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出了任府的大门,和任先生作别之后,王税官的心里还在跳动。sangbook.com
尤其是想到还有重谢!
只是这次,就二百两白花花的上品雪花银,这要是重谢得是多少?
看看任先生!
再看看那谢延武!
真是人比人得死,货币获得扔!
人家任先生一出手就是不凡,哪像那谢延武,每次十两八两的,还像我王某欠了他似的!
“小五,在任府挨打了这事儿回去以后,谁都不准说!埋在心里烂在肚子里,知道吗?”
他回头冲着自己手下的猪头税丁说道。
“啊?”
小五抬头,看到自家大人警告的表情。
“哦。”
小五低头,脸上有些委屈。
“给你的。也别觉得委屈,受了激就去任先生府上去闹,这是任先生大人大量,否则以任先生的能量,随手摆你一下你不死也得脱层皮!
县尉大人,郑公,这位任先生可绝对是不简单呐!”
小五接到了自家大人随手扔出来的一块银子,摸在手里怕得有一两!
顿时喜笑颜开!
再听到大人后边一句似是自言自语似的低语,顿时心中一紧。继而心中竟然对那位任大人心中泛起几分感激。
那位大人明明可以打死我的,他却只是把我打成了猪头。
任大人心肠真好啊!
心肠好的任大人此时正在屋里数银子。
这是任平生从地球上弄来的一批工业银,而且让人打制成了一个个小元宝的形象。
现在,随着实力的增强,任平生已经不需要像一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那样畏首畏尾。
而且,他得知的信息越来越多,知道了如今随着皇朝对于地方的控制力持续减弱,私开海禁,海洋贸易越发的猖獗,而因为海贸的存在,大量的白银流入景国,朝廷也已经无力管控。
他现在拿出一些白银来,已经不用担心什么,只要不是常常拿出他如今体量所不应该拥有的财富,而且被别人察觉到,就不算是什么大问题。
而且,因为地球上的银子纯度更高,在这里会更加受到欢迎。
“不过,商号还是要继续发展才行。这不只是打掩护的东西,而是聚拢人心,壮大队伍,谋求发展的基业啊!
不但要发展,还要加大发展,快速发展,持续发展才行。
只是在钱财方面,大手大脚,仗义疏财,慷慨解囊,扶危济困,轻财重义,轻财重才,博施济众这些形象,就要营造起来了。”
任平生这样想着,开门喊了小婉一声。
正在西厢房里拿着卷尺量着自己身高的小婉,听到声音后就来了任平生的卧房。
一推开门,她顿时惊呆了!
一双眼睛呆呆的看着桌面上那白花花的银子,一时之间竟是不知所措。
“少爷,这些钱?”
她指着桌面,看着少爷,手指有些哆嗦。
“我的,都是我的。”
任平生抓起一个银元宝往小婉扔去,小婉下意识接住一掂量,大约有十两重。
而像她手中这样重的银元宝,在桌面上起码有数百个!
也就是说,少爷这里至少有数千两银子。
“这里是五千两银子,咱们不缺钱,很多事情不要考虑钱的事情,只要是对咱们的发展有好处的就去做,如果这些钱不够了,我还有很多。”
任平生说着,将白花花的银子扫入了木箱之中,藏在了床底下。
“哦。”
小婉回到了西厢,发现少爷叫自己过去,就是让自己知道他有多有钱。
少爷想表达的意思是,他这么有钱,那败家一点似乎也是可以接受的,只要这个“败家”能够创造价值。
“诶?”
小婉正想着,忽然发现自己手掌心里还握着一块银元宝。
她摸索着这个没有什么污垢,银亮亮的,摸上去非常光滑的银元宝,轻轻凑到嘴边轻轻咬了一下,留下了一个牙印。
正在小财迷细细打量着手里的银元宝时,三十多里外城关镇的县衙里,长得仪表堂堂的黄知县,面对一桌子饭菜,却愁的有些吃不下饭去。
“师爷,你说这活尸,可怎么办才好?悬赏也发了,壮丁也抓了,衙役也派了,杯水车薪,杯水车薪啊,就差老爷我亲自撸起袖子上了,这些活尸咋就杀之不绝,还春风吹又生了呢?唉~”
黄知县喝了点儿小酒,唉声叹气的:“老爷我啊,难啊!郡里已经连续给我两次申斥,今天上午收到郡里昔日同窗的信,郡台大人公开说对我很不满意,眼看着这第三道申斥一下,老爷我就该收拾铺盖滚蛋走人了,还不知道发配到哪个鸟不拉屎,鸡不下蛋的地方去。
要是去南方也就罢了,就怕发配去了北方,那里现在哪里还是人呆的地方啊!
多少县令被流贼削了脑袋,多少为了保命挂印而去,老爷我就是仕途不要了,也不想落得个这种下场啊!
唉~”
“城关镇的团练,已经拉了上百号人了,都是能打敢拼的,稍微训练一下,发了长矛就能出去上阵杀活尸了。”
师爷都替黄知县肉疼。
这次黄知县,可是下了血本了,一次拿出了五百两银子来召壮丁参加团练,这要是不被逼急眼了,哪能做出这种损己肥公的事儿来?若不是那些流民连刀都拿不动,实在不堪大用,他甚至要把这些流民都利用起来!
“说起这来,老爷我就来气!那青城镇的谢延武,看上去憨厚可爱,乖乖巧巧的样子,300人的团练,竟然连30个人都凑不出来,完全就是在吃空饷啊!
这次耽误了我的事儿,等过了这个坎,我非得好好的‘犒赏犒赏’他!”
黄知县现在对谢延武有意见,而且意见相当的大!
哪怕以前因为谢延武在他的面前乖巧可爱,还是个送财童子,长得也白白胖胖,说话又很好听,很是讨得他的欢心。
但此一时彼一时,这谢延武关键时刻掉链子,快要害得他丢了官帽子。
谢延武和官帽子一比,他算个屁!
屁都不如!
他筷子插在鱼鳃上,夹起月牙肉,忽然问道:“前两天的时候,县尉给我举荐了青城镇的任平生,你对这人可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