,与她体内的力量相互呼应。
只见沈知意用尽全身力气,将剑插回江逾白的手中,然后昏倒在他怀中。
江逾白紧紧地抱住她,心中五味杂陈,攥紧手中的兵书,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这就是传说中早已失传的沈家兵书吗?
她这个徒儿,不惜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守护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