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柳吐槽自己的话,司恬忍不住抽抽嘴角,随后整张小脸都垮了下来。
“看吧,还说自己开心,我就没看出你哪开心,是不是与你师父有关系?”
陈柳又不是傻子。
或者说,这一行出来的人,就没有傻的。
木尘每次都提前走,然后途中还会为他们安排这,安排那的。
直到最后到达相约地点,大家见面等等这些情节。
谁都能想象的到,木尘应该是在做什么事。
或许因为一些什么原因,不能直白的告诉众人,或者告诉司恬。
所以才会使用这种方式。
当然,陈柳等人是这么猜测的,具体对不对,她们也不清楚。
甚至几乎没有。
下午五点多,景承连家都没回,躲在办公室里,看边延年调查的关于木尘的一切。
虽然有很多信息是打了封条的,普通人也看不到。
“然……然后呢?”
包括那次在军事演习区域,被人抓到的事。
直到有人通知他,说办公室有人找,这才回到办公室。
据说,慕家老爷子是被自己人陷害死的。
看到最后,景承竟有些无力的靠在座椅的后背上。
“这样吧,今天你在这住一夜……”
挂断电话后,景承也觉得心里不踏实。
甚至包括已婚,未婚等等所有的状况。
直到他人来到和县,成为赤脚医生后的经历,写的很少。
第三页往后记录的都是木尘年轻时的一些事迹。
“调查的资料,我已经一把火烧了,我觉得留着这东西,绝对不安全。”
而且边延年多次叮嘱自己的下属,资料一定要送到景承的手里,不能给任何人。
没有父母的孩子的确很悲惨。
我觉得木尘大师对你那么好,绝对不会做与你不利的事情。
所以,成年以后,对于妹妹和弟弟,他都很照顾着。
景承又继续给妻子讲,总之,木尘年轻时所做的那些事,太离经叛道了。
跟冷冲,还有其战友,有没有关系,司恬不想纠结这些。
所以很痛快的答应对方,全方面的查探木尘的个人资料。
与边延廷相比,景承觉得还是边延年做事靠谱些。
如今她出门在外,大事不算多。
木尘不是年轻的时候便上山当和尚了吗?
怎么还结婚过?
“冷大哥,我师父年纪也不小了。
最后拨通了边延年的电话。
晓得下午四点后,景承几乎都在工地,到现在还没休息。
大道理,陈柳不懂。
所以,这个时间是个分界点。
边延年言简意赅。
至于做其他的事,也跟我没关系。”
“木尘原名慕辰,羡慕的慕,星辰的辰。
所以司恬穿着厚的羽绒服,只不过脚上穿着一双棉拖鞋。
不过边延年能让人亲自送来,足见这份资料真的很重要。
当看见木尘曾经结过婚的时候,景承不由的瞪大眼睛。
而且配偶一栏里,还有对方的名字。
边延廷所做的那些事,已经刷新了边延年的所有底线。
“没什么不会的,这是边延年找朋友调查出来的,我觉得应该八九不离十。”
但作为例行检查怎么样?
这一次,边延年可谓是动用了所有的关系,只为了能查出木尘的消息。
直到耳边传来陈柳的打鼾声,司恬才轻轻的起身。
而且,这都过去五六天了,她与师父已经相约在下个地点相见。
师父对自己那么好,为什么还要纠结那些不必要的事呢。
差不多站了一刻钟的时间,司恬便出来了。
“而且,在离开前,他已经结婚了,有个妻子,你猜妻子是谁?”
甚至还会到你身边蹭蹭。
冷冲说话算话,既然答应司恬,那么以后就真的不会跟着木尘。
不过这件事,他还是选择告诉景承。
而且司恬还不让跟踪了,所以这些疑点也得不到答案。
冷冲:……
想必,冷冲一定将师父的事告诉了景承。
看来,他应该听到她和师父见面所说的话。
“好!”
详细的令人发指。
名字很陌生,可这‘已婚’二字,的确让景承的心跟着颤抖了一会儿。
但城市总是有历史,有记忆的。
战友也很配合,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诉他。
“然后……”
就这样,纠结到第二日,司恬打来电话。
第二日,他起个大早,给景承去了个电话。
“恬恬,我有事和你
说,你那边有人吗?”
