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醉点头:“代我向表兄问好!”
二人率军返回丹州,索幸都是骑兵,来的快,去的也快。
白虎回京又要押送这些家主,仅凭他那二十多个人手实在不够,祁醉便将带来的几百护卫一起给给了他!
郭子仪手下的士卒虽然经过的几场战争,但是说到底还是新兵,不适合押送。
也幸好是将六名都尉尽数拿下了,否则就白虎这几百人祁醉还真是不放心。
一辆辆囚车从辰原城中驶出,看着周围百姓那是两眼放光。
囚车不是没见过,但是这么多囚车,里面还都是平时高高在上自己难得一见的权贵人物,由不得他们不兴奋。
祁醉没有出现,他终于是见到了久病在床的辰原府知府大人。
“知府大人的伤终于好了?本王想见知府大人一面可真难啊!”
祁醉淡淡开口。
一个中年的矮小汉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谄媚笑道:“王爷恕罪,实在是下官被贼人所伤,行动不便,怕污了王爷的眼睛。”
“所以这伤才好,便来拜见王爷!看看王爷有没有什么吩咐,就是为王爷跑跑腿也是下官的荣幸!”
祁醉轻笑一声:“你觉得邵彦如何?”
知府大人眼珠一转,脸上浮现笑容:“邵彦能力很强,一个小小的府同知实在是辱没了才华。”
“那你觉得他该在什么位置?”
“就是一府知府也是绰绰有余!”
祁醉点点头:“那好,邵彦从此刻起任辰原府知府,你为他副手!”
“啊?”
知府大人惊诧一声,然后迅速低头谄媚道:“王爷真是慧眼如炬,下官定好好辅佐邵知府!”
祁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摆摆手:“下去吧!”
“小官告退!”
等他走后,祁醉召集辰原府众官员宣布重新设立州衙门。
由贾诩暂代总督之位,郭子仪担任常州将军,其余官职各有任命。
凡是参与此次变故的世家官员全部革职押入大牢,由其副手或者从仅剩的世家或者寒门中举荐,只求尽快稳定常州局势。
至于说那些穷苦人家的有志有才之士,至少至少得等他祁醉先将常州民生稳定后再说。
而邵家这些家族的产业,大部分归于州衙门,小部分则是由众多世家分而食之。
他们自然是对祁醉感恩戴德,不少人都明里暗里表示唯祁醉马首是瞻,但是对于这些人的拜访祁醉一个也没见。
此次常州变故之后,各地官员有升有贬不一而足,有人高兴,有人失落但是也没人敢反对!
囚车里的那些人,辰原城大牢的那些人,还有那一具具尸体足以让他们胆寒不敢多言。
他们也知道从今天开始常州彻底是这位常州王的了,掌控民生的世家?手握兵权的折冲都尉?尽如云烟一般消散。
至于邵稷,祁醉并没有准备反悔,答应给他的州丞还是会给他,但是得等到京都那边的确切消息之后,他现在还是戴罪之身呢。
现在祁醉最上心的,就是右丞相这个位置了。
……
大夏京都。
深夜,武王祁辰罕见的出现在皇宫之中,被一个小太监领着、脚步极快的向着御书房而去。
进入御书房中,祁疏正在批改奏折。
祁辰刚要开口,祁疏头也没抬率先说道:“醇酒,先坐!”
祁辰皱了皱眉,对着祁疏躬身一礼坐到一边的椅子上静静地等着祁疏。
终于祁疏批完奏折扭了扭头,他看向祁辰,从最右边一沓奏折中拿出一张递给祁辰:“别急,先看看这个!”
祁辰张开的嘴唇最终还是没能说出话来。
他眼神一闪,接过祁疏手中的奏折,心中叹息,这里面写的什么他如何能不知晓。
打开一看,果真如此!祁辰脸色一阵难看。
祁疏指着那沓奏折说道:“这些,都是弹劾醉儿乱造杀孽的奏折,甚至,当朝右相都亲自下场了!”
说着,他拿起一张扔在祁辰身前。
祁辰赶紧对着祁疏一礼:“陛下,臣教子无方!请陛下责罚!”
“陛下?这里没有外人,你我现在是兄弟,不是君臣!”
“再者说,教子无方?责罚?罚罚你什么?”祁疏冷笑一声。
“因为邵家那群混账一次造反不成,又要来第二次却被醉儿镇杀而责罚你?”
说着,一手将那沓奏折掀翻洒落一地。
祁疏突然就怒了:“这群混账东西!”
“身为御史,监察百官!他们都没有弄清楚事情原委便是一纸弹劾送到我这来了,我要他们是干什么吃的?”
“简直混账!”
祁辰愕然的看着祁疏,不是因为祁疏说那些御史混账之类的话,而是他那句造反!
祁辰脸色微微一白:“造反,皇兄这是何意?”
祁疏看了眼祁辰,然后对着周围的侍奉太监挥了挥手,众太监告退。
等整个御书房只剩下祁疏祁辰两兄弟后,祁疏将数张纸条递给祁辰。
祁辰接过看去,然后眼中杀气一闪而过,他怒声道:“这群混账东西好大的胆子,竟然密谋造反!”
说完,他抬头看着祁疏:“那这张师宰和祁昌尧?”
这些纸自然是白虎那些锦衣卫传回来的消息,张师宰和祁昌尧的消息则是今日才传回来。
祁疏眯起眼睛摇摇头:“暂时不急,等那些人被押到京都再论不迟。”
“他们不会……”
祁辰担忧开口。
话没说完,但是祁疏已经知道了他要说什么,于是轻笑一声:“张师宰在京都任他如何也飞不出去,而且我已经派锦衣卫日夜盯着他了。”
“至于祁昌尧,我还没有想好,先不动他!”
“大哥都死这么多年了,他为何还……”
祁疏眼睛眯起:“大概是因为那个狗屁观天阁吧!”
“哼!”
“真拿九州大地当他们的棋盘,天下苍生当他们的棋子了?若是让我找到他们,非率兵踏平了他们不可!”
“行了,不说这些藏得深的老鼠了,中州都没能挖出他们来,我们也鞭长莫及。”
祁辰也是一声冷哼,对这些家伙实在是好感欠佳。
微微一笑,祁疏看着祁辰:“醉儿这可是第二次了,以身犯险,这个小兔崽子实在是胆大包天。”
“但我没想到的是,醉儿的武艺也很是不错,你教的?”
祁辰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祁疏诧异:“你也不知道?”
祁辰摇头,祁疏哈哈大笑:“这个小兔崽子,还真是藏得够深啊!”
笑过之后。
祁疏叹了口气看向祁辰:“醇酒,你就不想知道为何我要派锦衣卫跟着醉儿吗?”
祁辰眼神一闪:“皇兄自然是为了保护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