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个还不打?”
追上太史慈之后,副将便直接问道。
当初出丹州时,他们本以为会一路打出来,但是没想到异常顺利的就走到了武沁州边境。
眼看城池就在眼前,将军却还是不准备打,副将着实有点手痒难耐。
太史慈看了看天色,沉声说道:“等!”
副将一愣,然后也看了看天色,瞬间明白了什么,他脸上出现笑容,大声应道:“是!”
一队十几人快速离去,也幸好铁山城太过去靠近边境,所以城外的百姓不多,不然十三万大军想要隐藏可不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黑夜来的极快,夜幕下色的铁山城显得极为寂静,城头上星星点点的灯火照耀着一旁慵懒、昏昏欲睡的守城将士。
这些将士可不是北夷人,都是些前朝遗民,自然不会像各国边军那般精锐。
“将军,铁山城虽然不是什么大城,可是我们不带大型攻城器械伤亡未免有些大了吧!”
太史慈身边的那位副将脸上有些担忧的说道,他们身后数万大军蛰伏。
太史慈看了他一眼:“放心,我自有安排!”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副将也没有失落,他看了看夜色又看了看铁山城,一脸放光的对太史慈请命道。
“将军,夜色已深,动手吧,末将请命先登城头!”
太史慈看着铁山城,只是低沉说道:“等!”
还是等!
副将有些泄气,不知道自家将军到底在等什么?就这小小铁山城,还不是一击而下?
看城头上那些家伙散漫的样子,也不知道见了血会不会直接就逃了。
不知道等了多久,城门突然缓缓打开。
随后一只烟花在天空上炸响。
太史慈眼睛一亮,沉声开口:“上马!入城!”
副将一怔,但是反应极快,立刻翻身上马沉声喝道:“攻城!”
太史慈手持长枪冲锋在前,数万大军紧随其后,犹如一支离弦的利箭一般向着铁山城而去。
城门处本来还在僵持的两伙人,突然听到震天的马蹄声响起,不由全都慌乱了起来。
一个被身穿捕头衣服挟持的北夷都尉瞳孔猛缩,他不顾自己脖子上的钢刀,朝着那些士卒喊道:“关城门,给老子关城门!快快快!”
周围的士卒相互看了一眼,就准备去动身。
“我看谁敢!”
一手箍着北夷都尉,一手持刀将刀放在的北夷都尉脖间的捕头沉声喝道,此人名为曲实,正是这铁山城的捕头。
说话的同时,他手中的刀已经开始见红,刀锋将北夷都尉的脖子割开一道口子,血迹渐渐浮现。
两人身边,还有着不少捕快,不过他们的神情有些慌乱。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滚去关城门,都他娘的不想活了?他们入城,你以为他们会放过你们吗?蠢货!快去关城门!”
北夷都尉听着越来越近的马蹄声,心急如焚,根本不顾脖子上的钢刀对着那些士卒喊道。
可是他刚喊完,曲实就再次喊道:“别动,再动我就宰了他!”
“他死了,你们也别想活!”
众士卒听闻,便也不敢再动,长期被北夷欺压的他们更害怕这北夷都尉因他们而死。
曲实看了眼太史慈骑兵距离铁山城的距离,一把捂住都尉的嘴,不让他说话,另一只持刀的手力气更大。
都尉感觉到脖子上的凉意,将刚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曲实接着开口,但是声音缓和了不少。
“兄弟们,我就是明说了吧!”
“外面那支骑兵,不是旁人,就是大夏边军!”
他此话一出,众多士卒纷纷慌乱不已,他们现在身上穿的可是北夷人的铠甲,若是被大夏边军看到,那他们还能活?
正当此时,曲实接着开口:“兄弟们,别忘了,我们还有你们可不是北夷人,我们与夏人才是同出一源!”
“这么多年,我们被这些北夷人欺压成了什么样子?”
“不说别的,就只说前些时日他们当街杀戮无辜,我们无可奈何,任由他们离去!”
“当时那些百姓的脸你们看见了吗?失望!绝望!他们可都是跟你我一样流着同样的血!”
“我们脚下站着的是我们的土地,不是他们北夷的!凭什么他们像高高在上的主人,我们就是任由他们欺辱的奴仆?”
“被人像狗一样踩在脚下的日子你们还没有过够吗?”
“如今大夏军队将至,迟早将这些北夷人赶回老巢,机会难得啊!”
“兄弟们,若是想堂堂正正的做回人,那就丢掉手中武器,脱下身上铠甲随我一同迎接大夏军队的到来!”
“拿回属于我们的土地!拿回属于我们自己的尊严!再也不要像狗一样被北夷畜牲踩在脚下!”
说着,他眼神变得狠辣
,持刀的手用力一抹,鲜血从那北夷都尉脖间喷出。
北夷都尉眼睛猛的一瞪,面色变得痛苦,想要伸手去扯开曲实的手,却是未能做到,曲实捂着他的嘴丝毫未从松懈。
不过短短时间,北夷都尉已经无力在挣扎,曲实一松手,北夷都尉软软瘫倒在地再无生息。
铁山城守城将士见状,纷纷后退,都看向其他人。
突然,一人将手中长枪扔到地上:“老子不干了!”
有人带头,自然也会有其他人跟随,不一会,其他将士纷纷将手中兵器扔到地上。
此时,马蹄声临近,一声大喝响起。
“大夏太史慈在此,降者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