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并肩而行,一路上自是无人阻拦,很快就来到太极宫外。
“启奏陛下,霸王项羽、赵王李元霸、庆王裴元庆、燕王段誉求见!”
太监尖细的声音,在冷清的太极宫内响起。
听到这话,以李世民为首的众人都眼睛一亮。有些心机浅的,更是因此而露出灿烂的笑容。
毕玄横眉冷视,将众人的表情都看在眼中,脸上不屑之色更浓:“看来,唐帝召的高手来了,也罢,便让本武尊见识见识东唐的绝世强者又能有多强!”
说着,毕玄回头。
可当他看到跟在众人身后的段誉时,整个人都僵住。脸上的傲慢之色迅速消失,在这一刻直接化成冷汗流落地。
那日的遭遇,在这瞬间浮上头来。
当日那令人生怖的一指,幸得自己修为高深,休养几日得以恢复。可怎么……怎么就又碰到他了呢?
毕玄惊惶失措地盯着段誉,心中退意萌生。
比他更为惊慌的,则是站在旁边的拓跋玉。
大师兄被他打死,师父也差点死在他的手里。
他是唐帝的人,那接下来要怎么办才好?
今天要是再动手,自己师徒两人怕是都得死在这里。
师徒两人此刻是恨不得找个角落躲起来,生怕被段誉看到。
好在,段誉视两人如无物,四人联袂上前,朝上首的李世民躬身施礼。
“臣霸王项羽、臣赵王李元霸、臣庆王裴元庆、臣燕王段誉参见吾皇陛下!”
“诸王快快免礼平身!”
李世民起身相迎,目光与段誉相交,两人露出笑容,倒是颇有几分一笑泯恩仇的感觉。
“来人,给朕的王兄、王弟看座!”
李世民开口吩咐,自有太监搬来大椅,请四人入座!
而在这时,段誉朗声开口:“陛下,不知这两位是何人?”
李世民正在想着要如何开口,听段誉这样一问,他连忙道:“王弟,这位是突厥大将军,江湖人称‘武尊’的毕玄。”
“突厥大将军?”段誉盯着毕玄:“敢问,尊驾是以将军身份出使还是以江湖身份前来参与武林大会?”
迎着段誉审视的目光,毕玄没来由地一阵心慌:“王爷为何会这么问?是将军还是武尊,难道还有什么大的区别不成?”
“自然!”段誉起身,朝毕玄走去。
“若尔是将军,为何见我唐帝不行跪拜之礼?若尔是武尊,又有何资格面圣?听闻,你还下了战帖?要我朝文武大臣与你一战?”
“是……是!”
毕玄感觉更慌了。
如果对方派出的人是这位,那根本就不用打,对方真能用一根手指头敲死自己。
“你要与我朝文武一战,图的是什么?想来也不会是武林王,所以,如果本王猜得没有错,应该是长生诀?”
毕玄很想说不是,但他在段誉的注视下,根本就不敢说。迟疑犹豫间,他期期艾艾地道:“是……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如果是,那你这便算是赌斗吧?不可能你赢了要长生诀,输了便一走了之吧?”
毕玄一怔,没想到段誉会这样说,念头转动间,他弱弱地道:“那……那我可以拿炎阳神功给你们!”
段誉再笑,淡淡地道:“配吗?你认为配吗?”
毕玄低头,不敢不敢去说。
炎阳神功虽然是玄妙,但与长生诀这样的功法相比,却还是有点不配。
段誉呵呵一笑:“你不配,你的功法也不配!所以,不要妄想占这便宜!小心,便宜没占到,反而把老命丢在这里。真要是动手,本王可是管杀不管埋的!”
只此一句话,便让毕玄如坠冰窖一样,浑身冒冷汗!
段誉也不再多说,缓缓退后几步,再坐回原位。
毕玄擦了擦脸上的冷汗,朝上首的李世民躬身施礼:“外臣鲁莽,口吐狂言,还请唐帝恕罪!方才失礼冒犯之处,还请唐帝恕罪。”
说完,毕玄领着拓跋玉跪下,大礼参拜。
李世民看着不可一世的毕玄终于低下头,忍不住露出笑容。
对于日前在酒楼发生的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
毕玄败在段誉手下,他更是清楚。
而段誉今日愿意入宫,也让他心中舒畅。
一些事情,他不是想不明白,而是需要一个过程。
比如,现在,李世民便放下心中的一些隔阂,大笑不已。
“毕将军,你既然知罪,那朕便不与你计较这些,尔等就此退下吧!”
“是,谢唐帝隆恩。”
毕玄可不敢多留,得到李世民这句话,立刻就走。生怕迟了一步,事情会再起变化一样。
看他狼狈离去,太极宫内,君臣笑声如雷贯耳,震动大殿。
在众人的笑声中,毕玄师徒离去的速度更快。
“传旨,
设宴,朕今日宴请诸位臣工!”
宴请群臣,李世民只与众人喝了三杯便离去。
在皇宫深处,一座偏殿中,兄弟六人聚于一起,饮酒作乐。
宴请群臣,只是一个借口,李世民真正想做的,是请几人喝酒。
自登基以来,几人还是第一次聚于一处。
李世民略作沉吟,提着酒杯朝段誉走来:“六弟,三哥敬你一杯!至于原因,为兄便不多说了,你我心中明白。”
“谢三哥!”段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喝了这杯酒,气氛显得更是轻松,酒过三巡,项羽也就顺势提起回北秦一事。
来北秦已经有月余,如果再算上来去的时间,离咸阳的时间可就有点长了。
对项羽来说,咸阳城中还有个刘邦,可不是什么好事。
至于说东唐的武林大会,其实已经不算是什么大事。
李元霸已经是八品阳神境,虽说还不是九品,但以他的实力,越一小境界而战,那是轻松至极的事。
有他在,宇文成都等已经翻不起什么浪来。
何况,实在不行,还有袁天罡这个二品出窍境的强者。
所以,二人的去留不是什么大问题。
听项羽说完,李世民自是点头:“六弟也要一同离去?”
“三哥见谅,其实,我也不是随二哥回北秦,眼见时入六月,离家也有半年,誉思念家中的父母。所以,我是要回大理!”
“原来是如此,既然六弟是这心思,为兄可阻拦不得。只盼你我兄弟,能再快点相见。”
一番话,说得众人都为之动容。
数天后,两辆马车驶出长安城。
一辆往北入北秦,一辆南下入大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