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所有大人都能扮演得好父母这个角色。
更不是所有孩子都能当个让父母称心的乖宝宝。
人生人生,人之一字总是与生挂钩。
只是生,却未在人世间远远地走上一遭,如何能称得上是个完整的人。
在外人看来,裴逐鹿这样时常胳膊肘往外拐,净想着给李清明找阿爹的娃,多少是个小白眼狼。
可她能懂得什么?
李清明对她好宠她,她便爱极了他。
裴知南不懂得这些,甚至对李清明也说不上好,所以小家伙才想尽办法想要给她阿爹换个新婆娘,给自己找个新阿娘。
裴逐鹿其实连那两个称呼所代表的含义也不清楚。
至于说她讨厌裴知南?
那更是无稽之谈。
小孩子,本就是没个定性。
见自家阿娘不吭声,裴逐鹿只当她这是默许了,两脚将鞋子一甩,直接已经跳上了床。
“枕头~”
“兔兔!”
“还有小毯子!”
将李清明为她准备的用品抱在怀里,小家伙也没把自己的小毯子裹在身上,站在那定睛望着得李清明。
“阿爹,我准备好了!要小家伙帮你拿枕头去隔壁屋子吗?”
若是在平时,李清明可能真就应了,以如今这局面,他宁愿是当个孤家寡人,“阿爹晚上有事,一个人在书房待。”
“啊?好吧,”小家伙儿砸吧砸吧嘴,心中暗道可惜,她还准备着晚上讲故事给大大姐姐跟阿爹听咧。
不过阿爹有事,那就我一个人去好了。
“阿娘,你晚上一个人要乖乖睡觉的噢~”裴逐鹿又跟裴知南报备着,挥了挥手就溜出了门外,生怕慢了又要被逮住打屁股。
没了小家伙,屋内的气氛渐渐凝滞。
两人像极了那种因为意外奉子成婚,动辄在家上房揭瓦的夫妻。
“还气着?”
李清明先关了门,然后朝着裴知南开了口,也不在意什么主动求和会搞得自己像是低裴知南一等。
可裴知南却让他意外地直接开了口,仿佛就等着李清明。
“气?你一奴仆以下犯上,”裴知南表情如玉雕,不带任何情绪,语气却是尽显刁钻,“竟胆敢呵斥我?你这便是万死之罪,应当千刀万剐!”
李清明抿唇,只道:“那是我师尊。”
“呵,”裴知南面色更冷了几分,“鱼白薇是你师尊,所以你李清明护着她?那我裴……”
妖女清幽的声音戛然而止,似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想要收回,却无法倒溯时光。
“那我裴知南还是你这玩物之主!你且该是唯我肝脑涂地才是,”裴知南毫无异样地补完方才那句话。
李清明沉默半晌,忽而开口。
“你不必这样吃我家师尊的醋。”
“醋?”裴知南猛地一个眼神剐向李清明,嗤笑道:“你莫不是我真对你李清明动情了吧?你区区……”
她的话再次说到一半没有后续。
只因为李清明已经捏住了她的下巴尖,直接将裴知南后续的言语吃了个干净,使其未能出口。
如此猝不及防吃了亏,裴知南下意识便高高扬起手掌要向李清明扇下,等要落到李清明脸颊一侧时,却又忽得收住。
转而一把将他推开,冷冷注视着,可心头却忽得像是漏了几拍。
她竟在李清明脸上瞧见了,从未对自己展现过的柔和神色,只是淡淡的,却依旧是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你究竟要如何?”裴知南遮掩着心中的慌乱,低喝道。
话音落下,她想再开口,却又是再也说不出声来。
“李清明!唔!”半晌才漏出一声羞恼意味十足的话语,“你……你!你究竟要如何?”
“我只想吻吻你。”
“谁给你的胆……唔!”
短短一阵,裴知南便有些呼吸紊乱,说是面红耳赤也不为过,只是脸上依旧维持着那副像是遭受了什么奇耻大辱的厌恶。
“别以为你这换了一副翩翩君子的面孔,就能从我手中讨得好处!”
这句话被说出口时,裴知南俨然是一副随时要拔剑将李清明砍杀的模样,甚至还偏过去了头,仿佛连多看上李清明一眼,都会使得她恶心到干呕。
可她那稍快心跳声,连李清明都能听得分明。
“裴知南,你这女人不傲娇是会死吗?”李清明颇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却已经搂住了裴知南的腰肢。
裴知南听不太懂这个词,但也能体会到几分意味,当下恼怒极了,“李清明,你真当你师尊能护得住你性命不成?给我松手!”
“你若是真想杀了我,早早便是杀了,何须等到现在再提?”
别说松手了,李清明直接是贴上了裴知南的窈窕身姿。
“尚未玩尽兴而已!”裴知
南僵着身体回应,身上已经逐渐散发出了些许的危险气机,“我已说了不下百遍,你李清明只是我裴知南的kx玩物而已!”
“当真?”
“不然!”
“那你见我师尊回来,为何吃醋吃得发疯?”
“我裴知南行事向来妖邪,何来发疯之说?”短暂地慌乱过后,裴知南又已经找回了平日的那种桀骜,语气又成了那般的居高临下:“你李清明可真能痴心妄想,竟说我裴知南倾心于你?”
“日久生情?”李清明耸肩。
“呵?”裴知南冷冷一笑,才要开口呵斥,却又听他说,“此字非彼字。”
?
气氛霎时冰冷,似是从她那道似剑若柳的眉间散发而出。
“好了,不说笑了,”李清明正经问道:“你赠与我的那秘法,便是你当年从我是师尊手中夺下的?”
裴知南又讥笑着问:“怎么,你今个儿是要替你那好师尊报仇不成?”
李清明摇头,“我说我是来与你道声谢的,你可信?”
“呵~”裴知南还是冷笑。
“这秘法,于我来说是久旱逢甘霖,你于我有恩。”
裴知南表情一僵,淡淡道:“我是要你这鼎炉助我修行罢了!那秘法可有可无,没了我自然能其他。”
“可有可无,”李清明顿了下,“那当年,为夺这玉筒,你为何拼丢了半条命?”
“你!”
谎言被拆除,裴知南冷眸瞪向李清明,却发觉他已经将自己压到了墙边。
“你到底要如何!”
“如你所愿,助你修行。”李清明回道。
他师尊好说服。
可这妖女,是真就只能睡服了。
他且先帮裴知南氵世氵世火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