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你这兄弟有一块地,位置倒是不错,你也知道老子平日里就喜欢耍耍女人,最近在红袖坊新收了一个波斯女子……”
张瑞华心下一惊。
“世子,您的意思是?”
“金屋藏娇罢了,都是男人,想必你也能理解老子!”
张瑞华点了点头,原来主意是打在这个地方啊,这不就等于来明抢吗?
“这件事倒是也不难办,只不过这块地是陛下的封赏,更换地契主人户部那里恐怕还要出一个批文,世子也知道户部尚书国务繁忙这事情恐怕还要耽搁一段时间!”
随后又像表忠心一样对着秦钰谄媚的笑了笑。
“不过您放心,明儿个我再去户部催一下,尽快把那块地送到您的府上!”
秦钰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那老子今天就亲自去一趟户部!”
张瑞华的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世子那地方可不是我们轻易能去得了的,更何况吴良……”
谁不知道满京城这秦钰最怕的就是吴良。
“管他是有良还是吴良,老子去难道他还敢拦着不成?”
说话间就摆了摆手。
“那老子现在就走了,你现在把地契给老子拿出来,我直接让户部尚书换了这地契的主子!”
张瑞华简直是欲哭无泪。
要知道他今天忙活了一天才拿到那片地的批文。
东西还没在自己怀里揣热乎,就要拱手相送。
无奈他只得从身上取出了一方地契,交了过去。
秦钰将其摊开,映着月光看了几眼。
“张公子真是大方呀!谢了!”
他丝毫不在意张瑞华咬的咯嘣作响的后槽牙,径直出了丞相府,带着幺鸡直奔户部尚书府。
幺鸡有些不明所以的跟在秦钰身后。
“世子,前几天我刚打过那吴良,现在过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老子难道还会怕他不成?”
秦钰甩甩袖子,满眼的不在乎,还加快了脚步。
要说起这户部尚书,他的确有点本事,在文官之中也算是德高望重的存在。
可是比起靖北王驰骋沙场手握大夏的兵权,还是稍微逊色了一些。
秦钰刚刚走到户部尚书门口,就被外面的护院拦住了。
“老爷现在不在府邸,你有什么事儿和我说,等老爷回来我去通传!”
“娘的,你算是个什么狗屁东西?”
那护院的话还没说完,秦钰就两步并作三步走上了台阶。
他的眼睛冰冷的盯着面前着护院。
“老子找户部尚书有重要的事情,如果被你耽误了,就不怕你家尚书怪罪与你?更何况想拦着我……你有那个本事吗?”
护院被秦钰那锋利的眼神吓得不轻。
原本还想说什么,可身体却还是向后退了一步。
“世子且在这等一等,我马上就去通传!”
“规矩真多,干脆你也别通传了,老子这就进去看看户部尚书现在在干嘛!”
护院还想说什么,秦钰已经迈出步子向院子里走去。
还没走到大堂就被吴良拦住了。
“秦钰,你来我家又要干什么?”
似乎已经想起前段时间血洗自己屋子的场景,吴良看向身后的小厮。
那小厮倒也机灵,一路小跑着向吴良的卧房跑去。
“老子今天是来找你爹的,我劝你莫要多管闲事!”
吴良眼珠子转了一下,死死挡在秦钰面前。
“怕不是你心里还惦记着林轻语吧?要不为什么总是找我们的麻烦?”
秦钰眼中多了几分厌恶。
“那女人?还不配被老子惦记着,更何况天下的女人多了去了,又不是只有她一个!”
话音刚落,吴良身后便飘然出一道倩影。
林轻语的脸色气愤的通红。
“秦钰,你竟敢这么说我?”
“老子就这么说你了,除了吹箫你也没什么本事,和红袖坊那些浪荡女子比还差了一些!”
秦钰言语之中的玩味戏谑,让林轻语身子微微颤抖。
她怎么也没想到,秦钰竟然敢拿自己和红袖坊的女人相提并论。
“话说你怎么在这里,不会是为了挽留我,故意跟踪我?”
林轻语试着转移话题,却没想到秦钰冷哼一声。
“就你?还不配!”
短短的几个字却让林轻语倍感侮辱。
想他靖北王府世代忠良,父亲为了保家卫国更是年纪轻轻就离他而去。
而靖北王又是战功赫赫,以他们家的实力面前这帮人又算得了什么?
只可惜!
只可惜爷爷功高过主,竟然成了夏皇的一大心患。
秦钰今日来户部尚书府本来是办事儿的,并不想和这对狗男女有过多的争端。
只是侧过身,向着大堂走去。
“你不要太过分,我户部尚书府岂是你随意闯的地方?你这个有爹生没爹教的废物!”
“有本事你再给老子说一遍!”秦钰脸色骤变,身上杀气升腾,恍若地狱而来的修罗。
“说就说,你这有爹生没爹教的废物!”
无论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秦钰这辈子最讨厌有人拿他爹说事,脸上的神色微微一冷。
“你再给老子说一遍!”
“再说一遍又怎么样,你个有爹生……”
话音还未落秦钰一拳打在对方脸上。
那吴良却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狠狠的向着远处飞去。
谁知道他这一下竟然落到了自家茅厕旁边。
林轻语回头愤愤的看着秦钰。
“你别以为用这等下流卑鄙的手段,我就会就范!”
秦钰冷哼一声。
顺势也将林轻语推到了茅厕边上。
“我看你们这对狗男女只配在茅厕淋上一盆夜来香!”
说话间端起旁边的木桶,狠狠的倒在了二人身上。
一瞬间空气里弥漫着屎尿的味道。
“秦钰,我一定要弄死你!”
可秦钰却一脸嫌弃的看着对方。
“还是先把你这满城尽带黄金甲处理好,再说弄死我的事儿吧!”
说完就哈哈大笑向着大堂走去。
此时大堂里的两个人也听到了院子中的哄闹声,扭头向这边望着。
正是户部尚书和大学士。
摆在两人面前的还有一个棋盘。
“外面发生了什么!”
“尚书,靖北王的世子来我们府上闹事儿了,还给公子淋了一脑袋大粪!”
户部尚书闻言先是一愣。
大学士早就已经听说靖北王世子纨绔之举,脸上也满是鄙夷的神色。
“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还敢出来,也不怕丢了他爷爷的脸面!”
“大学士此言差矣!”
门口响起了秦钰的声音。
“若是那吴良不诋毁爷爷和父亲的名誉,老子不会对他出手!”
说话间还用大堂内的幔帐擦了擦手。
整个大堂弥漫着阵阵恶臭,户部尚书的脸色更是难看。
“你这么晚了,来我尚书府究竟有何贵干?”
秦钰也不客气。
“老子最近看上了一块地,需要尚书的批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