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来说那些白蜡杆就是古代兵器长矛长铍上用的,古代长兵器,长度在六到七米之间。木板应该是制作攻城机或者战车使用蒸煮加工过的木料。古代军队打仗用的战略物资,分门别类有很多,一点也不比现代简单,绝对不是现在常说的粮草衣甲,不是人吃就是马吃的那么点东西。古代军队的物资丰富多样,药材必然是重要的一项,军营当中怎么能没有药品。兵器损耗需要维护,少量必要的钢铁原料也必须要有,铁石炉具也必不可少,炉具还要有加热燃料。可以说军队需要的物资,非常庞杂。
电影电视上,只要表现一些粮食干草就可以。
外椁内没有主棺,用牛马毛皮包裹,很像是游牧部族的习俗,草草掩埋是肯定了。关于血猴子他知道的不多,当时我们四个为什么没有被毒气放倒,张春来认为很可能与墓室中温热的积水有关。
“赶快回去,时间久了赵叔叔难免起疑”张春来马上意识到,在这耽误不行。
事情可以一会儿再说。
选定一处钓位,我放下鱼饵。离赵叔叔他们比较远,听不到我们说话就好。
张春来问起那只血猴子有什么特征。血猴子脑后的变形太极图,张春来没有印象。他的师父对他讲过,图形符咒古已有之,都是古老的邪术。时至今天还能见到的大多都是汉墓,但是汉墓群在哪里都一样,无论是长沙还是汉中,十墓九空。根据我的形容,张春来认为血猴子脑后的金属太极图,不是简单贴住猴子脑后,很可能是一种类似钉子一样的东西,被钉在猴子后脑。这跟药母木鼎有没有关联说不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当时的铃声是起尸关键,我所描述的寿桃,大多数人认为是辽代墓葬才有的铜桃子。其实不对,那种寿桃应该是束慎政权形成之前的某个时代,贵族使用的物品,香薰。
镂空,粗重这两个特点是模具灌制成型,做法粗糙简单,铜鎏金。
根据我说的大一碰到就发出声响,张春来断定铜桃香薰是改造过的,内部一定加装了什么东西。
我所说的血猴子,让张春来搜遍脑海也找不到出处。
我认为那是‘炼尸’术得来的成体邪尸,决不是放在墓室中等待养尸的东西。墓主身形高大符合武将特征,张春来认为墓主浑身青绿,最大可能是水银,水银在尸体上凝结显现绿斑。但也不一定,也有一些药物同样能使尸体变绿。
“有些事看上去毫无关联,因为我们所知有限,不能设身处地去考虑”张春来道。武将尸身上的浓重药味,不能认定是被人毒死。也有可能是自然死亡,死后被人用药物来做防腐。古代行军作战,主将就是军心稳定的基石,如果我说的那个白蜡杆墓室六七米高,正好是长矛的高度。说它是临时搭建的墓室也可,说它原本就不是墓室也行,因为白蜡杆围起来的方形空间,很像中军帐,用现代话说是指挥机构。
那么可以设想一个情节出来,两军对阵,主将却身死,可能是暴毙,也可能是染病,具体原因随便假设。那么其他主官是立刻退兵还是继续作战就要看情况来定,若是当时敌军处于劣势,一战就可彻底消灭,或者是双方都在苦撑,就看谁能撑的久一点。
“这种情况换做你是副将,你会怎么做?”张春来问道。
“这我上哪知道去!人死了发丧就是,但是我想打仗,那是非常时期,人的做法就很难掌控”我说。照张春来假设的情况,如果那副将也是个身经百战的名将,很可能选择秘不发丧,稳定军心,打垮敌人为先。这么想来,还真有可能是临时搭建一个场地,将尸体防腐处理,用来稳定军心,一战彻底消灭敌人之后再说。
“舌头,你忘了观察舌头”张春来提醒我。舌头伸出来,脸皮下垂,这是早期**现象。尸体面朝下趴着,粘在一块木板上,不是什么葬式邪术,而是为了掩人耳目。那这个故事就可以更加丰满一些。
张春来故作神秘。
假设当时两军对垒,战事进入了胶着状态。而背后的当权者任人唯亲,派来一个督战指挥的主将。要命的的是,这个主将完全不懂作战,只会投机取巧邀功请赏,那么出于急功近利再加上瞎指挥,这样对于战事非常不利。这个时候,其他将帅可就要采取行动了。
干死这个战争白痴,伪装成染病不起的模样,藏在临时搭建的场地里。等战事结束,顺理成章的让他病亡,那这个情节不就圆满啦!尸体早期**,用药物做简单防腐处理,用香薰气味掩盖尸臭,面朝下放在木板上,避免被人发现死者皮肉已经脱体。战事结束之后,直接封顶做成墓室,请高人炼尸定下,谁想来查验都不行。
