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毓和沈怀洲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可各自忙碌,除了早晨和晚上,两人基本都不会见到面。
沈怀洲忙军政府的事。
又临近过年,常有应酬。
而钟灵毓,则忙着暗中查访,根本抽不开身。
好不容易歇一日,沈怀洲又把她叫到军政府。
钟灵毓还以为有什么正事。
去了之后才知道,沈怀洲只是单纯只是想黏她。
正是中午休息的时间,沈怀洲把她抱到办公桌上。
窗帘拉得很严实,风都透不进来。
一片昏暗中,钟灵毓望着沈怀洲冒绿光的眼,一惊。
她知道他想做什么,奈何拗不过,便任由他胡闹。
一个小时后,办公桌上一片狼藉。
钟灵毓抱着沈怀洲的腰喘气。
文青钰闯进来的时候,便看到这一幕。
沈怀洲滚动的喉结,有淡粉的痕迹,一看就是女人留下的吻痕。
他胸口剧烈起伏着,宽厚的掌心,按着钟灵毓纤细的腰身。
两人衣衫虽整,可空气中香艳的气息,已经可以让人想象到,方才的情事何等激烈。
文青钰脸色铁青,“你们在干什么?”
其实这样的场面,钟灵毓本该不好意思。
她多少会埋怨沈怀洲,嫌他胡闹。
可面对的人,若是文青钰,那就是另一种反应了。
钟灵毓撩了撩凌乱的发丝。
她面对着沈怀洲,双手撑在臀两侧,纤长的腿勾着他的腰,媚眼如丝的模样,活脱脱一个吸人精气的妖精。
沈怀洲知道,钟灵毓这是故意在文青钰面前做样子。
可他还是被撩到,恨不得把命都给她。
然而,第三者在场,难免破坏气氛。
他蹙起眉头,呵斥文青钰,“谁让你闯进我的办公室?”
文青钰死死盯着钟灵毓,“若我不来,还不知道你和钟灵毓如此快活。”
“来不来的,文小姐心里都有数。”钟灵毓勾住沈怀洲的脖子,回头望着她,“毕竟,我和沈怀洲,每晚都住一起。”
她像个恶毒的白莲花,差点儿把文青钰气地昏过去。
文青钰就不明白,钟灵毓到底哪里好,勾得沈怀洲成日跟她腻在一块。
而她,想见沈怀洲一面,都很难。
拳头攥了又松,松了又攥。
文青钰努力压抑着想把钟灵毓这个狐狸精撕烂的冲动。
她眼里含着泪,对沈怀洲道:“你难道看不清钟灵毓吗,她天天一副狐媚样勾你,当着面就敢对我挑衅。怀洲哥,你肯定被她这个女人骗了。”
沈怀洲言简意赅,说出来的话,也冷冰冰的,“灵毓怎样,我自己心里有数,滚!”
钟灵毓对文青钰,扬眉一笑。
随即,她当着文青钰的面,亲了亲沈怀洲的喉结。
他那里很性感,尤其是情到深处时,钟灵毓总爱吮他那处。
上面还有红红的印痕。
最后,文青钰是哭着跑出去的。
门被关上的那一刻,钟灵毓脸上的笑,瞬间消失不见。
她收放自如,让沈怀洲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她卸磨杀驴一样,把他推到一边,沈怀洲才哭笑不得道:“拿我当工具人了。”
钟灵毓被他折腾得手脚发软,瘫坐在椅子上,懒洋洋的模样。
她大方地承认,“就是不想她接近你。”
沈怀洲发现,钟灵毓变了许多。
以前,这种事,这些话,她无论如何都是做不出来、说不出来的。
而现在,她是真的在乎他。
会因为文青钰纠缠他,故意闹姑娘家的脾气,还小心眼。
沈怀洲特喜欢她这样。
他双臂撑在她脸色,声音沙沙的哑,“太太刚才很性感,我差点儿把持不住。”
钟灵毓脸红,她道:“刚才我那样,你趁早忘了。”
她不会承认,自己是吃醋,才故意做戏气文青钰。
瞧着沈怀洲揶揄的笑,她推开他,“我要去陈家找听澜,你忙吧。”
沈怀洲知道她羞,也没再闹她,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带着这个去。”
“这是什么?”
钟灵毓看了他一眼,随即把文件翻开。
里面是对顾娇的一些详细的调查。
是之前钟灵毓拜托沈怀洲查的。
没想到他效率这么高。
钟灵毓勾着他脖子亲了亲,便带着文件,急匆匆离开。
沈怀洲高兴,一下午都在偷着乐。
有人欢喜有人忧。
陈听澜这边,看到钟灵毓带过来的文件,一脸怒意,“我就知道,顾娇那厮是装的,什么绝症,全是她编造出来的谎言,竟然还买通医生做假证,混账东西!”
说到此处,陈听澜眼里慢慢溢出雾气,“之前,我就跟金少棠提过,顾娇得绝症又可能是假的,让他去查查,他却跟我吵架,说谁会拿这种事情
开玩笑诅咒自己,现在证据确凿,我看他还怎么说。”
她掀开被子下床。
钟灵毓问她去做什么。
陈听澜说:“带着这东西,去找金少棠离婚。”
“你的身体...”钟灵毓很担忧。
“没事,早就养好了。”
急匆匆穿好衣服,陈听澜便去了她和金少棠的婚房找人。
怕出事,钟灵毓也跟着去。
可金少棠没在家。
佣人忧心忡忡,对陈听澜道:“这些日子,先生因为太太您冷落他,心情总是很差,他常去北街那家酒馆买醉,估摸着这个时间,先生就在那里。”
陈听澜没有丝毫的动容。
她自认,和金少棠的感情,已经走到头,没必要再这么纠缠下去。
于是,陈听澜又去了酒馆找他。
老板却说,金少棠早就走了,还带着女人,好像去饭店开了房。
陈听澜心更冷了。
钟灵毓安慰道:“不一定是真的。”
“我今天,一定要见到金少棠。”陈听澜让人四处打听了一下。
最终,她把地点锁定在一家小饭店二楼的某房间。
一把推开房门,陈听澜便看到金少棠正按着顾娇,在墙上急切的亲吻。
他痛苦地厮磨,嘴上还喃喃着,“抱歉,听澜,求你原谅我,我真的不想跟你离婚,真的不想...”
陈听澜这才发觉,顾娇不管是发型还是装扮,都在模仿她。
此时的金少棠,喝醉了酒,误把顾娇当成她。
越看越膈应,陈听澜抄起一旁的凉水,直接就浇在金少棠和顾娇的头上。
顿时,一阵尖锐的叫声,回荡在整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