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柳云并没有阻止柱子掐他的老婆,而是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的婆娘问道。
他本来以为就是一起偷情案。
但是他在看到柱子老婆的态度以及老实男人的模样后,才意识到他把事情想简单了。
可能正如瘦弱男人所说的那样,他的老婆被邪祟上身了,或者是中邪了。
柳云之所以改变先前的看法,有两个原因,若是柱子老婆真的在偷人,事情被撞破,不可能这么淡定,不慌张的。
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柱子的老婆不对劲。
其二就是他察觉到老实男人体内的气血快枯竭了,已经没有多少日子可活,身子已经被掏空了。
这样的情况显然不对。
的确有一精十血的说法,行房事太多,的确容易令男人的精气神下降,导致萎靡不振,从而短寿。
可是老实男人的情况过于严重,即使柱子老婆,没日没夜不停的索要,也不应该虚成这副模样。
老实男人气血亏空,让柳云想到了一个词,那就是采补。
采补就是通过一种阴损的手段,在行房事的时候,将对方的一身精气神以及气血才补到自己的体内,来滋补自己。
许多邪修最喜欢用这种手段提升自己的修为,儿童是他们最喜欢采补的对象。
因为儿童体内生机强盛。
而且据柳云所知,镇魔司也有很多人修行这样的采补功法。
只不过他们采补的对象,是妖魔或者一些邪道中人。
镇魔司有时候碰到适合采补的妖魔或者邪修,并不会立刻将其击毙,而会想办法将其活捉,把他们的一身修为尽数榨干,化作自己的修行资源。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修行的,只有心性过关的人才能修炼这种功法,免得贪图这种快速增长修为的感觉,到时候没有妖魔邪祟才补,反而会对普通人下手,亦或者会对自己的同僚下手。
法不分好坏,完全看用的人。
邪法只要杀妖,那也是好法。
柱子的婆娘应该也爱着柱子,不打算采补柱子,所以才给柱子下药,勾搭其他男人进行采捕。
这样一来就能够解释柱子的老婆为什么变得反常。
但此刻唯一让柳云困惑的就是。
柱子的婆娘就是一个本分的妇道人家,为何会懂得采补之法?
当然还有一个可能就是,眼前的柱子老婆是邪道中人幻化的,柱子老婆已经被杀掉。
只不过这个可能性很低,要真是邪道假冒的,柱子肯定也得被采补。
“大人,你也觉得眼前这个女人不是我老婆是不是?”瘦弱男人回头激动的望着柳云。
“大人,我抓住她了,你赶紧出手杀妖啊。”
瘦弱男人的模样已经有些癫狂了,对着柳云大喊道。
与其他坚信自己的老婆中邪了,还不如说是他不愿意接受他的老婆会背着他偷人的事实。
“我乃山君座下弟子,你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校尉,要是识趣的话,就抓紧滚蛋,还能捡一条命。”面对柳云的质问,柱子的婆娘脸色骤然一冷,口气很是狂妄。
“你我缘分已尽。”然后又冷冷的对着柱子说道,一挥手就将柱子甩飞了出去,力气大的惊人,浑然没有了农村妇女的模样。
“真是狂妄,以为认识一头虎妖,就能在本官面前放肆了?”柳云脸色一沉怒喝道。
山君就是虎妖的尊称。
一些成了气候的虎妖都会自称山君。
“说出虎妖在哪,本官还能给你个痛快。”若不是为了逼问虎妖的藏身之地,柳云也懒得和柱子婆娘多说废话,早就一枪刺了过去。
“刚才奴家失言冲撞了校尉,还请校尉莫怪,山君大人说了,若是我做的事情被校尉你发现,可以去找他拿一株百年火属灵药,献给校尉。”
柱子婆娘语气一下子缓和了下来。
“想要收买我,你还不够格,得虎妖自己来。”
“我再问你一句,你说还是不说?”
柳云腰间有一道红光闪出,下一刻赤炎枪就出现在了他的手里,房间的温度一下子升腾了起来。
“校尉,我家山君大人离凝元境界不远了,不是你能够抗衡的,而且我是他最器重的弟子,你若是对我下手,山君大人不会放过你的,你可要想清楚了。”
“我这边还是建议你,与山君大人合作,你无需付出任何东西,就能得到一株百年火属性灵药,有助于你的修行,而唯一的代价就是死一些跟你毫不相干的贱民而已,对你来说不痛不痒。”
“就算我不吸收他们的血气,给山君大人修行,他们也活不了多久,我家山君大人说了,过不了多久,会有几头凝元境界的妖魔过来,到时候别说这些贱民活不了,就连县城里面的那些人也难以生存下去。”
“校尉,你应该是个聪明人,根本无需因为这些贱民和我家山君大人为敌,因为他们迟早都会死,账该怎么算,我应该无需再多说什么了。”柱子的媳妇一条一条的说道。
“你
说的倒是挺有诱惑力,但本官看起来像那么容易被收买的人吗,既然给你机会你不珍惜,那你就可以去死了。”柳云的耐心被消磨干净,知道,想让对方痛快的说出山君的藏身之地,不可能了,那就只能动用手段了。
话音落下,赤炎枪好似一道流动的火浪,向着铁柱媳妇的胸口刺去。
“吼”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震耳欲聋的虎啸声报名而出,一股浓郁的妖气从柱子媳妇的胸口升腾而起,挡住了柳云这一枪,然后妖气幻化成了一头威风凛凛的黑虎,散发着凛冽的煞气。
一口将柱子媳妇吞下,化作一股黑风,直接向着屋外卷去,想要直接遁走。
“妈呀,柱子,你的媳妇儿竟然是妖怪,我这些天干的竟然都是妖怪,怪不得我的身子越来越虚。”
如此一幕,让跪在地上的老实男人看到,直接惊呼一声,被吓得肝胆欲裂,直接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