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坐在桌前,凭借前世的记忆写了一部分自己修研的兵法兵书,这些不过是初版,还得加以改良。
连着熬了好几日,她实在有些撑不住,打了个哈欠揉搓了双眼,这一幕恰巧落在茯苓眼里,“姑娘今日先歇息吧。”
“还不困,不着急。”
茯苓看着小姐跟她胡扯,明明眼皮子都在打架了,还在嘴硬。
嘴这么硬,自家小姐是属鸭子的吗?
雨声渐渐微弱,几乎停歇,朦胧之中,仿若有一道影子掠过。然而,那气息太过微弱,令人难以察觉。沈知意倚靠在椅上,手中紧握着江逾白当初赠予她的簪子。那簪子,雕琢精细,她轻轻摩挲着簪身,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哀愁。她的眼眸中映照着窗外的月色,那清冷的月光洒在她的面庞上,泛起一片清辉。
月光下,沈知意的容颜显得愈发婉约,她似乎在倾听那已消逝的雨声,夜色渐深,她的思绪渐渐飘散。
茯苓一瞧,江逾白正悄无声息地躲在窗户下面,对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茯苓心领神会,微微点头,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替他们放风。
江逾白一跃而入,他的身影在月色中若隐若现。他走到沈知意身边,轻声说道:“徒儿,是我。”
沈知意猛地睁开眼,看到江逾白近在咫尺的面容,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江逾白轻轻按住肩膀,“别动,我来看看你。”
“徒儿你还研究兵书?”江逾白瞥了一眼桌上的书籍,有些不解。
“师父,我这不是闲得无聊嘛。”沈知意轻笑一声,解释道,“我想着,若是有一日能助师父一臂之力,那该多好。”
“假得很,你别装了。”
若是说助沈知筠沈安那两位沈家将军还差不多,有几个可信度。
沈知意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失落,收起刚才一脸阿谀奉承的笑容,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我今日去找了摄政王。”
摄政王府
江逾白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摄政王府,府中守卫见到他纷纷行礼,不敢有丝毫怠慢。他径直来到摄政王的住处,守在门外的侍从见到他,立刻为他通报。
摄政王听闻江逾白的来意,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量。
“好久都没见你来我府上了,遇到了麻烦?”
江逾白淡淡地说道,“睿王在漕运贪污的证据,本王已经拿到了。洛氏蠢笨,竟然将账本藏在了自家的府中,自作聪明以为凭借此物能拿捏住睿王。”
摄政王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哦?此事当真?你可有证据?”
“证据确凿。”江逾白语气笃定,没有半点迟疑。
他心中明白,这件事关系到朝廷的安稳,摄政王定会出手相助。
摄政王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咱们不着急出手,被你打成残废的那个沈家公子叫什么来着?”
“沈轩。”
“哦对对,”摄政王执黑子,落在棋盘上,看着如今的棋局他有些满意地点点头,“那个残废,跑到睿王府上去了,说是要和睿王合作。”
茯苓站在院门口,手里提着个灯笼,她见过几次江督主,并不像传闻那般凶狠暴虐,相反对小姐还是算不错的。
“你去找摄政王了?”
江逾白点头,如今谢少恒想利用沈府的兵权助自己夺得储君之位,睿王和沈轩合作,势必会对沈家二房不利,靖帝算盘打得好,一纸婚书下去,成了,谢少恒和睿王斗,同时也能铲除一些摄政王的势力。
如若不成,就此事怪罪沈家也能替自己剩下不少麻烦。
“沈青禾与谢少恒暗中勾结,过段日子她也该回沈府了,你要小心。”
如何处置沈青禾倒成了难题,不能让她死得太痛苦,那就太便宜她了,落人口舌更不行,“公主被害是沈青禾做的手脚,这一点我绝不会放过她。”
“圣上那边呢?他知道公主现在藏身在你府中吗?”
江逾白点点头,不过此事他并没有打算瞒着靖帝,永安公主毕竟是先皇后的子嗣,再不待见总会手下留情的,对于此事靖帝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永安公主活着对他还有用处。
更何况再过三月就是先皇后的冥诞,靖帝睹物思人这些天都把自己关在书房不肯出来。
既然如此,那便借靖帝的手除掉沈青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