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后的第四天,班主任在班级群里组织同学聚会,许多男生都在@吴诗雅,高三(3)班有两位学霸,一位是性格孤僻的许七戴,也不怎么跟同学交好,要不是碍于许家的身份,估计早被同学孤立了。
另一位则是吴诗雅,大眼睛,喜欢扎着高马尾,笑起来有两颗小虎牙,唯一让人遗憾的是,相貌虽然不是平平,身材却是,也许是17岁还没完全发育的缘故。
但架不住人,性格好,长得漂亮,笑起来的眼睛简直可以男女通杀,而吴诗雅也是之前唯一一个还会跟许七戴主动搭话的女孩子。
所以就出现了这副场景,有男生@吴诗雅,没有女生@许七戴。
班级群里其乐融融,大家都还没有成长为大人那该死的架子,否则,这班级群就会像几年后一样死气沉沉。
之后就相约在了羊城玩几天,顺便去看看所有莘莘学子的梦想——夏为学院。
晚上,许七戴跟李佳静汇报了自己要出门去同学聚会,“让王叔载你去?”
“不用,同学们都坐大巴,这样显得我特殊。”
“行,那你照顾好自己。”李佳静那边像是有什么事情在处理,匆匆地挂了电话。
自从李佳静高考接完许七戴,人就不见了,天天在公司忙进忙出。许家的“当权者”果然不是好当的,既要处理公司事务,还要防许家一些老不死的搞小动作,事到如今,许家内部仍有许多不满女人成为当权人物的声音。
第二天一早,大巴车开到许家别墅的时候,许七戴在同学们羡慕的目光上了车,幸好车上这时只有几个人,不然肯定免不了成为交头接耳被讨论的对象。
算上班主任,一共56人,许七戴坐在倒数第二排贴着窗户的位置,这样就可以假装有心事,一直看着窗外,实在是太机智了。
当车上已经四十几人时,许七戴的座位依然是空的,显然,没人愿意在这趟旅途中选择一个闷葫芦。
这时,大巴车到达了吴诗雅的家,是一个只有一层60左右平米小店铺,店铺中一瘸一拐已经有大量白发的男子估计就是吴诗雅的父亲。吴诗雅跟自己父亲挥了挥手,中年男子一直看着大巴车消失在自己视线。
吴诗雅今天穿着蓝色牛仔裤,白色T桖,外披一件蓝色牛仔夹克,黑色长发与肩垂直,引得男同学一阵“哇”的起哄。
吴诗雅两腮渐渐泛起红晕,身边还有座位的同学都示意着吴诗雅可以坐旁边,吴诗雅在一道道惊疑的语气中来到了倒数第二排。
许七戴无语了,这姐们属太阳的,自己本想低调地走完这个同学聚会过场,现在感觉男同学炙热的目光都可以把许七戴给融化了。
“我可以坐这吗?”吴诗雅用手指了指许七戴旁边的座位。
许七戴做了个请的手势,“当然可以。”并给予吴诗雅一个灿烂的笑容。
吴诗雅愣住了,随后才坐下座位。两人也不说话,但气氛也不会尴尬,就像认识了很久的故友一般。吴诗雅甚至很自然地伸了个懒腰,发出一声“嗯”,引得其他男同学不知道在莫名兴奋什么。
共计15个小时车程,到了下午的时候,微弱的阳光透过车窗照射在每个少年少女的脸上,倦意来袭。各个同学睡姿千奇百怪,有的流哈喇子,有的还会打呼噜。
吴诗雅本身是靠着后椅,随着车子的摇晃,逐渐将头靠在了许七戴的肩上,许七戴是非常反感别人触碰他的身体。但看着熟睡的吴诗雅像只小猫一样靠在他身上,双脚不自觉地蜷缩,只好放任吴诗雅的作为。
随着大巴猛烈的一下摇晃,到站了,班主任喊醒每一位同学:“到站了,都醒醒。”
许七戴肩上被浸湿了,吴诗雅睡醒一看:“对不起,对不起,>人<,>人<。”
鬼使神差,吴诗雅还在许七戴的肩膀上闻了一下:“呕~”
