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家小宝贝乖乖坐在餐椅上吃饭,司恬感激的看向冷冲。
“冷大哥,最近真的谢谢你了!
要不是你帮忙带孩子,我会更忙的。”
虽然小铭泽听话,但照顾孩子也需要分神。
配制解药需要绝对的专心,分神是根本不可能的。
“客气什么,真要说感谢,你治好我的手,我都无以回报。”
话落,冷冲伸出自己的右手,用力的握了握。
看到对方能用力了,司恬惊喜的张大嘴巴。
“你好了?”
虽然最近她忙,但是给冷冲的针灸,却一次没落下过。
尤其是各种珍贵药膏,司恬可一点都没省。
“要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解决齐金光派来的那些跟踪者?”
虽然离他状态最好的阶段,还差很多。
但已经很好了。
他试过,能开枪。
不过练习时间久了,手还会很累。
然这样他已经很满意了。
“那太好了,我看看。”
既然恢复了这么多,接下来的复健治疗便要开始了。
司恬检查过后,便告诉冷冲,每天怎么做复健。
手部的复健有点复杂。
尤其是做按摩的时候,要注意力道。
“这里,是这种力道,你的手劲儿相对大一些,在我给你做完按摩后,平时白天,就是你需要做手部活动的时候,每两个小时,都要按摩这几个点。”
按照司恬教的,冷冲认真的学习。
直到电话铃声响起,方才打断二人。
“喂,找谁?”
冷冲没好气儿的问了句。
“找司恬医生。”
知道司恬家里电话的,还真没几个人。
尤其对方还称其为医生。
冷冲赶紧将电话放在司恬手里。
司恬狐疑的将话筒贴在耳侧。
“喂?”
“司恬,是我,洪政!吕富贵的病情恶化了!很快!”
司恬:!!!
“怎么可能?我前天……”
“别说前天,我今天上午还给他做了检查,至少是控制住的。
但现在的情况的确如此,我刚从重症监护室出来。
如果这次坚持不住,怕是不行了。”
听到这话,司恬抬头看看挂在客厅的石英钟,忽然觉得很不可思议。
“行,我这就过去!”
“好,那我等你。”
挂断电话后,司恬回到卧室换了件外出的衣服。
出来后,就见小铭泽正盯盯的望着她。
“宝贝,妈妈去医院给病人看病,一会儿就回来!好不好?”
虽然是疑问句,可小铭泽知道,这是肯定句。
妈妈必须要走。
于是很难过的瞥瞥嘴角,最后点点头。
见妈妈走了,碗里的辅食都不香了。
看到小家伙如此,冷冲瞧瞧外面渐黑的天色。
“别担心,如今一会儿妈妈不回来,叔叔就带着你去找妈妈,好不好?”
虽然不太明白叔叔这一段话的意思。
但小铭泽听懂找妈妈这几个字,于是开心的继续吃辅食。
这边,司恬来到小区门口,直接打了辆出租车,直接前往海市中心医院。
现在已经是晚上五点多。
十一月末的天,已经很黑了。
而且有些冷。
司恬从出租车上下来后,紧了紧脖领,快速的跑进海市医院的门诊部,从右侧上楼。
来到三楼重症监护室。
就看见洪政在里面正在查看机器上的数据。
而重症监护室外,吕富贵的父母坐在长廊上的塑料椅子上,等待着。
这会儿看见司恬,两人忙站起身。
很是尴尬的打了声招呼。
司恬礼貌的点点头,去换了套无菌服后,方才走进重症监护室。
重症监护室里。
洪政见司恬来了,忙指指仪器上的数据,又将刚刚的检查报告递过来。
“你看看吧。”
这病情恶化的速度,简直闪瞎了洪政的双眼。
行医这么多年,他从来没见过病情恶化的速度,只用了几个小时的时间。
司恬瞧了眼气急败坏的洪政,不用看都知道,检查结果十分糟糕。
“有查原因吗?”
“没有!”
洪政郁闷的回了句。
病情都这种德性了,还查原因有啥用啊。
能活着比啥都强。
“好吧,我看看。”
司恬低头查看检查结果。
几分钟后,放下手中的检查单子,然后看向昏迷不醒的吕富贵。
“既然
,他想死,就成全他吧。”
“啊?”
忽然,洪政回头看看司恬,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说这句话。
“如今的情况,应该就是他想要看到的结果,所以就成全了他吧,洪主任,出去将这些情况告诉他的父母。
就说治疗也没用,只有一死,还是别浪费钱了。”
洪政:……
洪政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司恬。
他的印象里,司恬都是极其温柔的,很少有尖锐的时候。
今天这是怎么了?
“去吧,这么晚了,没必要折腾大家。”
洪政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对方如此,但还是点点头。
可还没等他走出重症监护室,便听到一声咳嗽声。
随后就见司恬飞快的拿出银针,在吕富贵的脑袋上扎了几针。
那速度快的他都没看清楚。
眨眼的功夫,吕富贵的脑袋上,多了几根银针。
甚至,扎上去的银针还在微微颤着。
“他……他醒了?”
“嗯!”
司恬淡淡的应了声。
随后扫了眼患者脑袋上的银针。
最后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用最冷的语气说着最绝情的言辞。
“吕富贵,这是我最后一次救你!
如果你再作,我以后就不管你了,你可以试着去死!
这一次是看在你妹妹的面子上救的!”
话落,直接打开重症监护室的门,出去了。
洪政也尾随着出来。
吕富贵的父母见两位主治医生都出来了,忙上前询问。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
如果对方不说话,司恬或许还能平静下自己的心情。
可见两人问了。
司恬压抑着的情绪终于爆发了。
转过脸看向站在自己对面的这对中年夫妻。
自己儿子得了癌症,每天伺候着,还要出去赚钱。
这对夫妻是不容易的。
脸上的皱纹,沟壑甚至以为他们是五十多岁的老人。
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如果,你们再任由他胡来,下次我就不会救了!
我只是医生,我不救不想活的人,更不救喜欢作死的人。”
司恬继续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