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郝枫口口声声提到刘静岚,心里有些不舒服,也莫名的有些不安。
这就是女人的第六感觉,即使是女孩子,也很厉害和正确。
郝枫没有发现她的不快,喝了一口啤酒:
“艳红,你吃菜,现在我们是对象了,就要随便一点。”
江滨农村把男女朋友叫对象。
“嗯,你也吃,我自己搛。”
吴艳红今天穿的是件素雅花式收腰长裙,身材跟刘静岚差不多,也呈迷人的s形。
郝枫看着,有些激动,甚至手痒。中午留在手上的那个感觉,还是那样美妙。
既然处了对象,今天就应该有个实质性的进展,这是恋爱所必需的功课:拥抱亲吻。
有了这个突破,两人的关系才能稳固。
郝枫有些迫切起来,试探着问:
“艳红,什么时候,我们去见一下双方父母。”
吴艳红一愣,随后认真出声:
“我们还是先熟悉一段时间再说,恋爱婚姻是大事,我们都要慎重。”
“到这个春节吧,我们正式确定下来,再搞个定亲形式。”
郝枫心里一动,她这是要我送彩礼,送多少钱呢?要是太多,我们家不一定送得起。
吴艳红好像比上次矜持冷淡了,心情也没有那么迫切,这是为什么?
这个微妙的变化,郝枫正确地感觉到了。
就是前天,她在县城工作的姨夫找到她,要给她说媒,说的是县财政局一个副局长的儿子,小伙子本人是江滨建设集团一个中层干部。
不论是家境,还是小伙子本人,都很理想。她姨夫打电话跟她父母一说,他父母非常满意,马上打电话给她,让她去相亲,赶紧定下来。
吴艳红不肯去相亲,找理由推辞。她心里还是倾向郝枫,想慢慢做通父母的思想工作。
“好吧,就听你的。”
郝枫没有追她的资本,有些心虚。
很快吃完饭,郝枫急切地想捅破他们之间的那层纸。
只有捅破它,才能有实质性的进展。以后见面,就可以如胶似漆地随便亲热。
“艳红,对了,我把考公务员的资料找给你。”
他终于想到一个追求她的资本,连忙去卧室里翻找。
吴艳红一听来了兴趣,跟着他走进卧室:
“谢谢你,我现在要抓紧复习,想参加今年秋季的公务员考试。”
郝枫把能找的资料都找出来,给她介绍了一下,装到一个塑料袋里:
“你先看一下,什么时候,我专门给你辅导一次。”
说着他壮起胆子走到吴艳红面前,两眼火热地盯着她,温柔轻呼:
“艳红。”
边说边把双手放也她香肩上。
吴艳红身子一震,顷刻呼吸急促,高胸起伏,却垂下眼皮,摇着肩膀嘟哝:
“不能太早,我们先处一段时间再说。”
郝枫忍不住,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乱着嘴巴就要吻她:
“艳红,我喜欢你。”
吴艳红仰着头不让他吻:“婚姻,光喜欢,没有用。”
吴艳红也是个稳重女孩,没有正式确定关系,她不想跟对方太亲热,更不要说上床。
郝枫吻不到她嘴,就埋下头去吻她颀长的玉颈,吴艳红激动得啊地一声叫起来,却正好看到他左肩上有一根长头发。
她敏感地一把推开他:“你左肩上怎么有一根长头发?”
郝枫一愣,随后连忙掉头去看,没有看到:“没有啊。”
吴艳红伸手从左肩后面拿起那根长长的头发,郝枫一看,头脑里轰地一下,炸了。
这是刘静岚的头发,要死,怎么会留在肩膀上?
要是被吴艳红认出来,就完了。
他边想边伸手去抢她手里的头发,红着脸解释:
“可能是哪里,落到我肩上的。”
吴艳红把手一抬,没被他抢着。她仔细看着这根来路不明的女人头发,一尺左右的黑发,一端有些微卷,这是谁的呢?
她眼睛一跳,想起来了,刘静岚的头发就是这个样子的。
那天,在她办公室里,她看到刘静岚的头发松松地拢在脑后,像一束扫把,下端微卷。
“这头发好像是刘县长的。”
吴艳红的脸色难看起来,直接说出口。
郝枫吓了一跳,连忙慌张解释:“不是的,怎么可能是她的?”
吴艳红也有女人的吃醋本能,不依不饶问:
“中午,她给我打电话说,把你接出来,你们是不是在一起过?”
郝枫的脸涨得更红,结结巴巴的不知怎么解释好:
“是在一起过,但只是一起吃中饭,她说要为我,接风洗尘。”
“对了,可能是她扶我出来时,留在我肩膀上的。”
吴艳红的俏脸
更加不好看:“扶你走路,怎么可能留在那里?”
她本能提高声音:“只有在缠绵的时候,她的头发才能留在那里,光拥抱接吻也不会。”
“艳红,你别乱说,我们没有,真的没有。”
郝枫更加慌乱,都快说不成声了。
他还不太会说谎。
吴艳红生气地拿过自己的包,打开门不告而别。
她本来就有些怀疑,一个女领导怎么这么关心一个男部下?
从她那天的焦急神情看,完全超出一般女领导对男部下的关心程度。
没有很深的感情,不会有这样的神情。
吴艳红气走后,郝枫坐在沙发上呆若木鸡,许久没有反应过来。
一直到他坐到床上,要睡觉时,才给吴艳红发去一条微信:
艳红,我们真的没有什么,你不要胡思乱想,更不能对外乱说。
吴艳红始终没有回复。
她真的生气了。
......
监察局二科办公室。
查晓雯坐在门内,一脸认真地在给里面三个科员开会。
“郝枫已经出不来了,因为他是一个罪大恶极的杀人犯,所以我来向你们宣布一个监察局领导班子的决定。”
查晓雯没有关门,声音说得很响,一副光明正大的样子:
“查光辉同志为二科代科长,待组织部门办好相关手续,正式出任科长。”
三个科员坐在各自的位置上,面面相觑,惊讶极了。
郝枫出不来了?不会吧?
他真是罪大恶极的杀人凶手?那天的审讯,是他故意吓唬洪声涛?
不像啊!
最不相信的是陆玲玲,打死她都不相信郝枫是杀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