吴诗雅尴尬地两只小手指互抠,“真的十分抱歉,我帮你洗。”
许七戴轻松一笑:“不用了,衣服有味道,是我几天没洗衣服了。”
吴诗雅又愣住了,轻声喃喃道“不一样了,真的不一样了。”
晚上,在酒店分配好住所,班主任叫学生们来9F喜乐厅,喜乐厅十分宽阔,容纳56人绰绰有余,学生们看着摆好的餐具,就知道今晚有丰富的晚餐可以吃了。
一共分七桌,班主任旁边坐的除了正副班长还有几大委员,其余同学则各自找位置坐下。
班主任拿着麦克风上了高台,“咳,同学们,很开心能在这里跟大家聚在一起,今晚大家放开了喝,我就不记你们处分了。”适当的小玩笑把气氛烘托出来了,同学们热烈的鼓掌。
班主任接着说:“当然,接下来欢迎有请这羊城七天对你们的重要人物。”
同学们在议论纷纷:“谁啊?该不会是导游吧?”
喜乐厅大门走进一位十分有气质的女性,脸上戴着墨镜,身旁跟着一位中年男子,许七戴看了一眼:这不王叔吗?那这位女性…………
李佳静一改往日轻奢的穿搭,今天穿的是Gucci黑色加长连衣裙,搭配白色的华伦天奴,将她的高挑身材展露得一览无遗,气场直接艳压全场。
同学们:“这谁啊?好漂亮啊!该不会是羊城的明星吧?”
“唔,同学们,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许七戴的母亲。”李佳静不紧不慢地说着,仿佛她才是这场宴会的主人。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许七戴,原来这两年家长会都缺席了这样一位“女主角",许七戴面不改色地回应着同学的目光。
许七戴心里想得是:这女人又搞哪一出,不是没时间吗?让我随便应付应付这七天,以后这群同学估计都记不起有许七戴这个人。
“感谢各位对我家七戴这两年的照顾,接下来的七天费用,就由七戴代替我帮同学们支付了。”李佳静手里拿着一张黑色卡片,直接将卡片飞到了许七戴座位旁。
许七戴一脸黑线,这李佳静在甩什么帅,明明可以把卡片叫王叔拿过来的。
有识货的同学已经惊呼道:“华夏龙行黑卡,全球限量五张,其透支额度没有相应上限,据说甚至可以一次性购买一整架航空母舰。”
“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玩得开心。”李佳静又风风火火地离开了喜乐厅。
同学们瞬间炸锅,还是班长有眼力见,“让我们敬许七戴一杯,这两年同学们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七戴多担待啊……”
同学们也纷纷不好意思地扰头,要说这两年对许七戴不好吧,也没人孤立许七戴,是许七戴不搭理他们。要说对许七戴好吧……这更无从说起,甚至都不熟。
但想到接下来的七天,许七戴毕竟是东道主,羊城的消费确实也不低,同学们纷纷敬了许七戴一杯。
许七戴喝了一杯又一杯,许七戴通过自身分解酶的高速活动,将酒精变得跟水一样储存在体内,许七戴跟喝水一样。
其他同学有的已经呼呼大睡,有的已经颇有谈业务的样子,直到一位同学因死要面子,喝到口吐白沫被送往医院,众人才停下来。
后经医生诊断:酒精中毒。该同学也喜提外号“小趴菜”,许七戴吩咐酒店人员把这些“醉鬼”一个个拖回房间。
吴诗雅被工作人员抱着走的时候,嘴里嘟囔着:“我不要,我不要……”,然后鬼使神差地跑到许七戴旁,亲了许七戴的侧脸,又昏头睡去。