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七点。
娄母和娄晓娥穿戴整齐,坐上小车来到第六人民医院。
昨晚娄父一个电话,打到了医院院长的家里,请求院长对这件事,一定要重视。
娄半城的面子,医院院长还是要给的,现在毕竟不是以后,这时候娄父说话还是很管用的。
整整一上午,抽血化验,b超检查,等待结果。
“娄晓娥,在吗?”
“在这呢。”
等待的娄晓娥看到护士叫自己,赶紧举手示意。
“带着你亲属进来吧,你的结果出来了。”
娄晓娥和娄母二人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科室办公室。
医生抬头看了看二人,对娄晓娥问道。
“你是娄晓娥吧?”
“是的,医生,我的结果怎么样啊?”
医生把化验单递到娄晓娥手里。
“姑娘,你没有任何问题,你的身体很健康。”
“从化验结果来看,你没有不孕不育的症状,你的卵巢很干净。”
娄晓娥听到医生的话语,看着手里的化验单,一遍又一遍的确认。
眼泪再次流了下来,一把抱住娄母。
“呜呜呜~,妈,我终于沉冤得雪了,不是我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啊!”
“是许大茂的问题,他们一家逼着我喝了好几年的中药,女儿都不敢给您说啊,呜呜呜~。”
“女儿这几年过得好苦啊!”
“呜呜呜呜……。”
娄母紧紧搂住闺女,任由闺女发泄出来。
娄母也知道,这几年闺女因为孩子问题,一直饱受非议。
娄晓娥哭了好一会儿,才把这些年积累的郁气发泄出来。
缓缓的松开娄母。
“妈,咱们回家吧,把这个消息告诉爸爸。”
“好,这事就得让你爸给你主持公道。”
娄晓娥给医生鞠了一个躬。
“医生,谢谢你,让我沉冤得雪。”
“谢谢!”
医生赶紧起身,把娄晓娥扶起来。
“姑娘,没有过不去的坎,人生有许许多多的坎坷,只有迈过这一步,才能看到更好的未来。”
“姑娘,祝你从此前程似锦啊!”
“谢谢您,医生。”
“好了,不谢,赶紧回家,把这条好消息告诉你的家人吧。”
娄母和娄晓娥再次感谢医生,坐上汽车回了娄家。
娄父在客厅里,走来走去,自己无比的焦虑。
“咔嚓。”
娄晓娥和娄母走了进来,娄父赶紧上前询问。
“怎么样,怎么样?”
“娥子没有问题吧?”
娄晓娥和娄母对视一笑,拉着娄父坐在沙发上。
娄晓娥把自己的化验单递给娄父。
娄父打开仔细一看,“啪”,一巴掌把化验单排在茶几上。
“许大茂!”
“他妈的,我要弄死他!”
娄父站起来,就要去打电话喊人。
娄晓娥赶紧把娄父拉住。
“爸爸爸,你别冲动,别冲动,我朋友已经预料到了这个情况。”
“也给我出谋划策了一下。”
“你先听我说完,你在决定怎么做,好不好?”
“是啊,孩子他爸,你先听听娥子怎么说。”
娄父听娘俩都这么说,只好一屁股坐回沙发上。
“爸,我朋友让我跟你带句话,说现在国家打击资本主义的力量越来越强大,尤其咱们娄家,更是这次打击的主要目标。”
“如果这次证明我的身体没问题,我必须马上与许大茂离婚,并且把我的嫁妆全部拿回来。”
“咱们收拾家产,举家前往香江。”
“至于许大茂如何,等我们去了香江,你怎么安排都可以。”
娄父一脸惊讶的看着娄晓娥,心想,闺女这是认识了哪家公子哥,消息怎么这么灵通呢?
这个消息,娄父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近段时间,那些政坛的老朋友,正在渐渐的与自己划清界限。
让娄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感觉自己头顶悬浮了一把尖刀,随时可能落下。
“娥子,你好好跟我说说,你那个朋友是干嘛的,这个消息可不可靠?”
娄父一脸严肃的盯着娄晓娥,娄晓娥瞬间感觉威严笼罩了自己。
“爸,我那个朋友,其实就是我的邻居,与许大茂家一墙之隔。”
“是轧钢厂最年轻的四级工工人。”
娄父立马知道是谁了。
毕竟娄父现在还是轧钢厂的董事。
“你说的是张宇吧,我记得听老杨说起过,张宇是街道办王主任家的乘龙快婿,这消息是不是真的?”
这个时候,娄晓娥也不再隐瞒什么。
“这是真的,别看张宇家是农村的,这人的能量很大。”
“他有朋友在部队大院住,听他那个朋友说起过,她的家父似乎官很大。”
娄父低头沉思了一下。
“娥子,你能不能请张宇来家里做客,我有些事情,需要与他细聊。”
“爸,张宇不会来的,他这人把界限看的特别清,他能开口提醒咱们,已经是很好了,咱不能要求太多。”
娄父只是不甘心而已,毕竟娄家在北平发展这么多年,尽管许多家产都上交给了国家。
但是再怎么说,这里都是娄家的祖宅,娄父期望有一日可以东山再起。
经过再三考虑之后,娄父决定还是遵从张宇说的,尽快举家前往香江。
“娥子,今天你就去找许大茂,让你妈陪你去,我来收拾家产。”
“最好明天,你们就把离婚证拿了,然后直接回家住。”
“好。”
娄母和娄晓娥坐上汽车,前往大院。
院里的大妈,看到风风火火的娄晓娥,门口还停了一辆小汽车。
大妈们这才记起,娄晓娥是娄家娄半城的千金。
娄晓娥没搭理这些婆婆妈妈,直接回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家,把自己的嫁妆全部打包好,拎着上了小汽车。
一路径直来到轧钢厂,娄母带着娄晓娥直接找到杨厂长。
“哎呀,娄夫人,贵客,贵客啊。”
“来来来,有什么事,咱们坐下说。”
杨厂长拿起暖壶就要给二人倒水。
娄母赶紧拦住杨厂长。
“杨厂长不用了,我们今天来是因为别的事情。”
“哦,娄董事没来吗?”
“老娄还有事,就让我们娘俩来了。”
杨厂长看这两位,似乎来着不善啊,看样子不是充自己来的。
“哈哈哈,娄夫人,有事你尽管说,我能帮的一定尽力。”
娄母虽然在家是家庭主妇,但是处理人情世故,还是得心应手。
“客气了,杨厂长。”
“我想请你把许大茂叫过来,我想在这里处理一些家室,你看可以吗?”
杨厂长听到这个事情,低头沉思了一下,最后还是同意了。
“按理来说是不行,不过既然娄夫人开一次金口,这事我同意了,我这就让人去叫许大茂,你稍等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