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盖被掀开的刹那间,一股很澎湃的尸气,顿时席卷而出,如同怒浪惊涛般肆虐八方,使得牢房里的气温,迅速下降到了最低,吹得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而范钟艳不敢耽搁,连忙从牢房里退了出去。
“陈长生你好好享受,但是你放心,这只女僵尸不会咬你的,当然,要是你命不好就难说了!”
她看着我狞笑道:“明天我再过来看你,希望到时候你还活着。”
说完这句话,牢房的铁门就被关上了。
“范钟艳!”
我气得两眼喷火,牙齿都咬得在咯咯的响,着实没有想到,女人报复起来,竟然会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
早知如此,当初在来福旅馆就该宰了她。
但是现在肠子悔青都没有用了。
范钟艳刚离开,棺材里的女僵尸嘶吼声,就直挺挺站了起来。
女僵尸披头散,面目狰狞可怖,嘴角獠牙外露。
冰冷的眸子是绿色的,迸发出摄人的寒光。
毫无疑问,这是只绿僵。
绿僵的等阶,已经算是成了气候,已经具备一定的攻击,但是仍然怕火怕阳光,只能夜间出没。
而我看着这只女僵尸,此时此刻倒口冷气,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了两三层。
至于女僵尸看着我,跟我完全是相反的表情。
玛德。
她显得格外的激动,直勾勾看着我,两眼都在冒绿光,随之,还张嘴露出满口的獠牙嗷嗷叫了起来。
下秒钟。
如同饿狼扑食般扑过来,顿时就将我扑倒在地面。
然后张嘴就吻了过来。
那张嘴臭气冲天。
就像臭水沟里的臭老鼠。
我要是被她给亲一口,估量能把我给活活熏死过去。
但是我反应很快,双手抓着女僵尸的脑袋,我歇斯底里咆哮声,爆发出浑身的力量,猛然用力就将女僵尸的脑袋给扭了一大圈。
我动手迅速,干净而利落。
咔嚓几声,女僵尸的脖子应声而断。
“呜呜……”
女僵尸挣扎了几下,两腿蹬了蹬便没了动静。
已经气绝身亡,死得不能再死。
然后被我一脚,就将其给踹飞了出去。
解决完女僵尸便让我松了口气。
范钟艳想以牙还牙,派只绿僵来报复我,她想得还是大天真了。
虽然我四肢被铁链锁住,可是活动空间还是有的,何况我去了趟十里坟地,已经让我实力培增,哪怕伤势惨重,也不是寻常人等能抗衡的。
不过。
刚才用力过猛扯到了身上的伤口,此刻有两处伤口在流血,痛得我眼泪都流出来了。
伤势严重不说,整个人的状态也很差。
眼下我又饿又渴,都快要饿得头昏眼花,就现在这种状态,估量坚持不了多久,哪怕我不被饿死,也会被渴死。
靠在墙壁上休息着,我昏昏沉沉的就睡着了。
但是我睡得正香,突兀感觉有什么东西刺中了我的屁股,蓦然就传来一股钻心的疼痛感。
我愣了愣,顿时痛得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嗷……”
我疼痛难耐,捂着屁股在嗷嗷叫。
差点被爆菊啊。
仙人板板的,你说痛不痛?
但是就在此刻,脚下的地面颤动着,待我低头张望,就见地面龟裂,出现了一个黑咕隆冬的洞口来。
洞口只有拳头那么大。
不过。
洞口下面闹出来的动静很大,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撞击声响起,无数石块滚落而下,使得洞口在不断扩大。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看也不像是地震啊?”
我看得震惊莫明,连忙就往后方退去。
“三邪,上面是空的,这肯定是把墓室给打通了。”
洞口下方,此刻传来一阵激动的声音,“胖爷我跟你讲,这次俺的预感没有错吧,我们刨的墓绝对是大墓。”
“洞口够大了,我们赶紧爬上去瞧瞧。”
随着另道激动的声音响了起来,就见一把洛阳铲先扔了上来。
紧接着是手电筒。
然后是一道肥胖的身影,两手撑着地面从下方的洞口爬了上来。
而我看着那道肥胖的身影就愣了愣。
竟然就是我见过两面的王胖子。
毫无疑问,还呆在洞口下方的人,肯定就是他的同伙吴三邪了。
果然。
这时候呈三邪也爬了上来。
这座牢房虽然不大,但是我坐在他们俩身后,一时间并没有注意到。
而他们俩,正满脸激动地在打量四周。
不过。
他们俩仍然是副鼻青脸肿的模样。
昨天我坐前来县
城的客车,他们这两个家伙跑去打劫,钱财没有捞一分,倒是被客车里的大妈大爷给揍得怀疑人生了。
但是让我没有料到,他们又转行来盗墓了。
同样也跑到县城来了。
偏偏他们俩盗墓,把范家的地牢给刨穿了。
卧糟。
这两个奇葩,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说句实话,他们俩这盗墓的本事,我真的不敢恭维了。
不过。
我发现跟他们俩特别有缘,这已经是再而三遇到他们了,偏偏这次,我身陷绝境,被锁在铁牢里,还能遇到这两货,这不得不说真的是一个奇迹。
“三邪你快看,这墓室里有铁柱,还有铁链,这一看就是大墓的造型。”
王胖子打着手电筒,已经激动得欣喜若狂,“等掏到老物件赚了大钱,我得在县城买套路,还有娶个漂亮的媳妇。”
“胖子,这座大墓有些怪啊。”
吴三邪打着手电筒,抬头看着脑袋上方说道:“这墓室里怎么还挂着有灯啊?”
“墓室里有灯很正常,你没看过盗墓电视剧吗?”
王胖子横眼吴三邪,便没好气说道:“瞧你那没见识的样,还是多跟胖爷我学学,要不然,我们俩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
“不是……”
就见吴三邪又说道:“你自己瞧啊,这墓室里挂着的灯是通电的,在墙壁上还挂着电线呢。”
“啥?还挂着电线?”
王胖子连忙张望,看着墙壁上的电线,顿时间让他双眼圆瞪,脸庞上的激动神情都凝固住,“三邪,我们刨的好像不是座大墓,倒像是刨到人家的家里来了。”
“你们这是把人家的地牢给刨了。”
我忍不住开口了。
这两个奇葩,我就坐在他们后面,到现在还没有发现我,让我不得不出声了。
“我们刨的是地牢?”
王胖子嘀咕句就错愕道:“三邪,你这说话的口音怎么变了?”
“我没说话啊。”
“不是你在说话,难道是鬼啊?”
“是我!”
待他们俩转头张望,目光落在我身上时,顿时让他们俩双眼圆瞪,露出来副难以置信的神态来。
“卧糟,怎么到哪都有你?”
他们俩缓过神,王胖子恶狠狠瞪着我,脸庞上的怒火在飓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