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把雀哥轻轻的放在了地上,然后半蹲着,问林凡音和方依:“安全了,你们没事吧?”
林凡音这才回过神来,“没事没事!”
她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站了起来。
方依面容有些呆滞,她的双眼直直的看着阿瑞,林凡音把她拉了起来。
“嘿,嘿,傻了?”
林凡音的手在方依面前晃了晃。
许久,方依才恢复正常,“太诡异了,阿瑞,你是长了翅膀吗?怎么会飞呢?”
她在阿瑞身边转了两圈,盯着他的身体看。
阿瑞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把事情的真相告诉眼前的二人。
“是洒大师,刚才其实是洒大师在帮我们。”
“什么什么?我不懂,你说清楚一点。”
林凡音站在阿瑞的面前,急切的问道。
阿瑞不紧不慢道:“刚才,洒大师……”
他思考着要不要说出下面的那个词,看着眼前的二人正等待着结果,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语气。
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她们的反应,“他附到了我的身上,所以才有能力把你们都拎起来跑。”
“啊?附……附身?”
方依又双腿一软,差点坐到地上。
幸亏林凡音眼疾手快,一把揪住了她的胳膊。
“起来呀,稳住,别慌,瞧你这点出息。”
“我……我不行了。”
方依有气无力的搭在林凡音的身上,林凡音赶紧把她扶到了旁边的一个凉亭里坐下休息。
一行人和雀哥都在凉亭里待着。
这里有些偏僻,林凡音也来不及问阿瑞这是把她们带到了哪里。
但看上去,好像已经在半山腰了。
他们是“飞”上来的,不用爬山,倒也省事了。
“怎么样?好点没?”
林凡音从包里拿出一瓶水,开盖后递给了方依。
方依喝了一口水后,点头示意自己好多了。
林凡音知道方依一时间接受不了那些神秘维度的事情,如果她当初没有遇见洒大师,她也不会相信。
所以,林凡音很能理解方依此时的心情,便不觉得她是在作妖了。
阿瑞坐在另一侧,静静的看着她们。
方依看到阿瑞后,有些虚弱的说道:“你快讲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还有,你是人是鬼啊?”
说着她就本能的往林凡音身边靠近,好像害怕阿瑞会张牙舞爪的向她突袭过来似的。
林凡音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别多想,这些事情,你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来适应。”
方依看着林凡音,讶然道:“你不震惊?难道你都知情?”
林凡音回正身体坐着,看着阿瑞,然后才对方依说道:
“我也是了解、适应并尝试着去体验了一段时间后才能做到像今天这样相对淡定的。”
方依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二人,合着自己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才是那个奇怪的人?
她把目光锁定在阿瑞身上,阿瑞见她状态有所好转,才又继续起了刚才没说完的话。
“确切的说,是洒大师在分身。”
阿瑞的话每个字都刺激着方依的神经。
她像个憨憨似的,傻傻的坐着,此时她已经不靠林凡音了,而是将身体靠在凉亭的圆柱上。
“师父是个了不起的开悟士,分身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不过,他也不是总在人前显示自己的神通的。”
“分身术?”
林凡音的问题来了,“那他是不是想附在谁身上都可以?”
阿瑞看向她,“不是。我是他‘千手计划’中的‘一只手’,只有修为到了一定程度的人,才能成为他的通道,而他又是整个人类的通道。”
林凡音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方依第一次亲身体会到神秘力量,而且还是自己身边的人,这多少会让她转不过弯来。
林凡音又道:“你说的通道,我的理解是,洒大师能作为连接人类和神秘维度的桥梁,是这样吗?”
阿瑞点头道:“是的。”
林凡音虽然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通过意识能量附身在别人身上的,但听到“附身”这个词,还是觉得刺耳。
她下意识的互搓着自己那起了鸡皮疙瘩的胳膊。
阿瑞一眼就看明白了,“如果你不联想到诡异方面,它就只是纯粹的附身,并没有那么的可怕。”
方依经不起吓,阿瑞自然会捡轻的来讲,林凡音也能明白他的好心。
“吃点东西吧。”
林凡音怕方依一直沉浸在怀疑人生中,于是从包里取出了一些从酒店带来的早餐。
她递给了阿瑞一个水煮蛋,阿瑞拒绝了。
“哦,对哦,你不吃荤,我差点给忘了。”
林凡音把鸡蛋转手给了方依,
又递给方依一支牛奶,她自己则喝豆浆。
阿瑞从自己的包里取出了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的是被浸泡过的花生米,而且还去了皮。
“你就吃这个?”
方依看着阿瑞,不禁问道。
林凡音看了她一眼,打趣道:“回魂了?”
“足够了,如果在户外,我可以每天只吃一把生的、被水泡过的、去皮了的花生米的。”
阿瑞带着十足的虔诚细细的品尝着那些花生,在吃它们之前,无一例外,他还是进行了祷告。
有过一次,再看到此情景时,林凡音也就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了。
方依也淡定了许多,还好有林凡音这样的“正常人”在她身边,不然她都不知道自己要怎么面对这些这么刷新她三观的现象。
她开始走神,脑补着一系列画面:整个空间都是飞人,每个人动不动就能甩出一道仙法……
“呃……”
她摇晃着脑袋,不敢继续想下去。
“你干嘛?”
林凡音看到她举止奇怪,便问道。
方依的状态渐渐的恢复了过来,人果然还是得吃东西,恢复元气就是快。
她站了起来,在凉亭里转了一圈,看着四周荒凉的景色,问着阿瑞:“这是哪里呀?”
阿瑞也看了一眼外面,直言道:“不知道。”
“啊?”
方依转身盯着他,不敢置信的眸子表明了一切,“你别吓我呀,我这小心脏已经经不起刺激了。”
她捂摸着自己的胸口,煞有其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