“你咋这么邪恶”我讽刺道:“刚才设定的暴毙猝死多好,故事中带点人性就那么难吗?非要整的这么狠干什么!还干死这个战争白痴!”。
“哈哈哈哈”张春来大笑,回头看看赵叔叔那边。“有些事不是整的那么狠,真就是形势使然,你想简单的看问题,可哪个问题背后都不简单”。
转瞬张春来就用严肃的口吻对
我说,之所以要我和他在一起,是张春来多年追查的结果,有用的东西寥寥无几。其中也有很大一部分是他自身原因,遇事不能多样考虑,想法总是很单一,而且心急是硬伤,张春来每每到了关键时刻,节奏总是放不慢。
这就把他局限住了。
需要我的加入,是他身边需要帮手,关键时刻,能给他一些有用的建议。要说追查方面,小晃荡李磊能说会道,人也机灵,很多事情解决的很巧妙。只是张春来总是觉得,李磊做事,也不是那么太用心。那个上海人的消息,就是李磊搞到的。光是这么一点信息,张春来为此花了不少钱,这里面的花销大了去了。也有一种可能是,张春来对李磊吩咐的事情里,也隐晦了很多必要线索,本意是想尽可能让李磊知道的少一点,对他能起到一点保护作用。
越这么整越完,事情变得更复杂了。
想想也对。
这才第几天,两千多块就花进去。“这时候就别心疼钱了,全部精力集中在赵叔叔身上,如果过几天还不开口,我再帮你想办法”。
“我不是心疼钱,也不是心急,而是如果到最后赵叔叔还是令我失望,真不知道能不能挺住”张春来道。
回头看看赵叔叔那边,心里琢磨,张春来若是告诉我一些其他当年学生的情况,也许能试探一下。但绝对不能直接问,如果赵叔叔直接了当告诉我们他不知情,往下真不好办。能看清自己的不足,张春来这一点难能可贵,多年四处碰壁,早该总结一下自己的过错。
听到赵莉莉在那边大叫雀跃,赵叔叔那边上鱼了。赵莉莉笨手笨脚,看她挥舞抄网的姿势,弄不好都能掉水里。我飞也似的跳过去,帮赵叔叔把鱼弄上来。摘掉鱼钩,特意留心一下赵叔叔鱼线放的深度。赵叔叔连连念叨,水温和深度原来对钓鱼影响这么大。
我说道:“以前我也不太相信,后来才知道,不同时间段,鱼对水温水层都有要求”。
转身回去的时候,不忘大声喊张春来,把鱼线收短,保持在一米以内深度。赵叔叔忍俊不禁,呵呵笑道:“小伙子学习能力挺强”。
“必须强,要不怎么抢活儿呀”我回身说道。
回来坐定。
我问张春来,既然你什么事都能想到,为什么在湖北醒来的时候,说好玩的要开始了。在你家等待的两个多月,你却什么都不说。
“在白虎正身的侧殿,李立明对王宇说的话,你还记得吗?”张春来道。苏老鬼和李博生,两家都在身后安排了人手,也就是说,我们在龙象村下地,在那入口周围的山里,两家上去几十号人,这个阵势,还有人敢打枪?问题的关键不在我们上来之后,是谁打的枪,而是神农架林区的行动,照常理来说,王宇已经找上门来,行动本不该继续。为什么还要匆忙开始?别人不知道,以东家的性格,当时就应该叫停。
张春来认为,所有的问题都从王宇出现开始。
“哎……”我高呼一声,张春来那边咬钩了。
“不是我不说,而是怕扰乱了你”张春来一边摘钩一边说。我刚来不久,对本家还不太了解。就东家和李博生,他们两个人的关系都很微妙。可以说在他们两个人面前,张春来也是谨小慎微,对东家过于接近,李博生的脸就立刻拉下来。具体什么原因,张春来也不十分清楚。
“不能跟东家走得太近,跟李博生也不能太远”张春来说,东家交代的事情照做,李博生交代的事情照样答应,做不做看心情,就是不做,表面功夫也要做足,脸还是要照顾的。
“这就是双标呗”我道。
张春来是怕我觉得在东家这里关系复杂,一旦产生厌恶情绪就不好了。而且最要命的,是王宇的出现,怎么就那么准的找到咱们两个的房门?
“这就是我一直想的问题,我们的住址,你都告诉过谁?”我问道。王宇是冲着苏老鬼来的,可是要找到我们两个的住址,非本家人不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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