何况,哪怕京城的历史几百年,上千年,甚至几千年。
“恬恬,有些事,你别太在意。
景承有点懵,没想到边延年的下属做事是这样的风格。
最后,冷冲只能从房间里退出来,站在暗影里。
战友失血过多,需要安静的休息。
所以就别杞人忧天了!”
刚刚司恬离开后,他又详细的询问了战友。
“冷大哥,以后就不用跟踪我师父了,我觉得他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
所以,最后他也不问了。
大佬才想起来与自己讲这些事。
经历了那段最特殊的时期,你要说他没点故事,好像不太可能。”
这也太宠媳妇了!
简直没原则啊!
“可是……”
第二页是关于木尘这些年经历的所有事。
“好了,那我先挂了,你好好回味下吧。”
“恬恬不让你跟踪,那你就别跟踪了。”
陈柳不太会安慰人,只能说自己平日里见的。
不仅听到了师父的原名,还听到师父竟然结婚过。
可最后怎么都觉得这样并不谨慎。
“不了,我现在就回去。”
或者等明天妻子联系自己的时候,他选个时间告诉对方。
“嗯,这么晚了还不去睡觉,做什么?
心里真要有事,也要好好休息,什么事等到明天来解决。”
眼前,陈柳见司恬脸色转缓,方才站起身走到对方面前,抬起手拍拍对方的肩膀。
“你是?”
话落,真的就走了,而且离开的特别快。
先给两个孩子盖了盖被子,随后再次来到院子。
“谢谢你啊!”
原本,冷冲以为景承会让他去追求,结果却听到对方说道。
景承仔细看着,一个字一个标点符号都没错过。
“好,他们会合作愉快的。”
司恬难得见大佬如此严肃,心里立刻明白一定出了大事。
冷冲其实也想出来静静。
遂即,俩人又聊了几句后,司恬方才躺在火炕上,侧着身,盯着放在墙旁的炕柜。
不重要的事,她何苦担忧呢。
她生怕自己被冻感冒,毕竟肚子里还有好几个呢。
想到这些,司恬忽然觉得自己有病。
慕辰,也就是从自己父亲去世时,才选择离开京城这个伤心地。”
还别说,总是有作用的。
木尘对自己的徒弟的确很上心。
最开始的时候,根本无法接受。
“老公,我听着呢,你放心说。”
“老公……”
总的来说,妹妹还行,至少是女孩子,有些事情还是比较矜持的。
很详细,甚至详细到几岁,何年何月,何时,与谁谁在做什么。
无非就是,当初,木尘经历了什么,才会选择放弃原来的身份,而直接去和县,并且出家成为僧人。
俩人其实什么都没说。
然一旦松开缰绳,妹妹和弟弟就会疯狂到底。
六十多岁的人了,谁还没点秘密啊!
冷冲见司恬的态度转变的很快,忽然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至于妻子那边,他只要详述便可。
小声的对着话筒问道。
“你确定?”
正如陈柳所说,只要她认可师父,师父也对她极好。
随后又翻到第二页。
这份资料很保密,我可没看啊。”
“对,我确定以及肯定。”
虽然离的远,但开车不到一天的时间,就能到达和县。
资料有些厚,上面第一页,便是木尘的真名,民族,出生年月日。
于是,景承站在自己二楼书房里,小声的与妻子道出了边延年靠关系调查出来的,木尘的资料背景。
然或许是因为心里对妹妹弟弟的那份宽容。
在满意弟弟妹妹需求的时候,也将底线低了又低。
这……
那么他以前说的那些经历,难道都是假的。
这到底是经历了啥,思想转变的也太快了。
还有,包括妻子嘴里的那位堂兄,难道也是假的?
带着这些疑问,景承翻开了第三页。
司恬惊的大声喊道,随后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忙捂住嘴角。
“没有可是,我以为司恬不是傻子,对方也不是傻子。”
边延年是谁啊,能让景承开口一次,比上天还难。
司恬张大嘴巴,觉得自己今天可能幻听了。
木尘从来都亲力亲为,不假他人之手。
“没!”
“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