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对吴叔踹了几脚,吴叔愤怒地大喊:“王家,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王家?那不正是我的目标吗?正打算出手的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那三个男人把吴叔绑上一辆白色的五菱宏光,车牌号是云A186,也把我五花大绑,准备把我丢到车上,只是他们三人迟疑了。
其中一个高个子问道:“不对啊,吴诗雅不是女孩吗?这小子……”
另一个肥胖的男人直接用手摸向我的裤裆,很肯定地说道:“没错,肯定是个男的,吴诗雅肯定被他们藏起来了。”
很快,高个子就在厨房的餐桌上找到了醉醺醺的吴诗雅,“那这小子……”
“管他的,全部带走,到时看王家怎么处理。”肥胖男人不耐烦地说道。
肥胖男人把我们三个全部绑好后,还带上了眼罩,把我们的嘴巴用胶布封上,不让我和吴叔进行交流。
其实,我还是看得到,这种程度的黑,与地下深处的黑简直不值一提。
这个路程持续得非常久,我能感觉到已经不在云省了,王家到底在哪?
他们三人也不让我们吃喝,声称:人饿个一两天死不了。但是人总有三急,吴叔拼命地发出“呜呜呜”的声音,用头示意了自己的下边。
见三人不理,吴叔干脆直接尿在了自己的裤子上,一时间,车里面充满了尿骚味,吴诗雅也在这一阵苏醒了。
他们三人骂骂咧咧地把我们三人赶下了车,然后把我们带到了偏僻的服务区,在厕所门口等着我们,并大骂道:“赶紧给我拉干净点,不然等下拉兜里,我也不管你们。”
一进了厕所,吴叔用脸贴着瓷砖,把眼罩挤到了额头上。接着,赶忙用小便池上面的冲水按钮磨着自己身后的绳子,发现效果并不理想,直接改用瓷砖的尖角磨绳子。
直到吴叔的手腕磨出了许多血痕,绳子终于有了松动,吴叔赶忙解开我们俩人身上的束缚,把我和他关在最后一间厕所门里。
“喂,听我说……听我说。等下,我会继续假装带上绳子和眼罩,然后出其不意地给他们三人一击,你马上带着吴诗雅有多远跑多远,我会尽量拖住他们,不要回头,懂吗?”
吴叔的语气很激动,显然,吴叔已经知道了王家这次不会善罢甘休。
“吴叔,不用。你和吴诗雅都会没事的。”我象征性地拍了拍吴叔的肩膀。
但因为高度不够,我还要踮一下脚。
“喂,别闹,你小孩子不懂,听吴叔的,有多远跑多远。”吴叔显得很气愤,明明我是个“聪明”的“小个子”。
“吴叔,信我。”
我一脚踢碎隔壁的瓷砖,只见隔壁的坑位,有一名男子手上拿着纸,正惊恐地看着我们两个。
“我什么都没听到!别杀我!”那名男子要提起自己的裤子,发现手上的纸还没用……
果然,人在蹲坑的时候是最脆弱的,男子直接将纸塞进屁股,也不擦,直接把裤子提上,慌忙跑路,“我以后再也不偷听八卦了。”
高个子和肥胖的人很快就被这动静吸引进来,发现我和吴叔身上都还绑着绳子,戴着眼罩和封着胶布,顿时松了口气,“这么久了,你俩属【水龙头】的?赶紧给我出去。”
“咦?这两间厕所怎么通风的?”肥胖的人看见碎了一半瓷砖的厕所疑惑道。
“去去去,赶紧出去,要说你没艺术细胞呢,这在风水堪舆学上称为【南北通透】,设计师这么用心良苦,你懂个屁!”高个子鄙夷着肥胖的人。
吴正此时内心极为复杂,既有被【喂】一脚踢碎瓷砖的震撼,又有自己到底该相不相信这么一个小孩子的疑惑。
“吴叔,信我。”
吴正脑海中一直盘旋着这一句话,“好,老子就信你这一次。”吴正心里想着,【喂】这两天的表现,都像个“聪明”的孩子。
我和吴叔一直等着吴诗雅出来,奇怪,吴诗雅怎么用了那么久的时间?
又过了一阵子,高个子终于不耐烦地进女厕喊道:“好了没啊,磨磨唧唧的,女人就是麻烦。”
吴诗雅才缓缓跟在高个子身后出来了,我感觉吴诗雅跟之前进去的时候不一样了,就好像……对啊,她的眼罩和胶布、绳子都像被人动过一样。
忽然,吴诗雅身后的绳子掉落了,吴诗雅迅速撕开胶布和眼罩,以俯冲的姿势撞向了旁边的高个子,身高差距,吴诗雅的头正好撞到高个子的腹部。
高个子顿时吃痛,吴诗雅大喊着:“爸,赶紧带【喂】跑,越远越好,不要回头,懂吗?”
我太低估吴诗雅的智慧了,当吴诗雅清醒的时候,一定已经在策划着自救的计划。
吴诗雅接着大喊:“拐卖儿童啦!非法囚禁妙龄少女啦!”
很可惜,这个服务区十分的偏僻,吴诗雅也高估了陌生人的同理心。
远处只有三个成年男子,看见高个子已经掏出管制刀具,三个成
年男子一时间也不敢上前救援。
高个子直接用刀把重重地砸向吴诗雅的脊椎,“王家只说要活人,可没说,我不能把你们打残。”
吴叔再也忍不了了,扯下束缚自己的道具,拿起掉落在地上的树枝冲了上去。
我预感到事情正在向最糟糕的情况运行,我不得已,出手了。
我先对付在吴诗雅旁边的高个子,用手硬接向我砍来的管制刀具,手上鲜血横流,硬生生地夺过管制刀具,一刀砍掉了高个子的双脚脚掌。
高个子喊得撕心裂肺,高个子已经失去行动能力不会再威胁到吴叔和吴诗雅了。
我拿着刀向肥胖的人走去,肥胖的人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我就是个打工的,王家给的价钱实在太诱人了,您大人……您小人有小量,放过我!”
他在向我求饶?可惜已经晚了,事情正在向对我最糟糕的情况发展,他们三人理应付出代价。
我一刀砍向了肥胖男人的裤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